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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承肩一抓起话筒,整个地下室,瞬间寂静下来……
“喂……嗯……嗯嗯……”贺承肩左手抓着话筒,右手大拇指冲着孔长卿斜下一指,孔长卿会意,立刻抓过小桌上的铅笔和日记本,做好了记录状……
“好2,嗯……01……好,……”贺承肩手捏话筒,神情极为专注,似在自主报一些数字,又似对听筒里传出的内容,进行着重复……
孔长卿站立在贺承肩身旁,手里的铅笔,“唰唰唰”地在日记本上写着,笔尖运动的声响,在地下室特殊的音效环境中,近于春蚕咀食……
“好,好好,嗯……”贺承肩遂即将电话挂断,轻快地拍了拍手,接过孔长卿递来的日记本,仔细地看着,连连地点头,脸上是欣慰的笑……
整个打电话过程中,贺承肩除了说“喂、嗯,好”三个最基本的语气词,以及阿拉伯数字外,再无别的任何一字一词一句……
对此,陈叫山尽管略感神秘,但并无太多疑惑显然,这是一种极为特殊、极为隐秘的情报传递方式!
贺承肩抬腕看了看手表,蹲下来,将电话的连线一下拔掉了,而后站起来,似乎觉得方才的电话,影响了大家的聊天氛围,由此冷落了陈叫山似的,便笑说,“陈先生,喝茶,喝茶……”
高雄彪一巴掌拍在了陈叫山的肩膀上,笑着问,“陈会长,地盘被人抢了?”
此话一出,陈叫山略一怔:航会仓库被史痦子派人抢占的事儿,高雄彪如何会知道?
于是,陈叫山便将仓库被抢占,以及自己去史家花园的所见所闻,详细地说了一遍……
“什么清算细账,分明就是浑水摸鱼,趁乱敛财!”孔长卿愤愤地说nAd1(
贺承肩叹了一口气,“好端端一个上海,生生被一帮阴毒小人,搞得支离破碎,鸡犬不宁啊!”
“叫山,你下一步有何打算?”高雄彪忽然神情极为严肃地问。
陈叫山抿着嘴,自嘲地笑着,“落脚地儿都没了,只能一步一步地来,边走边看了……”
“叫山,你有没有想过,将航运买卖做到海上去?”高雄彪问。
海上航运?
陈叫山不是没想过海上航运,可是,多年来,从凌江,到长江,一步步地发展过来,待事业正如馒头在笼屉里上气的时候,偏就赶上了抗战,这一耽搁,便是八年!
“陈先生,我们组织上根据国内当前局势,未雨绸缪,有意在香港组建实业公司,其中,航运是首当其冲……”贺承肩见陈叫山缄默思索着,便伺机说,“如果愿景能实现,从大连、秦皇岛、烟台、连云港、上海,到福州、泉州、厦门、香港,我们的海上航运线路,与内陆江河航运线路,勾连纵横起来,并辐射海外……从这个意义上讲,无论是远洋贸易,还是内陆物资转送,我们都可以将其做到一种极致……”
陈叫山胸膛中,开始奔涌着滚滚浪涛,仿佛霎时间,最初跑桃花水时,那种傲立潮头,目空远极的雄志豪情,重又被激荡起来了……
但遂即,诸多的现实困难,又连番地蹦着跳着,一个个地跃到了陈叫山眉头上,陈叫山犹然在心底感慨:海上航运,固然更好,但何其容易啊?
“为什么不选址在上海,而是香港呢?”理智下来的陈叫山,适时一问。
“上海是一块很大很大的肥肉,时局消停了,就是千般好,万般好!可就像现在这样,乱乱哄哄的,莫说是创办公司了,便是固有的实业,都是难于保全啊!”高雄彪转头看向陈叫山,“你陈会长的两江航会分埠,不就被人一口吞了去嘛……”
陈叫山默默点了点头,猛一掌拍在大腿上,“好,既然大家瞧得上我陈叫山,咱们说干便干……”
四个人在幽暗的地下室里,开始了长谈,不时传来几声笑,不时又伴着几声叹……
这家位于伏龙里弄堂的愈疾福堂药铺,正是中nAd2(共上海市。委领导下的“169号情报站”,站长为贺承肩,高雄彪为行动组组长,孔长卿为情报组组长,药铺掌柜老王为上海本地人,是具有多年地下斗争经验的老同志。
169号情报站,于四年前成立。
在抗日战争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169号情报站负责抗战军需调转、局部战争情报转输传达、日伪汉奸的铲除、截获破译电文等等工作,同日本特高课、伪政府情报处、军统、中统等各股势力,进行着复杂的斗争、周旋……
抗战胜利,国。共之间连续数年的合作局面,开始出现丝丝裂隙,直系****举兵数十万,进军中原,便是明证!
南京政府借“清算细账”工作为由,欲下一盘很大的棋,意欲将上海牢牢控制住,而个别私欲小人,则伺机浑水摸鱼,趁乱敛财……
为此,169号情报站的工作,便有了新的转向:秘密搜集上海的经济、金融、建设等诸多相关数据信息,以便为未来上海的发展,建立完备的相关资料档案……同时,对清算细账过程中的诸多私欲小人,进行逐次清剿……
“叫山,你恐怕不知道吧:你人还没到上海,我们就已经知道,你的地盘被史痦子的手下抢占……”高雄彪说,“这些卑鄙小人们,一个个冠冕堂皇,张口闭口建设新上海,繁荣新上海,实际上,哪个不是中饱私囊,假公济私,搜刮民脂民膏,吃人不吐骨头?”
地下室的气氛,随即有些压抑和沉重起来了nAd3(
为打破这种凝滞感觉,陈叫山挠了挠太阳穴,笑着问,“长卿兄弟,我到现在都没有闹明白:在史家花园大门口,我们明明是初次相见,你怎么就能认出我来?”
“当年在汉口,军械厂的设备,要朝重庆转移,船队起航时,你在船上讲航运安全措施,我当时就见过你了……”孔长卿笑说,“那时候你留着胡子,头发也长,今天见到你时,第一时间没有确认……”
陈叫山微微笑着说,“噢,我明白了:你在史家花园大门口,故意地出言不逊,引史痦子的手下人出来……那个大魁问是谁在骂人时,你站了出来,正是在测试我的反应?”
“当出手时不出手,那就不是你陈叫山了嘛!”高雄彪转头又看向孔长卿,说,“长卿这一招,用得的确是不错!”
“陈先生,我看出来了:史痦子对你有一种隐隐的忌惮,我猜,他八成是将你当成了南京直系特派员了……”孔长卿略一思忖,而后环视众人,“我就在想,我们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一”
“根据我们获取到的情报,钱市长授意史痦子,以清算工作为由,在上海各处大肆抢占地盘,频繁进行房产、设备物资、珠宝首饰、古玩等等交易!而这些贪下来的巨大财富,又无法见光……因而据我们推测,他们必定有秘密小金库!”
说到这里,贺承肩唏嘘着,“一旦时局混乱,全国内战全面爆发,他们极有可能将这些巨量财富,伺机转移到海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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