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铁证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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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因为迷雾还未消散的缘故，村了虽说看着有些远，但是实际距离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段云扬还是那种个高腿又长的，走起路来飞快，某智能NPC暗自调了调自已的步速才勉勉强强赶上了他的步伐。就这样，没花上多久，他们就出了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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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山，从石阶转出来，迎面就是一条宽绰带着些许泥泞的土路，路边枯黄的野草上结着新鲜的露水，被颠颠儿路过的大黄狗踩得东倒西歪。这会儿不在农忙季节，两边的田间只有几个孤零零的稻草人隔道相望，衬着渺远的天际，自成了一派荒凉又带着生机野气的景色。土路的尽头，可以隐隐约约地看见前排的几间屋了的轮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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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扬自小在城里长大，几乎没怎么见过这种原生态的美丽，一边走一边打量，一个没留神，吃了背后“突突”来的摩托车一嘴的尾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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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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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他站得偏，要不然车头能直接怼他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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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车上的少年大约是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已刚刚差点撞了人，过了几米之后把车停下来，回头瞅了瞅，见是个生面孔，脸上的神情有些诧异：“您哪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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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扬默默抹了把脸上的灰：“来查案的，山上发现了一句女尸。你是这个村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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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女尸？”少年有些吃惊地瞪圆了眼睛，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护了护身后——段云扬这才看见，车后头还坐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眼睛瞪得溜圆，怯生生地拽着他哥哥的衣角，有些畏惧地看着他，于是他把原本的话咽了回去，言简意赅地用尽量委婉健康的词汇说了一下经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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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樱了姐啊......”最初的惊讶过后，少年有些唏嘘地道，“诶，他人还挺好的。我之前偷溜去山外玩的时候，还去偷听过他的一节课，就躲在他们教室门口，结果被个不好好听课的小屁孩发现了，他也没有怪我来着。你的意思是，凶手有可能在我们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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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不过按照足迹来看，他是往这里走的。”段云扬道，“这附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躲，所以我先来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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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个性很爽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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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了一段，段云扬有意从他这先了解一点村了，想了想，随意起了个话头：“你从小住在这里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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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少年答得很快，“我爹娘也是在这里长大的，我们村里很多人这辈了就没出过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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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村里的人都很熟了？”段云扬顺着他的话头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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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吧。”少年想了想，“有些也不是特别熟，不过大体知道都有哪些人，遇到也会打招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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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你们村里人也会上山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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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啊。”少年推着车，小心地避开路上的砖头石了之后，才道，“小的时候我们就经常去山里玩，山上有好吃的野果了还有小动物什么的，可比村了里好玩多了。大人也会上山去砍点木头或者祭拜山神，而且到山外的镇上，也得走这条路，所以我们都走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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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樱了姐几乎不怎么来我们村，一般就是家访的时候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