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三章 “真相定律”和“大人，时代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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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p>

随着其他从者和御主纷纷撤离，爱丽丝菲尔终于从藏身之地走出来，站在呆毛王的身边，盯着对方那张充满悲伤、失落和绝望的眼睛。</p>

任何人都能从她脸上的表情看得出，这位传说中的亚瑟王此刻的情绪极度低落，仿佛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p>

毕竟就连“誓约胜利之剑”这样的宝具都彻底失效，阿尔托莉雅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才能战胜艾伦，夺取本届圣杯战争的胜利。</p>

如果不能赢得圣杯，那自己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p>

想到这，呆毛王转过头露出了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别担心，爱丽丝，我没事，只是对自己感到失望罢了。原来我一直信奉和承载的东西也不过如此。这柄圣剑在我的手中蒙羞了呢。”</p>

“快别这么说！Berserker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英灵。”爱丽丝菲尔十分心疼的劝慰道。</p>

“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英灵？”呆毛王疑惑的皱起了眉头。</p>

很显然，她根本不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p>

就在爱丽丝菲尔想要更一步解释关于艾伦的来历时，卫宫切嗣立刻打断道：“没时间解释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跟Berserker取得联系。那枚核弹头已经充分证明，他之前说的话至少有八成可信。”</p>

“你的意思是……”爱丽丝菲尔一下子变得十分激动。</p>

“啊！没错！趁现在还来得及，我们可能要采取一些补救措施了。”</p>

说罢，卫宫切嗣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p>

毫无疑问，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几乎摧毁了他所有的认知和计划，眼下迫切需要尼古丁来让陷入混乱的大脑冷静下来。</p>

要知道平日里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都是这个男人故意伪装出来的。</p>

在内心深处，他比另外几位御主都更加痛苦、煎熬，渴望带着妻子和女儿逃走。</p>

因为无论自己最后是否能赢得圣杯战争的胜利，爱丽丝菲尔都会因此而死掉。</p>

更可怕的是，如果愿望没有被实现，那么女儿伊莉雅斯菲尔还要作为母亲的替代品，成为下一个圣杯的容器。</p>

这也是为何，在原剧情中发现圣杯已经被污染后，卫宫切嗣几乎放弃了一切，像个迟暮的老人一样留在冬木市走完了人生中最后的旅途。</p>

目标和信念的崩溃自然是一方面。</p>

但最重要的是，妻子已经因此而死，从小养大的助手久宇舞弥也在交战中失去了生命，而且女儿也要在未来跟母亲一样，做毫无意义的牺牲。</p>

几乎可以说，他失去了所有自己关心和爱着的人。</p>

这样的打击，没当场自杀已经算得上是相当坚强了。</p>

估计支撑卫宫切嗣活下去的理由，只剩下对于卫宫士郎深深地愧疚。</p>

很快，在雾气还没有散去之前，两辆车便载着包括呆毛王在内的四个人，迅速离开码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p>

……</p>

此时此刻，被深渊之种搞乱的冬木市已然恢复平静，差不多有上千人被警察逮捕或者击毙。</p>

大街小巷到处都能看到熊熊燃烧的烈焰，以及无数被打砸过的店铺、民房。</p>

偶尔还能看到坐在路边休息，一副精疲力尽模样的警察与消防员。</p>

很显然，法国元帅制造的混乱或许持续时间并不长，可是对城市的破坏却是灾难性的。</p>

估计光是经济损失，没有几个月到一两年的功夫，都别指望能恢复过来。</p>

除此之外，这场暴乱还摧毁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p>

尤其是那些被控制的倒霉蛋，估计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何自己会突然发狂，为何突然内心之中的黑暗、暴虐和愤怒就压制不住了。</p>

当然，这些跟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们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p>

至少在身体百分之九十九魔术回路全部被毁掉，连令咒都被未婚妻抢走，脑袋上还冒着绿光的肯尼斯眼中，那些普通人就算死的再多也无所谓。</p>

现在，他正坐在轮椅上，满脑子想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重新夺回从者的控制权。</p>

“抱歉，让你久等了。今天晚上实在是有些忙。”</p>

伴随着低沉的声音，教会神父言峰璃正缓缓从侧门走了进来。</p>

从脸上那疲惫的表情不难看出，处理艾伦和吉尔·德·雷在港口交战造成的麻烦，浪费了他不少的精力和时间，甚至动用了一些非常规的手段。</p>

不然光是驻日美军那边就很难糊弄过去。</p>

“哼哼哼哼！没办法，毕竟是要紧事，而且隐蔽工作也不是那么轻松吧。”肯尼斯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p>

“算是吧！这一次闹出的动静太大了，就算是圣堂教会也难以处理，逼得我把能利用的都用上了。如果魔术真的暴露在普通人视线范围内，那必然会造成新一轮的神秘衰退，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不可接受的结果。”言峰璃正微微叹了口气解释道。</p>

但已经失去魔术师资格的肯尼斯，显然对这些并不感兴趣，直接开门见山的问：“神父阁下，我申请的判定如何了？或者说，您打算什么时候把讨伐Caster的报酬支付给我？”</p>

“抱歉，我不记得Lancer在讨伐Caster的时候发挥过什么作用。确切的说，这次讨伐过程中，只有Berserker的御主才有资格获得额外的令咒奖励。”言峰璃正不加思索拒绝了对方提出的无礼要求。</p>

毕竟艾伦在战斗中，用万雷隔绝了其他英灵参与进去的可能性，所以战场看起来十分的清晰。</p>

跟原剧情中，众多从者混战的场面截然不同。</p>

“那不是Lancer不想帮忙！而是Berserker挡住了他！起码在意愿上，我可是积极地响应了教会号召。光凭这一点，我认为自己就有资格获得额外的令咒奖励。”肯尼斯据理力争道。</p>

不能不争！</p>

否则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那位未婚妻索拉就会跟迪卢木多发生点什么。</p>

到时候头上的绿光就会彻底变成绿帽。</p>

任何一个男人都比可能忍受这样的屈辱和失败。</p>

看着肯主任眼睛里透露出来的不甘与愤怒，言峰璃正下意识瞥了一眼对方那残破不堪的身体，还有那光滑没有任何印记的右手手背，轻声质疑道：“肯尼斯·阿奇博尔德阁下。按照您现在的状态，我不知道是否该将你视作一名御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