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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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知道过往说辞估计是哄不住钟璃，忍不住轻声叹气，说：“这是毒。”</p>

钟璃神色瞬间大变。</p>

话已至此，白术也懒得再拿以往那套说辞来糊弄钟璃，看了一眼自作自受昏迷不醒的莫清晔，示意钟璃跟着自己走了出去。</p>

他刻意模糊了蛊和毒的区别，跟钟璃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p>

“这毒来历蹊跷，只能大致猜出一些，这毒在他体内时日已久，对他的身体侵害极大。”</p>

“据我猜测，他的心智受损也与这毒有关系。”</p>

骤然听闻莫清晔体内有毒，而且中毒的时间很久，钟璃的心里像是打翻了油桶被汽油点燃了似的焦灼。</p>

不过有了白术这话，莫清晔身上的怪异之处似乎就更有了解释的余地。</p>

若不是毒，又怎会发作得如此蹊跷？</p>

可这毒究竟是什么时候中的？</p>

又为何会在近日才频繁发作？</p>

钟璃压抑着太剧烈的情绪，缓缓呼出一口气，轻声问：“那白先生是否能看出这毒具体是何物？应该怎么解？”</p>

白术苦笑着摇头。</p>

“我医术不精，并不能看出是何物何解。”</p>

“可根据我推断，这毒若不能尽早解除，发作得越发频繁，对他的身子和心智的影响也会更大，轻则永久痴傻，重则伤及性命。”</p>

白术心累地叹息了一声，说：“之前对此有所隐瞒，是因为我难以确定他身上的真的是毒，今日见了毒发的情形方才肯定。”</p>

“至于为何近日才频繁发作，我猜测可能是他的神志逐渐恢复引发的反弹。”</p>

白术露出了抱歉的苦笑，说：“我技穷无法，故而才向夫人提议尽快上京求治。”</p>

“我师傅尚在京中，医术比我好很多，若是夫人愿意上京，我愿意为夫人引荐。”</p>

钟璃飞快地闭了闭眼压下了眼里的晦暗，低声说：“钟璃问句不中听的，若是顺利上京了，先生认为，尊师是否有把握将毒解除？”</p>

白术缓缓一窒。</p>

蚀心蛊，无解之蛊，又怎会有人能解？</p>

他不忍在这种事情上给钟璃不切实际的希望，沉默了许久才说：“我不敢给夫人这样的保证。”</p>

钟璃垂在身侧的手指缓缓收紧，嘴里却一句话也没说。</p>

白术低语：“想要解毒，就必须弄清楚这毒究竟是何来历，是何名字，可这单凭症状无法猜测，也不敢轻易胡乱用药。”</p>

“若是不能弄清楚这些，纵然是神医在世，也只能暂缓毒素发作的痛苦，别的无效。”</p>

白术是名扬天下的神医。</p>

他的师傅自然不会比他更差。</p>

可白术都说了这样的话，钟璃的心里不由得凉了半截。</p>

若这毒无解，莫清晔岂不是……</p>

捕捉到钟璃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惶，白术抱歉地拱手。</p>

“在下学艺不精，让夫人失望了。”</p>

钟璃强压心头惊骇，勉强露出了一个笑。</p>

“先生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钟璃感激在心。”</p>

“先生所说的上京之事我会尽快着手安排，只是中毒一事，还望先生能暂时不对莫清晔提起。”</p>

白术有些不解：“为何？”</p>

钟璃苦笑了一下，说：“他心智受损想不起之前之事，对很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的，这时候告诉他，他中毒已久，只怕是会吓着他。”</p>

“左右这事儿说了他也不懂，有什么情况，先生大可直接跟我说就是。”</p>

白术没想到这种时候钟璃的第一反应都是护着莫清晔。</p>

他不由自主地偏头避开了钟璃的目光，苦声说：“他能有夫人的这般爱护，是命中之福。”</p>

钟璃刚知晓了这么大的事儿，心里乱得不成样子，没听出白术话中的苦涩，只是说：“既先生无别的交待，我先去看看他。”</p>

白术点头：“去吧。”</p>

钟璃坐在床边守着昏迷不醒的莫清晔，足足守了三个时辰。</p>

看着莫清晔苍白得毫无血色的俊脸，钟璃的神色很复杂。</p>

钟璃对这时候的毒什么的一点儿了解都没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