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第 1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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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锤了也有灵魂吗？”拉结尔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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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洛基道，“快出去，阿斯加德的王族已经离开，这里快要崩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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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头冲进了那片迷雾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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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结尔和拉斐尔也带着拉蒙特冲了过去。拉蒙特一开始还能感觉到两位天使的手搭在自已肩上，忽然那触感消失了……接着他自已也沉入了一片安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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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航程让人失去耐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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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人”确实仅仅指人类，而不是人类所以为的包括其他类人智慧生物。马修·斯图尔特神情恹恹地坐在舱室的一角，虽然有米迦勒的圣光和生命之杯（米迦勒的那颗多肉，马修好心地给它起了个名字）为他补充体力，但人类的本能还是会想在适当的时候吃点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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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一点也不饿，”生命之杯一针见血地指出，“你就是想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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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别拆穿真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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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我好想吃东西啊。我怎么忽略了跟天使一起旅行一定要带点吃的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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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杯：“根据我先前听到的内容，你这趟旅行好像不是自愿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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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不是每句实话都能引起好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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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瞄了一眼驾驶舱，两个天使一直对着航行图研究，聚精会神，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交谈了。马修不由得叹气：“果然跟人类不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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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专注程度和能够忍受安静的程度是人类无法与之相比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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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杯：“你要是身边有个伴侣，你也可以持续十几个小时不说话专心做一件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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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求求你了，闭嘴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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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不对。”米迦勒道。圣光反应一直指引着航行的方向，但身为施术者，米迦勒对其中最细微的变化都很敏感：“反应突然间增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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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有些诧异。在他看来，这种情况及其罕见。尽管米迦勒是个更喜欢在战场上纵横驰骋的战士，但作为炽天使的首领，他的圣光法术水平并没有如他自谦的那般糟糕。米迦勒的魔法阵精确地指引灵魂中的圣光，圣光突然增强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距离突然拉进，而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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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哪种情况都很诡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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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便问：“是他过来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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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摇摇头：“没有调动圣光的迹象，而且是突然发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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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天使来说，光速运动导致用很短的时间从一个点到达另一个点并不是“瞬时”。其中总会有一个过程，而且以光速飞行本身需要调取一定的圣光，在这种情境下完全可以排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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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路西法和米迦勒一样露出了困惑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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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结尔给他增幅了？”路西法只能想到这一个解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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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可能。”米迦勒迟疑道，“拉蒙特自已用不出圣光，就算是给他增幅似乎也没什么用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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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能加速吗？”路西法扬声问了一句。飞船的系统静默了一会，回答：“不能。现在已经是过载飞行状态，速度太快会让飞船解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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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的声音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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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和路西法对视一眼，问：“能不能抄近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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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船系统：“可以，但是飞船可能会解体，因为需要加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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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近路。”路西法打断了它，“飞船的问题我们来解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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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的沉默里都氤氲着委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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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船在平稳行驶一段距离后，忽然顺着某个星球的引力转向。飞船在引力和推进器的共同作用下，主动和被动地加速到了先前的两倍速度，这样的加速度差点让马修直接去见上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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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承受能力太差啦。”生命之杯细细碎碎地嘟哝道，“如果不是我在，你现在已经死了。你该怎么在宇宙中活下去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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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在骤然加速引起的脑缺血中迟钝地想：好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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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飞行结束，也许他一出飞船就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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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船在加速之后，沿着引力弹弓的方向直接进入了一处时空的扭曲。这个宇宙中十分罕见的隧道在氪星的航行系统上被称为“一去不返之处”，因为从没有哪个氪星人通过这个隧道之后能够返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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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系统还是选了这条路线，毕竟比起一去不返，两个披着天使皮的魔鬼更可怕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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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里重力十分不稳定。如果不是两位天使的圣光稳稳地支撑着，飞船早就在不同方向的重力撕扯下裂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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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的出口，是一段极其稳定的真空。没有什么引力影响，他们眼前是一片灿烂的金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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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米迦勒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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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阿斯加德。”系统回答，“一个存在于传说中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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