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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康冷笑了一声,说:“徐市长,这个态度很不友好啊,我劝可要想清楚,我跟苏南不同,苏南做什么都有一个好老子庇护着,所以他才能有今天这样的局面,而我呢,基本上都是自己一手一脚的打拼出来的,比起苏南来,我更不择手段些,他是君子,我可是小人。可知道有句话叫宁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
徐正愣怔了一会儿,说:“刘康啊,我都跟说了,我跟苏南没什么的。怎么还这么胡搅蛮缠呢?”
刘康冷笑了一声,说:“徐市长,如果真的跟苏南没什么,我这次输了也就认了,可是明明就是跟苏南有猫腻。别以为我不知道,前些日子跟苏南可是在省城见过面的,他当时肯定给了一个极其优渥的条件,这才拒绝再跟我交易。
徐正惊诧地看了看刘康,说:“”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在跟踪我们?”
其实刘康并不知道徐正和苏南在什么地方见过面,只是他猜测苏南到过东海,而徐正只有去省城才会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因此诈称知道徐正跟苏南在省城见面,没想到还真蒙对了。
刘康说:“我要竞标这么大的项目,投入这么多,说我能不多做些准备工作吗?”
刘康这么说:“就是要营造出自己在无孔不入的监控徐正和苏南的氛围,让徐正心里紧张,不敢就这样跟苏南达成交易,而将自己抛在一边。”
这个时候就是要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徐正信以为真了,说:“刘康,真够卑鄙的。”
刘康既然已经拉下脸来了,跟徐正就没有了客气的必要,便笑笑说:“我是很卑鄙,可我是真小人,做了什么敢认,徐市长根本就是个伪君子,又要当什么又要立什么的。我跟说,如果我不能中标新机场项目,我也不会让中标的人轻松了的,我会让人密切注视跟苏南之间的一切风吹草动的,只要被我掌握一丝一毫的不轨行迹,我都会向们东海省纪委举报的。到那个时候会在监狱里后悔没有把这个项目交到我手里来。”
徐正恐惧的看着刘康,就像看着一条伺机要猛咬自己一口的毒蛇。他心里是很清楚如果自己接受了苏南的交易,以后必然会跟苏南之间发生某些往来,这些往来如果没有人注意,那还可以瞒天过海,什么问题都不出。可如果一举一动被人盯上了,那就根本经不起推敲的。
再说,徐正自己也很清楚他的屁股上也是不干净的,不仅仅是苏南这一件事情,还有很多别的方面人和事需要跟自己勾兑的。真要在背后时刻有一双有心人的眼睛盯着,那自己很快就会露出马脚,那时候等待自己的将是万劫不复。就算刘康最后发现不了什么,自己心中知道有这样一双眼睛盯着,也会寝食难安的。
苏南的价码诚然很高,可是如果要付出一生的代价来换取,那就不值得了,并且如果赚到了那么多钱自己还没命花,那将会是更痛苦的事情。
徐正瞬间就判明了眼前的形势,他可不想付出身家性命的代价来换取苏南给他的好处。他坚持的一条原则就是不论什么,首要要保住自己,不要冒险去获取任何利益,即使这利益丰厚到令人馋涎欲滴的程度。
一个仕途上的人最应该懂得的一个词就是妥协,其实很多时候政治就是一个妥协的艺术。当斗不过的对手的时候,就应该想办法跟对手妥协,这是一个政治人物的生存之道。
不是有一个笑话说嘛,一个人叫喊着谁能打过我,旁边一个壮汉说我能,这个人马上就跟壮汉站到了一起,喊话就变成了谁能打得过我们俩?
打不过的时候,就是要选择跟对手结盟的时候,就要跟对手站到一起,喊谁能打过我们俩。
徐正当然是深悉妥协之道的人,他看着刘康笑了,然后走到沙发那里坐了下来,说:“刘董啊,不用这个样子吧?这个人就是这样不识逗,刚才我不过是跟开玩笑罢了。”
刘康也笑了,他明白徐正已经要向自己投降了,他去坐到了徐正的对面,看着徐正说:“哦,原来徐市长是在跟我开玩笑啊,哎呦,说我这个人怎么就这么没有幽默细胞呢?不好意思啊,我是个粗人,刚才说话说得有些过头了,徐市长别介意啊。
徐正笑了笑,说:“”我怎么会介意呢,我跟刘董是真心相交的朋友,朋友之间多一句少一句的没什么的。”
刘康笑着说:“对对,徐市长说的太对了。朋友嘛,有些时候开开玩笑也能调节一下气氛。”
徐正和刘康相互看了看对方,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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