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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呈很是赞同,“从前本宫压根没有见过她,只听太女姐姐身边几人提起,说谢家二小姐卑劣无耻,好色轻狂,整日混迹勾栏院,不学无术。”</p>
“听得多了,本宫自然信以为真。”</p>
“可直到那日,在清欢宫外,那是本宫第一次见她,才知她根本不似坊间所说那般不堪。可那时的她根本不屑娶本宫,还说要本宫一块到母皇面前,将亲事说散了。”</p>
“本宫一怒之下,这才叫人拿鞭子来打伤了她。”</p>
说到这儿,凤清呈幽怨地叹了口气。</p>
“只怕皆因那一鞭打得太重,自此之后,她每每见到本宫就避如蛇蝎,再不然便是忽视轻视,从未主动与本宫搭讪过一次。”</p>
绿萼闻言也跟着叹息。</p>
“宫中喜爱殿下的人如此之多,殿下为何又独独钟情于她?”</p>
凤清呈沉默了片刻,嗓音嘶哑道:“上次在放鹿山,本宫的心,就已经给她了。绿萼,你不会懂的,本宫也是直到今日才懂,何为‘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p>
说着,半开的门外刮进一道凉风。</p>
凤清呈冷得瑟缩了一下,随即吩咐绿萼道:“此时宫内必当已经下了禁,你去,拿着本宫的令牌,送她出宫吧。”</p>
绿萼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又没能说出口,“殿下,您对谢二小姐也太好了吧,她都将您捆成这样了,您也不恼。”</p>
“恼,为何不恼,本宫恨不得再拿鞭子抽上她几鞭。”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快去吧,夜里凉,把本宫的披风也给她带上。”</p>
绿萼不情不愿地出了门,又将那白马牵上,待他赶到宫门处时,果然见谢绝被宫卫无情地拦下。</p>
“九皇子有令,放她出去。”</p>
谢绝面沉如水,方才就是这个小宫侍将她骗进清欢宫锁起来的,她伸手接过马绳,冷冷道了句“多谢”,便看都没看那人一样,径直上马而去。</p>
“喂!披风……”绿萼追出几步,手中抱着凤清呈最喜爱的一件披风,心中忍不住骂道:“这谢绝也太不领情了吧!她怎么能,又怎么忍心这样对自家殿下!”</p>
半个多时辰后,谢绝总算回到了将军府。</p>
江右中途跟着身子不适的谢申一块回来了,遂一直在府中等她。</p>
“小姐,你怎么这个时辰了才回来?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p>
谢绝一连喘了几大口气,猛地抬起茶壶灌下几口冷茶,又被呛得不轻,“你是不知道,我能活着回来,已是不易。”</p>
“小姐不是去赴朝贡节的宫宴吗?”</p>
“宫宴?我看是鸿门宴还差不多!”谢绝边走边脱下靴子,心有余悸往床榻上一倒。</p>
一夜无梦。</p>
天光大亮,谢绝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谢申面前,申请再也不上太学了。</p>
“为何?你是觉得自己如今已经才情满腹,不需要听学了?”谢申一贯板着脸,语气严苛。</p>
谢绝忙解释道:“非母亲所言,女儿只是担心大姐婚事在即,家中一应事务均要不少开销,所以想着专心忙活几日,好挣些银两补贴家用。”</p>
谢申正左右手博弈着,闻言放下棋盒,“我听说,陛下赏了你黄金万两,你这是不打算拿这笔银子来补贴家用?”</p>
昨儿个谢大人不是早回去了吗?怎么传这么快?</p>
“补,肯定补,只是陛下赏赐乃一时之用,女儿想着,总要做点别的营生才是。”</p>
“让你去太学,本就不是我的主意,你若不想去了,只管上门找太傅说理去,她若同意了,你不去也罢,只要别在外头给我闯出事来,随你怎么折腾得好。”</p>
谢绝乐滋滋应下,转头正要去马厩牵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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