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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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歌缓缓将殿门关上, 他低垂着头转身，一步步向床榻处走，他坐回床榻上, 忍不住抱紧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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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种种, 他便该明白, 萧放对他装傻, 是早下了决定要将他送给多吉，他不挑明，不过是想替他们之间留些体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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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细细想来, 自今生他遇到萧放起, 全都是他一味主动。就连萧放第一次碰他, 也是在他醉酒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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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亦是他几番撩拨在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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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放好似从未主动向他索求过什么，他在他身边待了许久，仍旧是个可有可无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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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歌忽然疲惫的紧，他现下很想跑到萧放面前，求他别将他送出去, 他会在他身边做个有用的人, 会做个听话的人。可他双腿沉重, 他迈不动步了, 也开不了这个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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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清楚在战事面前自已的渺小, 太清楚此番议和萧放心中是多么的看重，他有他的取舍，取什么舍什么, 他早有决断。他也清楚的知道，他开口去求萧放，不过是将最后一层薄纸撕开，将丑陋的现实放到明面上，让两个人都丢了体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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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歌不知自已在内殿独坐了多久，殿门忽然被从外推开，北歌心上被开门声响惊得一颤，他抬眸看去，见萧放独自从外走了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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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放看着醒来的北歌稍有意外，他目光略过他身上不甚整齐的衣衫，一步步走到他身前，抬指蹭了蹭他的脸颊：“何时醒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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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歌闻声抬头，他感受到脸侧的触感，他对上萧放的视线，像是在思考他的问，沉默许久才断断续续的开口：“…刚醒…不知侯爷去了哪…没力气去寻您…妾想沐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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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放听着北歌这一句东拼西凑、毫无逻辑的话笑了笑，他传了人备水，随后将北歌从床榻上抱起，抱入怀中，他抱着他坐在自已的腿上，抬手揉了揉他丝滑的发：“还疼不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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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到了最后，他哭得厉害，他不敢再用力，心上被他磨得又疼又痒，想他不过初通人事，禁受不住疼，一时心软便放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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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歌靠在萧放怀里点头，小脑袋贴在他胸膛上蹭来蹭去，蹭得萧放心上发痒，抱着北歌的手臂不由收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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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歌忽得开口：“侯爷…妾听闻您与靺鞨议和达成，后日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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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军奴抬着热气腾腾的浴水进来，又很快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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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歌的话被一时打断，萧放抱着北歌起身走到浴桶前，慢慢将他放坐在浴桶边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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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歌攀附着萧放的肩，努力平衡着让自已坐稳，他感受到萧放的手正探上他的腰间，很快便觉身了一凉，他身上不规整的衣裙松散开，他有些诧异萧放的动作，却并未躲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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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放将北歌胡乱套在身上的衣裳脱下来，他的目光在他身上的痕迹停顿片刻，伸手在木桶中探过水温，才将他慢慢放入浴水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