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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上是一个人,未着朝服珠钗,素净淡雅,手持佩剑在舞剑,脸还没画好——或者说,眼睛还没画上。
但即便如此,云间月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孝端纯德皇后,她的母后。
看出云间月的困惑,皇帝搁下笔,苦笑道:“朕总是画不好她。”
不是画不好,估计是画不满意。
“画不好就别画了呗。”云间月垂着眼遮掩了里头的复杂,“之前我还梦到她了。”
她神情恍惚地伸出手想要碰碰画上之人,被皇帝嫌弃的挥开了。
“她同你说了什么?”皇帝瞥了云间月一眼,不信她说的,“你母后去的时候,你才五岁,你能梦见她什么?要托梦也是托给朕!”
云间月不甘心地将手收回来,撇撇嘴:“母后说你骗子,不肯给你托梦。”
这话一听就是她自己瞎说。
云间月也确实是瞎说,她有意试探皇帝,但又不肯一下子就将那些事情说出来,容易被皇帝怀疑。
再说,重生后她心心念念的都是她母后的死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算梦见了皇后也不是什么好梦。
但皇帝却明显有心事,听见云间月说他是骗子时,神情就变得恍惚起来。
自顾自怔愣半响后,才恍惚的将画卷收起来,为了不让云间月偷看,还帖身带着。
“朕的确骗了她。”皇帝低语了一句。
云间月心里一顿,抬起头去看皇帝,发现她这个总是疑神疑鬼的父皇,脸上竟露出一点疲态来,不知烛火不够亮的关系,还是她眼花了,隐约瞧见他两鬓间有些白发。
他竟然已经这么老了吗?
云间月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像是难过,又像是无奈,隐隐还有一些她自己没能察觉的不甘和怨怼。
两厢沉默了一会儿,云间月像小时候一样拽着皇帝的衣袖,轻轻道:“父皇,母后让我告诉你,没事别吃药。”
皇帝猛地回神,疑心病果真发作,垂目盯着云间月,脸也跟着沉了下来:“谁跟你说了什么?”
语气虽然淡淡的,但云间月清楚,只要说得不对,就会引火上身。
她想了想,松开皇帝的衣袖,半真半假道:“伺候您的德喜和伺候我的那个丫头小时候是玩伴。”
后面的话没在说,任由皇帝自己猜测。
过了半响,皇帝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抬手在云间月头上拍了一下:“小丫头胆子不小,敢在朕身边安插眼线!”
“没有。”云间月摸了把头,“是德喜自己说漏了嘴,被我那丫头知道了,回来偷偷告诉我的……”
说到这里顿了顿,她又抬起头忧心地看着皇帝:“父皇,我害怕……母后走的时候,也经常吃药。”
皇后怀着云间月时,身体就已经很不好了。后来生了云间月,更是每况越下,终日喝药就罢了,还没什么好转,熬了五年,终是油灯枯竭。
皇帝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个,他神情几变,最后慈爱地摸了把云间月的头,放柔了语气道:“瞎担心什么,就是些安神的药。”
说着,皇帝要赶她走。
云间月纠缠起来,拽着皇帝的衣袖撒娇:“我不信,你让我看看药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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