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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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确定这是否还是他们那个世界的宇宙。毕竟在他们的世界里，宇宙是人类的地盘，和十界的其他各界隔离。只有人类能够探索流星产生的原因，这是他们的神赋予人类的权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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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还是他们的世界，宇宙对于天使和堕天使来说并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他们加强了圣光结界——由路西法和米迦勒共同维持的圣光结界。坠落仍在继续，但他们一时间看不到坠落的终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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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无声的坠落不知持续了多久。他们紧紧相拥，黑白羽翼交错，看起来像是茫茫星河中的一个很小很小的光点。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米迦勒轻声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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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创世山上掉下去的时候，也是这样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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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路西法道，“一直不停的坠落，就像现在这样……但那时候没有你在。”路西法压低了声音，“那时候只有我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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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陪着你的。”米迦勒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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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抱紧了米迦勒。“我知道。”他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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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跟着拉结尔之书，穿过了许多星系，改变了几次坠落的方向。中间差点被某个衰老恒星的引力拉入行星轨道，好在他们刚刚进入行星轨道，就被附近新生成的时空扭曲带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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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们“前方”的拉结尔之书停滞在了某个点上——一个微妙的位置，各处的引力在这一点上刚好平衡。米迦勒和路西法正越来越接近那个点，他们松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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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拿到拉结尔之书，再想想怎么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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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路西法说话时，虚空里忽然显出一艘飞船。那飞船并不大，但从里面伸出的捞斗足够把拉结尔之书裹进去。米迦勒和路西法就在不远处，徒劳地看着那飞船带走了拉结尔之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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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顿了顿，把话说完：“回不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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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中的引力瞬息变化，圣光结界仍然在继续坠落。那飞船似乎注意到了他们，又伸出一个捞斗，把他们两个一同兜了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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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迅速撤除了圣光结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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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捞斗的形状恰似漏斗，他和路西法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挤在最底部的尖尖上。须臾，那捞斗收进飞船里，捞斗的底部打开，他们一同滚进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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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怎么这么多流浪者？”他们听见一个声音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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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和路西法屏息。另一个声音道：“那可不一样，之前那个可是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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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已说自已是神。”第一个声音不屑道，“只是一种长寿命种族罢了，脆弱得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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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天使不约而同竖起耳朵——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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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肯定不是他们原来的世界。他们那位神还在沉睡呢。更何况在他们的世界，神是至高存在，普通造物甚至不能直视神的存在，遑论和神共同出现在同一艘飞船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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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刚刚捡到的这两个是干什么的。”第一个声音道，“打开门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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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前方打开了一扇门。米迦勒和路西法抬头看去，两个生物正探头看向他们，面露好奇之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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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的那个好丑啊。”米迦勒用气音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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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路西法用气音回答，“这个世界的神好像审美不太对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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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外那两个生物不知按下了什么按钮，两个天使被传送出了通道。米迦勒的白色军礼服被通道刮破了，左肩后面裂开一道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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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离开通道就迅速从地上站起来，背靠着背。那两个生物仍然带着好奇的表情打量他们，但手上都抱着武器，看起来像是机枪一类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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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米迦勒和路西法为什么认识这种东西——天堂和地狱的科技比人界发达得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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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生物长得不太一样，米迦勒怀疑他们种族并不相同。尽管光线比较昏暗，还是能看出他们一个蓝皮肤，一个绿皮肤。蓝皮肤的那个看起来还算正常，绿皮肤的那个耳朵尖尖，脸上带着些奇怪的花纹，尤其下巴上有一道一道的竖纹，看起来像是鱼的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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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皮肤的那个打量他们一番，问：“你们来自哪个星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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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悄声问路西法：“我有点想不起来了，这叫什么语言来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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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小声回答：“英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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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的通用语？”毕竟眼前这两个生物不太像是同一种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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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的。”路西法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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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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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流浪者。”他说，“没有来处，不知去处。你们这是……”他指指脚下，“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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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而易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