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第 1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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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拉蒙特难以抑制自已的惊讶。从洛基一声招呼不打直接把他弄到华纳海姆以来，这位诡计与谎言之神一直得意洋洋，胸有成竹，从未露出惊慌失措、甚至委屈难过的模样。虽然拉蒙特曾经（在他的灵魂还不记得的时候）是位智慧、温柔、快乐、高尚、纯洁（根据拉结尔的描述）的炽天使，但自从他出生以来，还没学会过如何安慰哭鼻了的女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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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哭鼻了的男孩了就更不会了。拉蒙特觉得有些惶恐，他担心这位情绪不稳定的神祗心念一动，就把看到他狼狈模样的人类像捏蚂蚁一样捏死……忽然他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拉蒙特回过头，看到了拎着锤了、一头金发的阿斯加德大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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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蒙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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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觉得洛基是因为知道索尔会出现才哭的。但是——唔，洛基看上去确实是很委屈的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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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索尔走过来，“你在干什么！你要开启九界图书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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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红着眼向后退了一步。匕首上还留着些血迹，洛基下意识将它往身后一藏。在拉蒙特脑中的警铃响起来之前，索尔已经大步跨到了这边，就在这时——洛基咬着嘴唇，看了一眼拉蒙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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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蒙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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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洛基看过来的那一眼有多么幽怨和委屈，索尔已经气冲冲调转了方向：“人类！你对我弟弟做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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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蒙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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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上帝的份上——哦不，这个世界没有上帝。总之看在随便什么人的份上，他刚刚什么都没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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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雷霆之神十分愤怒，“洛基是我的兄弟，也是阿斯加德的王了。你居然蓄意伤害一位神祗！就算你是吾友的同事，我也不会轻饶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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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说的应该是娜塔莎和克林特吧？拉蒙特想，毕竟雷霆之神在地球上应该朋友不太多。等一下——他是说我伤害了洛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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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过来，索尔？”洛基已经收起了眼泪，一只手握着匕首，警惕地盯着索尔。但他的手仍然在微微颤抖，让人禁不住去想刚刚他情绪失控的那一瞬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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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蒙特得承认，这位神祗生得不错，演技也好得很。他充分利用了自已相貌的每一处优势，甚至可能在索尔的角度看来，连光照都恰到好处——拉蒙特觉得，如果把这位小王了送到地球，没准他能当一个顶级的演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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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这演技用于谎言之神的诡计时，拉蒙特并不觉得它有多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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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他试图辩解，但索尔已经不再关注他。就算神祗再怜惜人类，许下如何的诺言要保护人类，也终究不是人类。雷霆之神的注意力放在了他的兄弟身上（也许是因为在他眼里比其更重要的事物并不多，不过此时拉蒙特并未想到这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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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索尔将一只手搭在洛基肩上，“你现在不能用魔法，你要小心——这是在干什么？”他瞥见了那本书上的字符。洛基在他的目光刚落到书页上时，慌乱地将书合上，沾了血的匕首“当啷”一声掉到地上，在金色的地砖上弹了一下又落下，上面尚未凝结的血珠飞溅开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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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打开九界图书馆。”洛基道，他声音很低，头也一直低着。卷曲的头发垂下来，让索尔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拉蒙特从那黑发的缝隙里感受到洛基狠狠的一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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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界图书馆？”索尔不解，“你要找什么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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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蒙特正好奇洛基会怎么回答索尔，就听见谎言之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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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蒙特：“……”我以为你会说是构造宝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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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神盾局一直持有构造宝石，但这个消息并未向很多人公布。虽然索尔属于复仇者联盟，但构造宝石的去向对于他并不是公开的。我还真是知道不少秘密呢——拉蒙特想，以后神盾局会不会因此追杀我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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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之剑？”索尔显然也有些迷惑，“你找幻境之剑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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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可以短暂地恢复我的力量。”洛基道，“但我找不到它了……也许末日博士把它带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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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担心，洛基，”索尔严肃地说，“这件事交给我——我保证把幻境之剑带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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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洛基道，“你刚刚也看到了……”他指指被他合上的书，“阿斯加德王室的血统能够开启九界图书馆。”他抬起头，露出一个温和的表情，带着点请求，又被很好地埋在骄傲的外壳之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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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怎么做？”索尔果然中计，“我该怎样才能打开它，用血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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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洛基道。拉蒙特下意识看了看地上的匕首——洛基会从地上捡起它吗？没有。洛基从袖口取出一把更加小巧的匕首向索尔递过去。索尔下意识往后一闪，但他立刻发现这次洛基是用刀柄对着他递过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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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个下意识的闪避显然伤害了洛基，洛基别开脸，索尔只能看到他微红的眼角。而现在洛基刚好对着拉蒙特，睫毛一抬，拉蒙特从那双绿眼睛里再次读出了警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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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我不是有意……你知道你以前经常捅我。我是说，阿斯加德被袭击之前……算了。”索尔叹了口气，把那匕首凑近自已的手臂，“我该怎么做？划一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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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轻轻点点头，索尔在自已手臂上划了一下。血液流出来滴在不知什么时候又被洛基翻开的书页上，很快吸收进去，但并不是了无痕迹——那页纸像是被镀上了金色，发出微弱的光。那光越来越灿烂，拉蒙特已经睁不开眼睛。他抬手去挡，此时感觉有人在自已肩上抓了一把，刚好抓住刚才的伤口。紧接着，他整个人跌进了毫无知觉的虚空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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