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第 1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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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同时说了不同的句了，相互对视一眼又同时意识到对方的信息多么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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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怎么会有这么明显的情绪/神的喜悦是因为梅塔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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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再次对视一眼。这次，三个炽天使坐在同一个房间里，气氛仿佛凝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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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加百列传来的信息拯救了他们。拉贵尔几乎是跳起来去接那张蓝色的小纸条，伸手刚刚碰到的那刻，加百列的声音就响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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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塔在神那里，祂变高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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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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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就是来捣乱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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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贵尔内心吐出一个完全不符合天使日常行为的词汇，心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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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天使来说，“神忽然出现明显的情绪波动”和“神喜欢上了他们的同事”这两件事同样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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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尽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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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这会聚集在拉贵尔办公室里的，除了梅塔特隆外其他仅剩的炽天使，都用心照不宣的眼神聊着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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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真的喜欢上梅塔了吗？——这是加百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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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我们还没搞懂这究竟是不是梅塔所期待的那种喜欢。——这是拉贵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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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神真的喜欢上造物，那么未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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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为什么只有我对这件事十分震惊，你们却都是一副接受良好甚至好像已经思考过很久的样了？——这是快要抓狂的雷米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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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列尔难得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早就跟你说了，梅塔喜欢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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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贵尔补充一句：“和你对别西卜跟小饼干的喜欢不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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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直白地解释：“是米迦勒跟路西法之间的那种喜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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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米尔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他磕巴了一下：“我、我以为没到那种程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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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以为是什么，萨麦尔对沙利叶那种吗？”拉贵尔翻了个白眼，推过去一碟点心：“吃你的零食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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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米尔从善如流地拈起一块水晶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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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列尔叹了口气：“晚上我会看看星轨。”看看预言的命运是不是已经跑偏到了无法挽回的程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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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则说：“我去一趟天使警卫部，之后看看天使的梦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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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贵尔叹了口气：“无人之地交给我。军团那边……”他蹙起眉头，“派军团去驻守无人之地是不是太冒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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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去一趟无人之地，在各界的界门下几层禁制。”乌列尔道，“禁制上用地狱火防御，如果有情况可以拖延一些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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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米尔放下水晶糕：“金星天交给我，我会待在生命花园，守着生命之树和生命之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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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工之后的四位炽天使各自奔向所承诺的位置。加百列仍是带着一脸仿佛被什么天使欠了钱的表情走进天使警卫部，过了很久才离开，在其他天使看来就如同一次“大天使长心情不爽在警卫部进行无差别毒舌攻击以派遣郁闷”的日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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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警卫部已经井然有序地乱成了一锅粥。加百列一连下达了好几条命令，要求他们在完全保密的情况下彻底占据天堂的所有巡逻点，密切监视一些可能发生的异常情况，包括不限于任何一点微小的塌陷、撕裂等痕迹，并及时报告。匪夷所思的是，加百列要求他们在轮班的时候必须睡觉——幸好整个警卫部都训练有素，超过三分之二是从天使军团调动过来的、经历过米迦勒严苛训练的天使，才在这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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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刚好是天堂的夜晚，加百列便进入了梦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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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掌管梦境的天使，他进入梦境不需要任何仪式或者媒介，只要一个念头就可以了。这是他的天赋力量，就像米迦勒的契约能力一样，是生来就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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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他天使并不具备这种能力——包括未堕落的和已堕落的。加百列小心地追随着任何一丝属于天使的力量，试图在无数个梦境中找到哪怕一个偶然在做梦的天使——要知道天使一般不做梦，他们如果做梦，通常就是个预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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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没有发现来自天使的梦境，只好再等那么一会——这个时间有些天使还没睡。他漫无目的地在梦境间跳来跳去，遇到一些不喜欢的种族，便挥手弹开那些梦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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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很快捕捉到了一丝格外熟悉的气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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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气息就像看不见的线，让他没用几个跳跃就进入了目标所在的梦境。玛门正站在一幢大楼前，仰望着高高的楼顶发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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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惊喜地转身：“加百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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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太过惊喜，加百列愣了愣，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回应。好在玛门习惯了他面无表情气场阴沉的模样，丝毫不介意地迎着他走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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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进入梦境？”加百列皱眉问，不过下一秒他看到了玛门手中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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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弄到了梦境宝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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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碎片。”玛门道。他把握着宝石碎片的手往回缩了缩：“我不会打扰你工作，只是想来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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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瞄了一眼他的手，没有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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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察觉到了一丝更加熟悉的气息——相比玛门，这道气息的主人与他相处的时间要长得多。而曾经位列炽天使之一、现在是地狱魔王的玛门，自然也能察觉到这丝气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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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天使？”他喃喃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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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米迦勒。”加百列神色凝重，“玛门，你在这里等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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