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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像。”</p>
李渊的这句话说得极其肯定。</p>
他相信只要是个人，就能看出来眼前之人跟王庾长得一点都不像。</p>
这一刻，王庾再次为自己高超的化妆术感到自豪，只要她想，就没人能认出她。</p>
“陛下，你们都被她骗了。”</p>
封德彝走了过来，伸手就去抓王庾。</p>
谁料，旁边横插过来一只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p>
封德彝扭头看了过去：“秦王......您这是干什么？”</p>
“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呢？”李世民沉着脸：“若你说的都是真的，李秀才是晋阳公主，公主的千金之躯，岂是你能冒犯的？”</p>
封德彝一怔，随即请罪：“臣一时心急，乱了分寸，还请秦王恕罪。”</p>
“哼！”李世民冷哼一声，然后放开了他。</p>
封德彝往后退了一步，恭敬地对李渊说道：“陛下，我有法子证明李秀才就是晋阳公主。”</p>
“什么法子？”李渊问。</p>
“请陛下派一名女官过来，给李秀才净面即可。”</p>
听见这话，王庾心下一沉，果然是早有预谋。</p>
那就见招拆招吧。</p>
李渊吩咐左右：“去叫程尚宫过来。”</p>
很快，尚宫局的程尚宫带着两名宫女来到了大殿，其中一名宫女手中端着一盆水，另一名宫女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中有两个玉瓶、巾帕。</p>
“陛下。”</p>
“免礼。”李渊抬了一下手，吩咐道：“你们过来，给李秀才净面。”</p>
李建成想了一下，对李渊说：“父亲，要不让程尚宫带李秀才去后殿净面吧。”</p>
“不行。”封德彝阻止他：“晋阳公主常在宫中走动，难免不会收买宫人，混淆视听。”</p>
程尚宫横眉一扫：“封尚书这是在质疑我的为人吗？我虽是女官，却也懂得洁身自好，遵守宫中法规。</p>
“且六宫女官皆由万贵妃钦定，而万贵妃是陛下亲封的贵妃，您这般质疑我，就是在质疑陛下的眼光。”</p>
“你......”封德彝没想到后宫中的女官这么强硬，一时被噎，随即辩解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我认为还是当着众人的面比较好。”</p>
说完，封德彝看向李渊：“陛下，您认为呢？”</p>
李渊沉默了一瞬：“......准。”</p>
封德彝垂下眼眸，掩去其中的幸灾乐祸。</p>
他只顾着对付王庾，完全没注意到李建成和李世民看他的眼神都变了。</p>
程尚宫客气地对王庾说：“李秀才，得罪了。”</p>
王庾微微一笑：“无妨，这是程尚宫的职责，尽管放手去做。”</p>
她的笑让程尚宫失神了，但程尚宫很快就回过神来，从托盘上拿过一块干净的巾帕，然后将两个玉瓶中的液体倒在巾帕上。</p>
“李秀才，请闭上眼睛。”</p>
王庾乖乖地闭上双眼。</p>
程尚宫将湿润的巾帕覆在王庾的脸上，然后轻轻地擦拭。</p>
擦了一遍，又换另一块干净的巾帕，重复之前的步骤，再次给王庾擦脸。</p>
李渊看向用过的巾帕，上面脏脏的，满是脂粉，双眼不禁微眯。</p>
一个少年郎，居然涂脂抹粉？</p>
若是爱好魏晋之风，那也应该把自己妆扮得白白净净，怎么会把脸涂成古铜色？</p>
李渊的变化被裴寂看在眼里，他扫视那块脏兮兮的巾帕，脸上闪过一丝幸灾乐祸。</p>
若是封德彝说的话都是真的，那就有好戏看了。</p>
要不是太子有言在先，不准他针对王庾，不然他肯定会助封德彝一臂之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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