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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善回过神，抬起苍白的脸颊，眼眶几度泛红，却不知该怎么解释。
盛元帝怜爱地拍拍她的背，将眼睛移到周曦身上，淡淡道：“你来说。”
平静的眼神，莫名带着沉重的威压，周曦咽咽口水，小心翼翼道：“我，我就是刚刚给阿善......贵妃娘娘说，也不知是谁在背后使坏，污蔑贵妃娘娘和皇帝舅舅您，早就在之前认识......”
当然，真实的话，肯定比这过分，像是什么水性杨花，暗中苟合，不守妇道......
说着，她偷偷觑了眼盛元帝，不想正好撞上那森冷的眼神，吓得赶忙低下脑袋，做出老实听话的模样。
心里却暗自琢磨开，瞧阿善方才的异样，难不成她和皇帝舅舅，真的早就相识？
不是吧，不是吧，她自诩是阿善最好的朋友，怎么能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陷入自我怀疑的周曦，正好错过江善脸上的心虚。
她和陛下，的确早就相识，但也恪守规矩，并无出格之处，说逼得陈府和离，实乃造谣污蔑，那背后主谋之人，分明是狼子野心。
“别怕，这件事朕来处理。”盛元帝抚着她的秀发，语调温柔至极。
周曦悄咪咪抬起眼睛，就见她历来不怒自威的皇帝舅舅，正垂着头轻声安慰怀中的人，那轻缓低沉的语气，真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让她大开眼界。
特别是看到皇帝舅舅，握着阿善的手轻啄，当即脸颊微烫，躲闪地移开目光。
......大庭广众之下，皇帝舅舅也太不知顾忌！
难不成她就这么没存在感？
盛元帝一个眼神过去，轻易就发现周曦在走神，皱着眉道：“清平，这些事你是在哪里听到的？”
“啊？”周曦眨眨眼睛，触及到对面冷漠的眼神，当即一个哆嗦，忙不迭道：“不是我，是恭王妃，她让人找到我，让我把这事告诉给贵妃娘娘。”
“恭王妃？”江善有些惊讶，下意识坐直身体。
周曦重重点头，说道：“她说，她原本想亲自进宫，但因为天气乍寒，往日旧疾复发，这才不得已让我，把这事告诉你。”
江善看向皇帝，她是知道的，陛下对恭王妃，总有些隐隐的偏见。
盛元帝眯着眼睛，面上看不出喜怒，然而有些人就是这样，就算不言不语，那浑然倾泻的威严和强硬的气场，足以令人心惊胆战。
此时，周曦就很钦佩江善，居然能在她皇帝舅舅面前，做到面不改色毫无慌乱。
她脑中胡乱想着，那边盛元帝开口：“时辰不早，赵安荣，送清平县主出宫。”
江善闻言，连忙拽拽皇帝衣袖，那边周曦却已经迫不及待地谢恩，离开前冲江善挤挤眼睛，逃也似的跑出仪元殿。
和阿善用膳，她乐意至极，但如果再加上皇帝舅舅，恕她的胃不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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