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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寒此时正在自己的房子里,打着电话,喝着酒,他的房子周围内外连一名士兵都没有,只有他的家人和他的一名老友,这样的状态看起来,就好像他并不处于楚家族与阿拉塔家族的战争中,置身事外一样。
可是,他这样的状态,就能够表示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吗?当然不能!其实燕寒在被楚先生授意可以实施计划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布置自己的棋子了,他手下的“和平鸽”早已在受命的当晚,就全部派到了最适合他们的位置,他们还是如从前一样,悄悄的,带着他们的“和平”去与该接受这份“和平”的人讲道理去了。
燕寒所在的房间,是他自己房子里的一处办公室,一处四墙加厚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没有窗户,但是在房子外面看还是可以看到窗户的,仔细看的话,甚至可以看到屋子里的家具,但是,这都是假象,都是在燕寒买下这栋房子以及周边小院的时候,就已经做过特殊处理的。
燕寒今天没有扎起他的头发,银白色的丝,随意地披散下来,一身白色的古典中式服装将它们衬托的更为洒脱,这极符合燕寒的性格,但是他鹰隼一样锐利的眼中,时不时探出的杀气,仿佛在警告众人,这个白发白须的“老者”是一个不可以招惹的人物。
一个电话打了进来,燕寒很自然的接起:“我是燕寒。”
“老板,燕隼已经开始行动了。”一个比较年轻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因为两人交流时用的是中文,所以可以断定,电话另一端一定也是个漂泊的华人。燕寒微微一笑,他的笑中,不知包含了多少种感情、色彩,那是复杂到极致的一种笑容,这样的笑容,在楚先生的家族中,只有楚先生一个人做的出来,不过就这样看来,又多了一个燕寒。
“好,你转告燕隼,我的友谊很快就会送到,并告诉他,‘我的朋友,永远都会得到我的友谊与和平’。”言罢,燕寒挂断了电话,他在这间隔音效果好到极致的办公室里肆意的大笑,这笑声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但是足以将燕寒的羁狂表现的淋漓尽致,要是楚先生现在在场,看到这样一幕,他一定会冷着脸,目不转睛的盯着燕寒的眼睛,同时,将自己那种无人可以抗拒的威严,传递过去,从而使燕寒如一块炙热的火炭被冷水猛浇过后那样,即刻冷静下来。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一下了,楚先生的家族与纽约的其他家族的构造都差不多,作为绝对权威,绝对最高点的就是各家族的老头子,家族的二号人物就是军师,然后则是各家族所属兵团的司令,接着就是各地区的负责人,最后则是家族各产业中的“经理人”,至于士兵则都是由来自各家族老头子家乡的“朋友”组成的,他们不接收外人正式成为家族的成员,即使外人被破例收入家族,那他们也是很难得到重视的,可以说升迁的机会是渺茫的,但是楚先生的家族却不一样,虽然同样的,外来者很难成为家族的核心成员,但是,只要你有足够的能力,足够的智慧,那么,这个老头子,还是愿意给你机会的,甚至你可以坐到“司令”的位置,这在其他的家族是完全不可能的。“大胆用人”这一传统的东方御人之道,被楚先生运用的灵活自如。
当燕寒彻底冷静后,那种锐利的神情再次重新回到他的脸上,燕寒将桌子上的一小杯酒喝了个干净,然后站起身子,舒展了一下,他从桌子的抽屉里取出一把燕子尾巴一样奇怪的东西,但是闪着寒光的刃却告诉了我们,这一定是一把可以杀人的东西。
燕寒把这奇怪的东西别在自己的腰间,然后从另一侧的抽屉里取出一把银白色的,加了消音器的手枪,他拿着枪,冷笑一声,大步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东方寒棋所乘的轿车与另外四辆同样的黑色轿车,经过将近二十分钟左右的疯狂行驶,终于在曼哈顿地区一处偏僻的废弃工厂的后院停了下来。东方寒棋率先下了车,他仔细的看了一遍这里的环境,不时的点头证明了他对这地方的满意。当所有人全部从车辆上下来,并且司机已经将汽车藏到了他们早就约好的地点后,东方寒棋冷眼扫过众人:“你们都按计划好的做,在这等着咱们的客人,记住,一定不可以在这里发生什么暴力的事,咱们是有着高贵地位的人,咱们都是体面的人。”
所有人相互看了看,耸耸肩,然后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对东方寒棋说:“老板,我们知道要怎么做,这样的事,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了。”说话这人脸上做出一种满不在乎的表情。
东方寒棋看着眼前这人,竟然“噗”的一声笑了:“哈哈,我最精锐的夜隼们,今天你可以肆意的玩闹了;我知道,你们一定可以将我的礼物,全部送给那些混蛋。”
东方从衣服袋子里取出他那只烟斗,装满点燃,在猛吸几口后,才眯着眼睛对在场的人说:“去做你们该做的吧。”说罢,他便带着两个枪手回到了刚刚他乘坐的那辆小轿车上。开车的司机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别看他年纪不大,但是高超的车技可以从轿车呼啸驶离时溅起的尘土中看得出来。
而此时,楚先生已经离回到了房子里,他正在办公室同陶不严与陈中华两个人讨论着,陶不言第一时间的便把楚先生离开后所发生的事情全部汇报了一遍。他总是这样做。
楚先生对于汤姆被击毙一事,楚先生没有过多的表示,他只是简单的说了句“既然死了,那就叫我们祝福他吧。”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竟有一种同情的神色,显然,楚先生很清楚,汤姆绝不是枪击小龙的人。可这样的同情是只存在一瞬的,因为,毕竟他同汤姆未有过什么接触,而且,汤姆还是打伤他儿子的人。
而卢索斯的事,他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就像卢索斯这件事并没发生一样。反而,楚先生却对陈中华说:“陈,我要你去做一件事。”陈中华点头示意,楚先生接着道:“你去东城区的‘可爱蛋糕房’去,找一位叫塔克的老者,他是我的好朋友,你只需要告诉他你是我的义子,他就知道要怎么做,然后我要你一刻不耽误的把他交给你的东西送回来,出去的时候,你带着保镖,自己也带一把枪吧,毕竟现在是不太平的;记住了吗?”
“放心吧,父亲。”说着,陈中华在向楚先生鞠躬后便离开了,而当陈中华离开后,陶不言离开沙发,走到楚先生的身边对他说:“楚,刚刚收到的消息,东方不知怎么,刚刚把阿拉塔的一家赌局抄了,他没有将那些人带到该去的地方,而是当街把他们都杀了,咱们在当局警署的一位朋友,要我转达给你,他说‘请转达楚先生,要是继续这样的当街屠杀,恐怕,那些警察,我就控制不住了。我不想给您带去麻烦,但是也请您考虑一下我们,有些事,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他就说了这些。”
陶不言歪着头看着楚先生,楚先生则是摇摇头,一言不发的坐回到他的“王座”,看到这,陶不言要学着他的样子摇了摇头,然后将一杯葡萄汁送到楚先生的面前,就在四目相对的一刻,他们不约而同的笑了,这种笑,是只有多年默契的老友间才会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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