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靠，什么东京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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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好了大半的王衍山抱着薯片回到了后厨，心中全是美月刚刚说的那句话。他把这句话拎出来又放回去，回味了数遍。</p>

“傻乐什么呢？”王大永看着边洗碗边傻乐的儿子，又回想到他刚刚那铁青的脸色，这孩子怕不是谈恋爱了吧？</p>

“没什么！”衍山赶忙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怕被自家老爹看出些什么来。</p>

这是…和自己有小秘密了？王大永突然有种孩子长大了的感觉，这怕不是恋爱了吧？</p>

但是…他想到今天早上刚到瑞穗的美波。虽然霓虹法律允许，但是他们家可不兴搞这种表哥表妹的戏码啊！</p>

王大永想到这一点，有些不安，但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让衍山做些需要集中注意力的事，这样就不怕他胡思乱想了。“现在客人少了，你去炒几个菜当员工餐。”</p>

“知道了知道了。”王衍山敷衍地回答道，做员工餐这事，他一般是不太喜欢的，但这事已经是他的日常了，再抗拒也只能接受。</p>

当然，每次美月过来蹭饭吃时，他还是会用心对待一些，毕竟给爸妈做饭吃一点都没有成就感，只有美月在吃完饭以后会满眼星星地看着他，夸他做的饭好吃。</p>

至于家庭科部的社员们嘛…衍山自动把那些夸赞归类为霓虹人的礼貌了。</p>

今天…今天不一样。王衍山想到来蹭饭的美月和‘好不容易’来一趟的美波，突然来了兴致。</p>

这还是王大永十多年来第一次在做菜的衍山脸上看见笑容…他看着备菜炒菜出锅一气呵成的衍山，心中涌出一股强烈的陌生感。这还是自己那个强烈抗拒做厨子的儿子么！</p>

“这个是干烧虾仁，然后这个是鱼香肉丝，还有麻婆豆腐…”衍山略带骄傲地介绍着自己的作品，“你们不要小瞧这个麻婆豆腐，虽然别的中华料理店都有这道菜，但是你们要相信，出自我手的菜不会和他们的菜一样简单…”</p>

除了衍山爹和衍山爷之外的人都被衍山这一手给镇住了，美月知道衍山的厨艺不错，但从没想到他居然会做这么多菜！</p>

一边的美波更是赞叹不已，她曾经以为衍山是姑姑和姑父龙凤呈祥的作品，毕竟在她眼里，衍山不光厨艺不精，也不像麻美女士一样精于财务。</p>

“小王桑！你还有这一手呢！”被衍山秀了一手的上岛元子拿着筷子迟迟不敢下手，她看着王衍山，“你先答应我，这不是你为了毒死我而布的局。”</p>

在她的印象中，衍山做的员工餐不是敷衍的炒一大盆蛋炒饭，就是大锅炖，从未出现过这么精致的菜。这不是一个菜，而是一桌菜！一桌菜！</p>

“是啊是啊，你只要吃了，不出半个小时就会幸福地噶了。”王衍山对上岛元子时常发的疯早已应对自如，翻了个白眼。</p>

在片刻的打趣之后，餐桌上只剩下碗筷碰撞的声音。毕竟料理店的吃饭时间和饭点是永远碰不上的，大家早就饿了。</p>

王大永在众多中华料理中优先选择了鱼香肉丝，毕竟这是一道非常考验厨师的菜。</p>

作为口味独特的菜，它同时具有酸、甜、辣、咸四种口味，如果只突出其中的某一个味道，在弱化其他味道的同时，也会打破这四种口味的平衡，显得菜的味道特别奇怪。</p>

由于鱼香肉丝中菜的多样性，让这些菜在同一时刻达到最佳状态，火候和刀功也是必不可少的。如果店里需要招一个厨师，那王大永必定会用这道菜去考考他。</p>

现在的王大永，不是一个父亲或者一个饭店的主厨，而是坐在评委席上的评委，用他敏锐的味觉去评判衍山选手的作品。</p>

与他常常在国内做的四味综合的鱼香肉丝不同，衍山做的鱼香肉丝以酸甜味为主调，咸味只作为舞台上的背景板，让人几乎要忽略咸味的存在。</p>

至于辣味…那已经被衍山这个导演踢下舞台了。</p>

王大永和衍山爷爷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心情复杂。这并不是说这道菜不好吃，只是除了鱼香肉丝这个名字之外，和原来的鱼香肉丝根本不沾边。</p>

这道菜在他们俩看来，应该改个名字，叫糖醋肉丝。如果作为店里的招牌菜，应该能让霓虹食客喜欢。</p>

与其说衍山在融合料理这方面无师自通，不如说他更擅长讨好食客。</p>

在华国的时候，王大永让衍山给亲戚朋友们露一手时，他做出来的菜就是川省人爱吃的江湖菜。</p>

而在霓虹时，衍山做出来的就是霓虹人爱吃的酸甜口。</p>

从来霓虹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敏锐地发现了霓虹人口味的特殊性和自家店生意一般的原因。</p>

在尝过了几家中华料理店的招牌之后，他又总结了几种霓虹人最爱的口味，清楚地记在小笔记本上，还给自己提了店里口味改善的建议。</p>

虽然衍山当时提的那些建议自己都想到了，但对于一个初到霓虹，对霓虹的一切都不太熟悉（除了霓虹妈）的初三学生而言，这嗅觉可谓是相当敏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