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三章 死无对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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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段，瞒得过北明圣族一时半刻，瞒不过一世，叫白老笑话了。”

箫楠很谦虚，话锋一转对白老行礼道：“晚辈今日谢过前辈授业大恩。”

他朝北明武常出手时，就想过要面对的报复，布下后手，就是为了争取时间成长，拥有对抗帝族的能力！ “红裳，此女七窍玲珑心，坚韧果断，不是凡品，想必会清楚如何做，解决北明世家的探查吧。”

他想道。

“你小子，就宽心吧，料想错不了，老夫痴长你百年，行事亦不如你周密，北明世家就算心计深沉也断然不至于手眼通天。”

看到少年略有沉凝的神色，白老笑了笑：“至于谢我就算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御妖武道，博大精深，以你之修行速度世之无双，我是万不敢称授业恩师。”

“你的成就有多高，老夫都不敢想象，或许，你之未来，惊艳九天，是在东荒之巅了。”

白老耸耸肩，不置可否，御妖五大境界，常人修行如破天门，从低级御妖师到高级御妖师没有个数十年苦修根本不可能，少年一日之间却站在他们数十年的道果之巅，如此成就早折服了他，还说什么授业恩师。

“别离在即，无以为送，望十里长风赠你如意，再见时，你已君临天下了。”

白老取出一物，竟然是张巴掌大的星盘，呈圆形，镜面古朴，闪耀着星光，像是无数星辰。

这星盘初窥气息就存世古老，又有武韵浩瀚，每颗星辰都象征着个武界，竟是包罗从大宇鼎界到名中州圣界的，足足半个半个东荒武陆。

箫楠的眼睛，立即移不开，心脏砰砰跳动起来，以他之阅历都能知晓此物珍贵：“白老，你这是，君子不夺人所爱！”

“我感觉此物并非仅仅是面星盘，于前辈来说，意义非凡吧，像是承载着很深的挂念。”

望见白老抚摸着星盘，就像追忆着无数往事，那种眼神透着温柔的怀念，就像对待挚爱，不是此中有故事绝非此般神情。

“你说得对，此物，于我拜师学艺时，师尊所赠，说是我和她婚契之礼，可惜有缘无份，留在身边，徒添相思，有伤天寿，还不如给你发挥用处。”

塞到少年手中，挥挥手，萧瑟的背对少年，望着书柜，于月光下，竟像是弯曲了不少脊背，追思道：“有一天你前往中州圣地，见到座云海山，云海山巅有处大别宗，宗中有人名李长茹，就告诉她一声，莫是孟白凤辜负你，实是命不由己。”

一缕遗憾，在老人的叹息中，化为深夜里的长风，卷过月光轻披的大地，送往他心中的那处地方。

“可惜，相思虽无界，长风不解意，未能送到天涯另一处，此中情，另外一山一河一天的人儿是否明白，也许她也遗憾命运无常。”

箫楠握紧了星盘，轻轻退出了圣牢，黑夜如雾霾笼罩来，似乎将他的心头压得沉重，脚步在地面顿了顿，回头看了眼灯火渐寂的那处阁房：“别了。”

“世间，最苦不过情和恨，武者能修长生万法，却参不破情之一字，如白老，此般超级武王，孤老圣祭，谁又知道心中也藏着温情。”

脚步轻扬，扫尽思绪，尽归峥嵘状态，一步步犹如凡灵蜕变，卸去枷锁，凝聚神心如铁：“我此生必不教武命有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