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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小而喜、见胜而巨者,思一时而止,得一地而终者,不可成事,若以此者为将,必败。”
真的,那个时候我特别想痛饮一番,将这胜败功过,诸多烦恼抛之脑后。可这是懦夫的行为,而且我的军帐中也没有酒。这条军令是我制定的,我命令无双骑,无论胜败功过,只要是在营、为战,则滴酒不可近也,违者立斩。
说真的,那是我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感到想要气馁。理性告诉我,我不能就此逃离,而且我也逃不走,脱不开。我可以不在乎名誉,但是我既然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军人,作为一个被公子夏破格重用,言明托付身家的人,我不能逃。
就算是为了公子夏对我的信任,就算是为了这无双骑剩下的两千不到的将士,我要担当下来。因为逃避,等于认输。作为男人可以失败,可以战死疆场,但是绝不能向对手低头认输。绝不能。
老天还算是眷顾我,就在这个让我感到无力,想要退缩的夜晚,他给了我新的希望,一把可以撕裂株囶部的利剑!而这把剑,不是别人,正是澹台!
营帐外的厮杀声将我从朦胧的睡意中唤醒,蛮部的第二次围攻开始了,撩开帐门,漫天的箭矢让我不觉仿若置身雨中。
这一次,漫天的箭雨与之前相比,更猛烈,更密集,如果说前一次的攻击,漫天的箭矢是秋雨寒霜的感觉,那这一次便是疾风骤雨山花撕裂的效果。
又是艰难困苦的鏖战,对于战场的情况我不想多说什么,因为那种场景真的太残酷了,太血腥了。
总之,此战,以我军撤出白沙丘作为终止。
不错,我们丢了阵地,丢了扼守荒原哽嗓咽喉的最有力的地理位置。昔日,我曾在师傅口中感受过战场的战鼓震天,曾在虚拟的沙盘上见识过战机的瞬息万变。
残酷,是师傅对我讲述最多的东西,我不知道师傅的曾经,他看起来老态龙钟,身躯枯朽的如同风干的树枝,但是整个人看起来极具有儒雅之气,而且整体看来还有些道骨仙风。
可以这么说,在师傅身旁的十几年,虽然他教会我兵法战略,也时常告诫我战场的诸多情境,可我怎么也不敢去想他是否也曾身临其境的去参与战争中。现在,我更不敢想,他是否也和我现在这般,带领着兵将在敌阵中往来冲杀,血染战衣。
不知道师傅到底有着何样的往昔才能将战场的残酷描绘的栩栩如生,就此来看,我此时此景,甚至都不如他口中最柔和的那一场大战的情境。
我想的很多,可以算得上是胡思乱想,但是我没有办法,我唯有如此这般,才能暂时将自己的呼之欲出的泪滴死死的锁在眼中。
月黑风高,石障林内,残兵已不足千人,部将死伤过半。战马因为满身伤口而流血致死,铁戟的小枝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折断。
那个时候,看着在地上强忍着痛苦咬着牙将伤口包扎的甲士,我恨不得拔剑自刎。
我真的拔出了宝剑,但却不是我腰间的那把不知道斩断了多少人身躯而已经残缺锋刃的长剑;我的剑,就是澹台。
不知什么时候澹台羽来到我的身后,把一件不知什么地方弄来的沾满了黏稠鲜血的披风披在我的身上。
“将军,天凉了。”
“恩?”明明是酷夏时节,荒原又是高热之地,虽然此时已是午夜,但说真的,天气一点都不冷,反而穿着甲衣的我,还在全身不停的出汗。
我不解的看着他,想问他吧,去感觉有些语塞,虽然我和他只有短短的交流,但是我看得出他是个从不说废话的人,酷夏之夜他却告诉我天凉了,我想其中有他的用意,要是开口去问,可能会让我在他心中的位置有所贬低。
一个连下属的话都不能看破的将军,岂还有统帅全军的能力吗?答案可想而知。但是,要是不问他,我还真的不知道他的意思。就在一个瞬间,我便陷入了一个相对尴尬的境地。
澹台真是个聪明人,亦或者说他是个懂得如何同上峰相处的人,我不知道是不是他看出了我的尴尬,但是我知道是他把我从尴尬中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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