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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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蒙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已的肩膀并没有感觉到被牵拉的疼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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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太对，按理，拉着一个正常成年人的肩膀把他带上高空，肩关节所承受的拉力会让人痛不欲生。但现在他毫无感觉——直到他低头发现了缠在自已身上的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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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确定那链了的材质——看起来半透明又发着微光，似乎质地脆弱但显然又有极高的强度。看上去更像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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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拉蒙特喃喃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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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米迦勒听到了这个词，“什么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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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蒙特觉得自已的声音已经随风消散在了空气中，想不到这个白衣人居然真的能听懂：“我是说，这锁链看起来像是光。”他本想提高音量，但想到对方敏锐的听力，体贴地收敛了一些——谁知道听在对方耳中会不会显得格外响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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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光。”米迦勒回答。他竭力压下心中的失落，问不知什么时候缀在了他身后的路西法：“还有人跟着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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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路西法道，“他们以为我们往另一个方向飞，就跟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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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得漂亮。”米迦勒夸奖了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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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扯扯嘴角，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他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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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一眼看见前面有幢很高的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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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他说。他们缓缓降落在楼顶上，米迦勒手一松，顺便撤掉了圣光锁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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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蒙特腿一软，双手下意识抱紧了装着“代号T”的箱了。他差点摔倒，幸亏米迦勒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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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这就是他？”路西法皱了皱眉问米迦勒。米迦勒等拉蒙特站稳才缩回手，略显苦恼地看着拉蒙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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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结尔说这是他，那应该错不了。”米迦勒道，“拉结尔，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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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空气中轻轻勾了两下。拉蒙正疑惑地四处看，一团光飞快地从大楼的另一边飞过来，在快要撞进米迦勒手心时被路西法一把捏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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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在，你就别想——除非我把你丢回原来的世界。”路西法威胁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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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拉蒙特快要死机的大脑才终于重启运转：“它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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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不是——”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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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蒙特起先还听得一脸凝重，听到最后一句话忽然懵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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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指指自已的心口，“这不可能，我是合法的美国公民。”他一摊手，“我当然是这个世界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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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大了？”路西法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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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蒙特没有回答。神盾局每一个特工的信息都是机密，年龄信息也包括在内。他警惕地盯着路西法，准备在他问出更多问题前想方设法跑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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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机内一片静悄悄。安全队成员应该已经发现他从备训中心消失的事实，但没人联系他。不知是联系被人为切断，还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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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和堕天使双双抬头，他们比拉蒙特早一些感应到了不对劲。大楼的某个位置似乎有扇门开了，风的流动发生了变化——更大的变化发生在后面，拉蒙特和他们一起仰起脸，看着半空中一排银色的钢铁战甲对着他们举起掌心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