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时空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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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超越常识的感知，对于任何一个人物质体来说都是陌生的，因此即便是老萧头之前有过参悟智慧维度，却还是被其深深困锁了许久，当他蓦然睁开眼睛时，他似乎已经顿悟了一些东西，他缓缓踏步，脚下泛起的涟漪，即可像是某种水波散去。

接着无数复杂纠缠的超现实时空呈现在他面前，这些似乎就像是万花筒一般绕起身躯旋转，直到将身形彻底隐没于这无穷无尽的繁杂的变化内。可是就在所有一切都几乎注定无法改变时，意象产生了，老萧头的身躯竟然也犹如那些翻卷起来的花卷一般弯曲扭动，最后竟然也变成犹如扭曲时空一般。

“意识为何物？物质又为何物？”老萧头沉浸在自我内心和外界世界天人感应中，喃喃自语，而不自知。

“意识为虚，物质为实，然而此时物质竟然如此虚幻，宛如一幅抽象画，可是意识却似乎可以透过线条和油彩呈现出它意境，若是物质是实质，它为何没有意义，为何意识为虚，它却可以令人感知其存在的目的...”。

老萧头状若痴狂，他的那种超时空扭曲也就更加明显，使得他完全和四周扭曲背景相互融合在一起，似乎他已经融入花卷，化成了抽象的一抹云彩，活着一条飞瀑，或是....

何为实质？

终于老萧头在这种近乎于疯魔的状态之下，感悟到一种超然于自我感知之外的感知，那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悟，无人可以说清楚，即便是此时身处于其内的老萧头也不是很清楚。

然而那种感觉却似乎触动了某种最微妙平衡，接着物质和意识世界被翻转了，此时老萧头所在所感的世界就是一个以意识构造而成，没有物质的世界。物质在这里只是绽放出的油墨和线条而已。

意识反而是一种有形有质的东西，他们就像是无数花卷阐述的意境，给人一种艺术之美，也让人心境在这一刻升华。

直到这股意境被打破，那是来自于另外一个画卷内的极为阴冷，丑陋线条，他仿佛是存在于这一幅艺术画卷内的败笔，就像是在梵高的画上用颜料任意涂抹一样，它的肆虐会破快整个画卷美感，也会让整个画卷意境变成了恶趣味。

那是一种令人无法忍受的视觉落差，老萧头心中涌起深深厌恶和憎恨。他再也无法心静，他穿透了那片画卷之间屏障，站在了那片几乎被涂抹大半的画卷内。他的目光透过那些弯曲粗重的线条，望见两个卑微却无比凶残的人影。那些黑色气势都是从他们身上释放出来的。对于那股气势，老萧头十分熟悉，那只有一个人身上具有，就是第二命。

不过眼前这二人分明都不是第二命，他们只是他的手下。看到这两只鬼物本体之后，老萧头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内心憎恶，挥手一掌，刚刚领悟出来的超神意境在此时已经随着道元激发出去。

一瞬间，整个时空禁锢，几乎这片画卷都成为老萧头意境所覆盖。他踏空一步落到其内，此时他可以任意左右这片意境内所有一切，当然也包括着那两只鬼。

然而却让老萧头意想不到事情发生了，其中一只鬼竟然冲破了意境，他来到了超现实内。他活生生站在了老萧头面前。彼此相互对视一眼，顷刻就感知到来自对方怒气。

鬼帝怒吼一声，身躯把控，双臂舒展，宛如一只展翅大鹏鸟，瞬间便将气势覆盖了整个超现实时空内。

那种犹如地狱一般阴冷气势，就是破坏了超神意境的罪魁祸首。老萧头此时也被极其心中怒火，他仰天一声长啸，身上气势宛如烈焰般升腾起来。他的气势纯阳，如炽烈火焰，却充满天地至刚至阳的气势，当两股气势在虚空交汇时，整个超时空画卷在这一刻变得极为混沌，一会儿大片泼墨烟雾，一会儿又是黄灿灿的流光散金。

这样一场斗法，原本是极为残酷和血腥的画面，在此时却莫名充满了艺术气息，这就是超时空所独有的万物时空以及意识融和形态，也正是如此，才让老萧头可以凭借着超神意识和开灵期的鬼帝战了一个不相伯仲。

若是再现实中，以老萧头的道元修为，几乎不足五十个回合就会被黑鬼灭杀。

也正是这一场发生在超时空战斗，使得外面物质梯度产生了扭曲，在整个踏虚大陆内产生很多诡异离奇的事情。其中之一，就是原本相隔几百里两个城市，竟然在一夜之间彼此融和在一地。他们自己还未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他们又各自分开，和另外两个地域相融合。这还不是最诡异的，最让人无法理解的是，那就是有的城市竟然和古代城市相融和了，其中产生了一些穿着和衣物甚至连兵器都和几百年的那座城市一模一样的人物和建筑。这种情形也是在保持了足足数个时辰之后就消失不见。

似乎这一切发生的只是幻觉而已。

踏虚。覃城。

在覃族内庭中，一个巨大躺椅之上，一个面色发青，须发斑白的老者正在全力运转体内的功法。

在他身后还有几个侍女小心侍奉着，但是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响声，生怕惊扰了练功之人。

就在这种静默环境内，大概过去了一刻钟之后，老者那双几乎被白眉覆盖之下的眼睛猛地睁开，两道锐利逼人眼神射向大殿正中。也就在此时，一个面色惊慌，跌跌撞撞跑进来中年人跌坐在哪里。

他气喘吁吁的说：“老祖，外面，外面发生...”。他的气息十分窘迫，以至于他根本无法说出整句话。

这让须发老者有些气恼，一拍桌案，怒视着对方呵斥说：“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连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中年人闻言，整个人脸色再次一僵，急忙补充说：“外面发生怪事了，老祖你快去看看吧”。

说完就紧张的爬起来，可是脚步踉跄，又摔了一跤。

“什么事情竟然也能让你如此惊惶？废物”须发老者从长椅上面弹射起来，脚步踏空，极为轻飘落到了中年人身旁，一把抓起他的脖颈，就像是提小鸡子一般将他带出了大殿。

来到殿外之后，老者微微一皱眉，他从外面那些凌乱的家丁门徒慌张的表情，可以分辨出他们真的遭遇到事情了，还是极为严重的事情。

老者心中纳闷，难道是有强者找来寻仇了？原本他想低头去询问中年人，可是一想到他那副怂样，也就放弃了。既然已经走出来了，就干脆帮着这帮小辈处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