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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羌国皇帝胡拉台最近几天比较闹心,派出的四十万铁骑损兵折将不说,被人家一路追着跑,一路关隘形同虚设,数千里路程,如同引狼入室一般,客客气气的将人家带到家门口g。
皇帝设朝,朝中大臣倒是慷慨激昂,一个比一个怒火中烧:大元帅狄红亲自领兵,如此损兵折将不说,还领着人家一路到了皇城根脚下,大元帅狄红应负有作战不力之罪,理应枭首示众。还有的说,四十万铁骑,干不过十万杂牌军,而且无论从作战经验还是从单兵作战能力,怎么也不至于如此不堪,之所以一败涂地,难道不是大元帅狄红有通敌卖国之嫌?还有的人干脆将失利归结为随军武修分心眼,面对对方的两个人居然一败涂地,莫非不是看着择天阁势大有投靠之嫌疑?
胡拉台脑子如同浆糊,胡氏皇朝虽然也有百年历史,但是,西羌国风云变幻,部落众多,王爷就有百位,对皇位虎视眈眈的可不只是一两位,就拿胡氏皇朝来说,最短命的皇帝最短的上位一天便被屠杀,胡拉台算好的,二十年,竟然成为胡氏皇朝最长命的皇帝。但是,外放和内朝的王爷嘴服心不服的很多,所以,胡拉台还是有些手腕的,能屹立不倒二十年,靠的是铁血加怀柔,当然也与那位一直在背后帮衬自己的大神也有关系。
当有人公然指责随军武修有叛逃嫌疑时,皇帝立即警觉,不是警觉胡说八道的人有没有证据,而是警觉那位不在庙堂却知所有事情的大神仙。所以,当有人胡沁时,皇帝立马急眼,二话不说,将胡说八道的老臣子在朝堂上有一定影响力的吏部的老天官胡龍笪也是皇帝的亲老叔给抓了起来,并严厉警告,不得在对随军武修有任何轻慢之语。
朝堂上吵得一片沸腾,朝外也不消停,皇城的东大门是一个小型城池,像是皇城的卫星城一样点缀在皇城东边,也是门户,这个小型城池不大,但是却是出入皇城的第一道关隘,名曰博尔特峡,是峡谷也是城池,正是这守护皇城的东大门轻而易举的易主,林秋风和兵祖带着剩余的七万人马兵不血刃占领了这座城池,并且过起了日子。
很奇怪不是,林秋风一路随行,根本没有受到任何阻拦,除了在火焰山一战那是真打,其余的日子跟开玩笑一般,一路唱着歌就占了西京城的东大门。
现在,林秋风反而不及,在博尔特城养兵蓄锐,虽然寒冷一些,但是城池里取暖还算不错,牛粪有的是,燃料不成问题。说是牛粪有的是那是埋汰西羌人,西羌国有着得天独厚的资源,涅石多得是,甚至只需挖几锹,那黑亮的涅石便成堆成堆的露出来。要知道,涅石才是取暖的主要材料,打铁冶炼,靠牛粪不行,得靠涅石,而博尔特城就有的是涅石。
屋子温暖,士兵便有了懈怠,林秋风对大将军韩墨瞳说道:“每日必须保证四个时辰训练,并安排城防哨卡,谁有怠慢,一次就够,定斩不饶!”
林秋风说到做到,真的斩了几位兵将,最大的官都是副军级。手段铁血,当然令行禁止,火焰山军在博尔特城休整,一支纪律严明的铁军初具雏形。
林秋风在皇城门口过日子,整天呜嗷训练,皇城里的皇帝必然是如鲠在喉,开了几天会,居然没有人敢领兵去博尔特城哪怕吓唬几下那个外来户,还天天在朝堂上吵闹,这让皇帝气愤不已。
皇帝胡拉台没办法,那几位神秘莫测的大神脾气相当不好,不听调也不听宣,但是人家有事的时候直接上朝,说几句就走,比自己这个皇帝还牛气。有几次皇帝下不来面子,争辩了几句,被人家看了一眼就浑身发抖,有几个为皇帝打抱不平的众臣,愣是被人家看死了。但是,有什么办法?人家就是牛气,这几年要不是人家有几次亲自出面到太岳国打家劫舍,有好几个冬天这个皇城好悬过不了冬,所以,人家牛有牛的道理,不服,忍着!
现在,胡皇帝盼望着那几个牛人来到,叫你爹叫你爷都行,你来就成!
皇帝胡拉台在朝堂上一筹莫展的受了一肚子气,便散朝回归内宫,想到好久没见过那个从太岳国和亲而来的皇妃宋溪美,便特意来到和顺宫,宋溪美虽说是妇道人家,长得却是天生媚骨,再加上会言辞,自己这个文化水平不高的皇帝还真有点愿意听那狐媚子说话,也许在那里能解解心宽便遣散了随身太监,向和顺宫走去。
宋溪美四十多岁,从十六岁和亲到西羌国,至今已经是二十多年,那时胡拉台时连个太子都不是,胡拉台比宋溪美大了十七八岁,第一次面对这个异国男人时,是在恐惧和失去感知中失去的一切。从那时起,宋溪美牢牢记住了这个粗鲁的男人,并下决心有朝一日要报复回来。
可是,他忘记不了哥哥曾经的嘱托,和亲就是要争取时间,只要两国不发生大战,就是给了太岳国喘息的机会,未来终会有一日,哥哥会亲率大军杀入西京城将你接回来。只是后来太岳国内忧外患,太后越发专权跋扈,所谓西征西羌也变得遥遥无期。宋溪美就这样忍受了十几年,那时胡拉台在夺嫡的惨烈兄弟王叔战中笑到了最后,当上了皇帝,而自己成了继皇后萧容后的第一皇妃,很受胡拉台宠爱。
胡拉台有几十个儿子,与皇后共同生育的就有四个,大皇子理所当然成了太子,为喑霄太子,相对是个有能力的人,文治武功都很出众,但是血脉中的不羁和放荡得自胡拉台真传,尤其是好色一项异曲同工。宋溪美出自太岳皇室,天生媚骨再加上外表温柔和善,太子胡喑霄竞对这位小后妈有了摁耐不住的情结,经常以请安为名出入和顺宫,与宋溪美暗送秋波。宋溪美当然拒绝,只是人伦一项就足以令人望而却步,何况宋溪美从骨子里对这家皇室有着天然的排斥,所以,尽管胆小不敢声张,却躲太子远远的。
越是如此,太子胡喑霄越是心中痒痒,有一次,趁着父皇远游外出,雨夜沉重,霸王硬上弓,终于得偿所愿。
宋溪美暗自流泪,她知道,一旦声张出去,自己丢人不说,若是被那个皇后娘娘知晓,不会怪罪自己的儿子,只会将自己悄无声息的干掉,然后对外声称病死,风光大葬。
宋溪美越发对西羌国皇室仇恨满腔,但是,寄予希望的远方的亲人却自顾不暇,所谓回归遥遥无期,时间一长,温柔和顺的宋溪美便变得城府极深,从对太子胡喑霄排斥到主动亲近,二人苟且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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