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97章 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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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的忙碌,木言确实疲惫不堪。
刚才的一幕,她明面上被阮靖压制,许多事情无需她亲自处理。
正当她满身疲倦地准备推开卧室房门时,她突然发现房间里竟然有人。
木言心中千回百转,里面的呼吸声显示来人并不会武功。
难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人将人安排到了她的房间?
然而,在陇县,没有人敢这样做。
突然,她想起了阮靖看她的眼神,心思一动似乎猜到了什么。
木言呼吸一滞,努力保持镇定。
这种心绪混乱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过了。
为了验证心中的想法,她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目光敏锐地落在床边。
当那张艳丽的面容映入她的眼帘时,她的呼吸瞬间停止。
许久未见,小公子变得更加俊秀了。
望着床上日夜思念的心上人,木言稳定心神,慢慢走上前去,轻抚那散落在床上的秀发。
真实的触感让她心跳加速,原来这就是思之如狂的感觉。
小公子秀眉微皱,呓语一声,似乎要从睡梦中醒来。
木言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仅仅几个呼吸间,她已经设想了无数遍小公子见她第一眼的反应。
然而,她唯独没有想到的是会是这样的反应。
从睡梦中醒来的小公子睁开眼睛便看到了自己苦等半年之久的木言。
他心头一怒,来不及温情便一把揪住木言的耳朵。
即便是做了很多设想的木言也在此刻愣住了,忍不住在心中发问这结局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小公子眉眼都含着怒气,揪着耳朵的手越发用力。
“说,你哪里受伤了?”
木言微微一震,不明白小公子是从哪里听说她受伤的消息。
见她不回答,阮瑜松开揪住她耳朵的手,作势要扒她的衣服。
木言这才回过神来,握住小公子的手。
“小公子,我并未受伤。”
阮瑜眼眶微红,一脸的不相信,语气中带着些许哭腔。
“你胡说,我分明梦见这里被人捅了一刀。”
说着他的手抚上木言的腹部。
昨夜赶路时,他在马车上做梦,分明看到有人伤了言女郎。
木言双眼闪过一丝暗沉,将小公子抱紧怀里。
“我并未受伤,信我。”
她不知道小公子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但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抚这个将她牢牢放在心上的人儿。
“真的?”
阮瑜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木言坚定的点头,随后她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悸动轻轻的吻上了小公子的秀发。
“小公子,我们久别重逢,难道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沙哑的声音在耳边低吟,阮瑜那张艳丽的小脸渐渐泛起一抹红晕。
再次被那温暖的怀抱拥入,羞涩的感觉依然如旧。
“那你想让我说什么呢?难道说,我想你?”
声音越来越小,却还是被木言清晰地捕捉到了。
“小公子,我想你。”
木言紧握住小公子的手,放在自己心跳的地方。
“这里,每时每刻都在想念你。”
小公子瞬间满脸通红,言女郎的情话如今说得越来越自然了。
两人紧紧相拥,静静地享受这难得的温馨时刻。
过了许久,阮瑜缓缓从木言的怀抱中起身,脸上带着一丝不满,眼神直直地盯着木言。
“如果我这次没有随姐姐来到陇县,你究竟还要多久才会来找我?”
木言轻抚着眼前这张令自己心生眷恋的小脸,语气坚定,“最多十日,我一定会抵达府城。”
其实这正是她预想中的时间,传旨的人一到,三日内就能准备启程前往府城。
阮瑜撅着小嘴,显得有些不满,“十日嘛,我等得起。只是大皇女总是找各种理由想骗我出府,我真的很讨厌她。”
也正因为如此,他总是谎称自己生病,躲在相国府里。
木言面色如常,心中却涌起一股强烈的杀意。
“大皇女经常来找你吗?”
阮瑜重重地点点头,一脸认真地说道:“不过都被我以生病的理由拒绝了。言女郎,你看我是不是特别聪明。”
说着,那张不满的小脸瞬间绽放出得意的笑容。
木言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小公子真是聪明绝顶。”
阮瑜挺直小胸膛,脸上满是自豪。
告状之后小公子再次扑进心上人的怀里,贪恋地享受那一点温柔。
他就知道言女郎是天下第一好,自己的选择绝不会错的。
木言将怀中的人儿抱上床一起躺下,看着紧闭双眼但眼角压不住笑意的小公子心中泛起一阵阵波澜。
原定一年的计划被她生生提前了半年,她原以为时间还早,没想到他们的动作如此之快。
她还是晚了一些,才会让小公子清静的日子被人频频骚扰。
一想到小公子被大皇女日日纠缠,她心中的暴虐翻腾得越发厉害。
她抱紧怀里的人儿使劲平息自己的怒气,直到自己平静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按照小公子方才所说大皇女近日的不寻常表现来看,女皇许是等不及要对相国府下手了。
想通这一切后,木言的眼中布满寒意,等到了府城她必须先下手为强。
夜幕悄然降临,在这宁静的时刻,少了暗处的窥探,众人终于可以卸下心防。
郡尉被阮靖果断地赶回了军营,留下的只有木言和阮靖两方的人。
小淮安蜷缩在木言的怀中,那红透了的眼眶,显然是刚刚泪水的痕迹。
面对这哭泣的小生命,木言束手无策,只能静静等待他哭累了,沉沉睡去。
阮靖在一旁啧啧有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某人呐,当了半年的甩手掌柜,现在却来捡现成的,真是让人羡慕。”
她心中明白,即使与小淮安相处了半年之久,他始终与自己保持距离。
每次相见,仅是尊敬地称呼一句“阮姨”,便不再多言。
若非了解真相,她甚至会怀疑这孩子是否与木言有亲缘关系。
他那冷淡的性子,与木言如出一辙,令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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