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0、一成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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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之八九是鱼类。”刘娟往已经干涸的鱼尾上浇了些水，随后望着过于高大的穹顶和似乎没有边界的空间，“你说，会不会咱们身处地下？”所以没有光线射入，仅靠着水箱上的灯光照明。</p>

“可是地下怎么跟鱼类挂上钩的？”程双想不明白，“为什么又要把所有生物放到水箱里？难道说外面是一片汪洋，没有陆地了？”</p>

刘娟闭眼感受了一下身体带来的变化，“我倒不是很渴水。其次鱼尾很有力量。”</p>

程双好奇她娟姐姐选择了哪款流浪者的能力，但现在不是问出口的最好时机，是以只多看了几眼从毛毯中露出的漂亮鱼尾巴。</p>

“童话中的人鱼可以上岸。”蹬着电动三轮车的四海插话，“你试试能不能把鱼尾变回腿，要是不能，那么就是单纯的鱼类。”</p>

刘娟沉默了片刻，细思极恐，若真是单纯的鱼类，那她的上半身可能也将保不住……</p>

她认真的使了使劲，徒劳无功的苦了脸：“目前不能，有可能是转化的时间不够，我在试试。”</p>

说完，她便闭眼不再说话。</p>

四海侧头看了看程双，“能给我讲一讲轮回之门的事情吗？”</p>

程双自不会拒绝，若是过去的经历能唤醒他们的记忆，才是皆大欢喜。</p>

小姑娘着重讲述深渊之城的遭遇，以及美食风情街，这里面避开了几个人的技能，只着重介绍了死亡之地的形态和流浪者的类型。</p>

其中带出了一些休息站的事情，不多，尤其是站长的存在她暂时没有透露。</p>

和名字一样，站长关系重大，不光要提防某些心思诡谲的维护者犯坏，更要提防流浪者有意识的针对站长。</p>

“我和我妹以及小冯是新加入休息站的？”四海轻喃，“我们曾经的休息站怎么了？”</p>

“没了，所以你才主动把坐标交给我。”程双没有继续在讲下去，“具体的回去再说，这里不是谈细节的好地方。”</p>

“前面的水箱破了。”孙瀚从车窗处冒出头，指向远处一点，几人行至此处时，发现隔着这个破水箱不远，还有一个也破了，稀稀拉拉的液体洒在地上，练成了一条长长绿线。</p>

程双走到最近的破水箱，弯腰比量着地面上沾湿的脚印大小，确认道：“是杜大叔，他的脚比杜小叔大两码。”</p>

几个人有机会总会在死亡之地买些便利店少有的日用衣物，所以对彼此的尺寸比较熟悉。</p>

这种默契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四海抿抿唇，看来他的选择没有错，这个休息站的同伴值得托付。</p>

四月的眸光微闪，脸上的清傲渐收，和她哥对视一眼，紧绷的心情稍有缓解。</p>

唯有‘冯家康’大大咧咧的走了过去，低头一看，“嚯，脚够大的，这个兄弟个头很高吧！”</p>

“这边！”都隽冲程双摆摆手，“有血迹。”</p>

几人立刻跑了过去，脚印从一双变为两双，破碎的水箱玻璃上有丝丝血迹的痕迹，连带着第二双瘦长的脚印上都染了血，血迹一直蔓延到了远方。</p>

“杜家叔叔也失忆了！”否则不会任由自己流血而不处理。</p>

程双取了清洁剂，把水箱玻璃上所有带血的地方全部喷洒一遍，等血迹全消散才放下心。</p>

‘冯家康’押后继续用清洁剂消除地面上的血脚印，其他人则先一步沿着印记追了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