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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知道是他</p>
男人高大的身影从电梯出来，小李迅速收起手机，解锁车门。</p>
等太子爷上车，小李摁启动键前，对他深夜出行的目的地不明确，先是小心翼翼问了句：“您这是要出去玩吗。”</p>
男人不作声，手机，烟盒，打火机随性放到扶手台，敲了支烟含住，手撑脑袋，抿了抿，没打算焚。</p>
等不到回话，小李默默开车，这大半夜，应该想去海湾半山开背按摩。</p>
“这款抽腻了，明天换。”徐敬西都懒得抽了。</p>
真的，说腻就腻。</p>
“这个…”小李斟酌道，“要是想换，烟草公司估计也没有比白皮用料更纯的，注意身体。”</p>
徐敬西挑了挑眼皮：“确定没有？需要我亲自打个电话？”</p>
语气轻飘飘的，小李握紧方向盘，真的拿他没辙，“我问问。”</p>
最初他一直固定抽这款烟，小李拿到手后试过一次口感，烟气入口饱满，吸时鼻喉有好长的内敛刺激感，刮在喉腔擦灼热火辣，以至于他抽频繁时常咳嗽。</p>
更浓更饱满的烟自然有，无非担忧他的身体，烟已经成了他孤独的寄托品。</p>
工作台的手机又震动，来电是一串数字号码，太子爷无动于衷。</p>
小李回想手机的信息，一个字一个字认真说出口：“还没到时间判，刘肃君刚刚病死在里面。”</p>
消息也是刚刚来得突然，不清楚太子爷知道了没。</p>
“嗯。”徐敬西脸孔无波无澜。</p>
这个嗯，十分冷静，这种冷静过头落到小李耳中显得头皮发麻，自己的后脑勺和后颈对着那人，像对条伸长脖子探头的眼镜毒蛇，感觉凉飕飕。</p>
小李尽量保持平稳车速：“他心脏不太好，人老了，整日惋叹，接受不了坍塌，送去医院救治没抢救过来。”</p>
徐敬西低嗤：“然后呢？”</p>
然后呢？怎么感觉他像是在听人说故事，听上瘾般，小李哑然，沉默好久，车流逐渐减少，灯色变得阴冷。</p>
小李坚持唯物主义，想想街灯的冷色调纯粹是自己的幻觉，这条街前年刚整顿，街灯估计刚调。</p>
“应该会通知刘怀英要火化的事，不过他早就移民。”小李补充。具体的也不知道，他不是那边的工作人员。</p>
徐敬西不作声，叼着未点燃的烟，神色寡淡。</p>
小李看着前方的红绿灯：“您祖母时常叹气，她和刘家交往这么多年，刘家接连出了那么多事，她觉得惋惜，心情好不起来，她这几天依旧在老家粗茶淡饭，说是回去给她老家那边的中心校捐善款，修缮寺庙，量力为家乡造福，托您要是有空回家，陪一下猫。”</p>
他还是：“哦。”</p>
小李后打右转向灯，往海湾半山的方向走。</p>
“换个地方。”徐敬西突然出声。</p>
小李略微点头，看了眼后视镜，感觉他心情突然蛮不错的。</p>
也只是表面的心情不错，眼神依旧冰冷，差点温柔。</p>
徐敬西支脑袋看窗外的高楼夜景，小姑娘每次陪他坐车，最喜欢趴在车窗看夜景，活了28年的地方，没觉得有什么奇特之处。</p>
楼是那个楼，看一眼都腻歪。</p>
他摘下烟。</p>
三天不长，就是欲望有点受不了。</p>
他打开笔记本电脑。</p>
那边是西雅图的费雷德，刚开完会。</p>
费雷德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候安康，男人嫌弃地来了句，“Shut up。”利落合上笔记本电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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