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记忆全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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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脸上现痛苦之色，他伸手捂着脑袋呻吟一声，半晌脸上痛苦之色才缓了下来：“我，好像记得不得了。”

“什么？你记不得了？”

阿小似是难以置信，又是吃惊，她迟疑地：“你不记得自己的名字？还有呢？其它还记得吗？”

狄闭上眼睛喘了几口气，这才缓缓地睁开迷茫的眼睛微微摇头：“脑子空的，都不记得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

阿小不知说什么了，她惊疑不定地看了看躺在地上一脸迷茫的狄，忽然转过身双手合什，不停地叩头。

一连叩了好多个头，阿小才停了下来，回头再看狄，狄却愣愣看着她的动作：“你在干什么？”

“我在叩头，向天祈祷你好起来。”阿小轻声说。

狄只觉脑子晕乎乎的，他勉强露出一丝笑意：“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来自哪里吗？”

阿小侧头想了想：“你是冰湖部落首领，他们都说你们部落是受到神灵眷顾的部落，是最强大的部落，你也是最强大的首领——”

“最强大的首领？最强大的部落？”

狄低头喃喃自语，只觉脑袋晕乎乎的，脑子空白一片，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长长吸了一口气，低声问：“你知道我的部落——我的族人——在哪里吗？”

阿小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知道，我的族人恒奴，前些时日被你们带走了，好像说你们住在湖的那一边？”

“哪一边？恒奴？我的部落叫冰湖？”狄又继续问道。

“是的，你的部落叫冰湖，我听说，附近很多部落都想加入你们部落，冰湖部落有吃不完的兽肉……”

阿小很有耐心，把道听旁说的听来的传说一一说了出来，以狄脑子里勾勒出一个模糊的部落形象。

阿小陪着狄坐在溪边聊了小半天，两个阿母不知何时悄悄离开了，她也一无所觉。

不知过了多久，溪边多了许多脚步声，阿小的父亲，双木部落的首领林木带着几个勇士匆匆走了过来。

他在十几米远外便停下了脚步，悄悄打量着狄的侧脸半晌，才轻声不停地叫唤：“阿小——阿小——”

狄与阿小同时抬着望了过去，林木迟疑着缓缓走过，仔细打量了面无表情的狄一会，才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狄首领——”

狄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认得我？”

林木笑脸有些僵，看了看狄高大的身形与他身后的野马，不敢造次，讨好地笑着说：“狄首领，前些时日你到过我们双木部落，我们见过面的。”

狄没有作声，他半点记忆也没有，阿小微微点了点头：“对，狄首领，前些时日，你带着一百多勇士驭马为骑，就是你身后的马兽，那时你把附近很多小部落都收服了，他们说如果想加入冰湖部落，可以全族迁到冰湖中去——”

狄疑惑地看着她，一言不发，一双深邃的眼神令人倍感压力。

阿小低下了头，迟疑地说：“狄首领，我们林木部落也有归顺之心，阿父带着我们一族都迁到这边来了，你不会不要我们加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