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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题外话,因为我现在要解释,为什么我要浪费这么多的口舌来解释一个简单的“士”,陈敏麟,我的副官,他对于我来说,他是我的死士,我相信他会愿意因为我而选择慷而慨之的走向死亡。
他是我的死士,而我,却是之死士更升华的国士!这不需要什么理由,我是想要成为国士,因为我觉得国家也好,时局也罢,需要我这样的人!
回到了宅邸,陈敏麟在我之前使用的房里办公,我没有叫下人打扰他,而是自己直接的走进了房里,很显然的他正全神贯注的投入到眼前的工作,不然的话,依照他的能耐,不应该在我推开房门之后才发现我的到来。
见我走进了房,陈敏麟忙放下手的工作,对我起立敬礼道:“将军!您怎么回来了?为什么不先打个招呼那?”说话的时候,陈敏麟还亲自的给我斟满了一杯茶,而后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端出来了一碟我喜欢的小点心。
看到他如此,我非常的满意,其实我并不是在意他是不是会伺候我,或者是他还能不能伺候我,我之所以感到高兴,全是因为他的行为已经明确的告诉了我,现在真的论起来我还有一些实际能耐的陈敏麟,对于我这个人,对于我蔡锷,他还是他,而我还是我。
其实这足够了,一切的要求,其实最根源的不是想要这样的一个结果吗?
原来,是因为一笔总价值一千万的款子,按道理说,东北方面是没有资格也没有必要使用这么大一笔军费的,可是因为现在的特殊情况,以及袁世凯的战略准备,所以才会拿出这么大一笔钱来,交由东北,购买各种物资、军需。
目的不过是为了让日本人以为现在国对于二十一条的态度是一种以商洽为主但是并不排除武力解决拼死一战的情况,可是出问题的正是这笔款子,据陈敏麟说,虽然说面批下去的款子是一千万。
可是实际真正拿到东北的不过才只有三百万罢了,有七百万不翼而飞了,而也正是因为这七百万的款子,使得冯德麟也好,亦或是张作霖也罢,都认为是对方独吞了这笔款子,所以这才使得两个把兄弟真刀真枪的干了起来。
至于死伤、代价什么的陈敏麟并没有提及,想来应该是他也没有打探的到,当然了即便是打探到了也没有什么用,反而是第二个问题,令我提起了足够的兴趣。
那是张作霖为什么会有和日本人决一死战的想法。据陈敏麟解释说,其实张卓莉如此的想法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这件事本来是由于日本人挑起来的。因为现在两国之间的局势关系。
“对对对!”连说了三个对,杨度这才把他这次的来意说了出来。原来昨天晚杨度受邀去到徐树铮府参加一场所谓的家宴,虽然名义是家宴,可是参与其的除了徐树铮的大夫人之外,其他的全都是和杨度一样的政、治性人物。
所谓的家宴,其目的,自然已不言自明了,杨度虽然喜欢游弋与政、治之间,且一度希望自己可以一手操持,但是对于这样的晚宴他还是有些反感的,因为这场宴会的发起人,是与他政、见不和的小扇子。
参加这场晚宴的人,非常多,而且一个个都是那种位高权重之人,其还包括了一些外国的公使、顾问、有着政、治身份的商贾等等。其实这是区别,这是对于政、治态度的区别与差距。
而且说到底,其实这里面也是关乎着一个政、治核心地域性的问题,其实也只有在这个地方,才能让一个位高权重者聚集这么多与他身份差不多的人,以及来自世界各地的有头有脸的人物。
只有这一个地方能做到,而且可行,随便换了其他的任何一个地方,这都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而其实论起来,这不过是一场平常的政、治性集会罢了,杨度也不过是其最简单最平常的一员罢了。整个宴会与他相提起来,其实没有什么大的关系,而之所以会让他这么急着来找我的,还是宴会发生的一件小事。
这件事与坂西利八郎有关,之前介绍过,坂西利八郎与北洋政、府内阁将领们有着非常深厚的关系,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无论是公还是私都绝不是所谓的两国之间的政、治可以如此轻易的解释的。
事情是这样的,晚宴,因为杨度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议员,或者说他是一个得到袁世凯重用的议员吧,但是这其实在外人眼里是没有什么区别的,所以在晚宴,他绝不是能够吸别人注意的家伙。
可是是他这样的一个人,竟然引起了坂西利八郎的兴趣,虽然他的私交与坂西利八郎非常好,但是出席这样的晚宴的情况下,正常来讲坂西利八郎是不会和他表现的过度亲密的,甚至是按道理讲坂西利八郎根本不必要也不会和他多说什么的。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坂西利八郎竟然直接走到了在一旁饮酒的杨度身边,而后把自己亲自端来的一杯酒交到了他的手里,而后对他亲切的开口,道:“杨先生,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饮酒那?是不是太寂寞了,要不这样,您请到我坐的那个桌子,和我们日本公使去聊一聊,也省的您一个在这里无聊啊。”
杨度虽然不明白坂西利八郎的用意,但是因为现在两国之间的关系,所以他还是拒绝了坂西利八郎,这个时候,正常来说坂西应该这么笑一笑,排解一下所谓的尴尬后,直接离开。
杨度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干笑了两声,而后举起手的酒杯,示意坂西利八郎说道:“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虽然都是相同的酒,可是这一杯坂西先生送来的酒,好像其他的更有味道,当然了,烈性也更大了些。”
坂西利八郎很可能早已猜测到了杨度会是这样的答复,所以他巧妙的接过杨度的话头,而后从明转暗的继续着自己的话题,坂西利八郎对杨度委婉的道:“可能是杨先生此时的精神有些紧张吧,国有这样一句话,叫‘喜酒不醉人’,并且还有这么说的,说‘愁酒一杯断肠流’,杨先生,其实我是可以理解您的,我在日本之前也曾经处于您这样的位置,并且也经历过与您相同的尴尬处境。”
而后,坂西并不要求杨度的回答,而是在短暂的断点之后,继续说起来,道:“我在日本的时候,幸好那个时候有一名将军,他是我的朋友,或者说在那之前他并不是我的朋友,我们相识在这样的一场宴会。”
“他对我这个堆缩在角落的人,好像非常的感兴趣,而且那个时候,那场晚宴因为是一场纯粹的私人交流性的宴会,所以在场的人并没有一个身着官服,所以那个时候我还并不知道他是一名将军。”
坂西利八郎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设计好的,他竟然开始对杨度讲起了自己的故事,当然,这个故事的真伪不得而知,而杨度那,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能够选择,且唯一的选择是倾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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