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我定会为妹妹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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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府的灵堂为夏沁玉设了起来，因为皇帝为这个侧妃生了靖王的气，所以皇亲国戚、世家大族都派了人来祭祀，丧事倒是办得热闹，白湘茹支撑着处理着千头万绪的事情。

下午的时候，正忙着第二天出殡的事情，因为火势太大，夏沁玉没有尸骨留存，所以也只能将她日常穿着的衣物，装敛进了棺木中，枕梅楼烧得精光，就连这些衣物都是在浣衣处找到的。

白湘茹正指挥着新任的周总管处理着明日的事情，外头乱了一下，丫鬟匆匆进来禀报：“娘娘，夏大小姐来了--”

她心头一沉，她早就派人去了夏润心那里报丧，回来说夏大小姐哭得晕了过去，本以为不会过来，却突然来了--

夏润心一身素白衣裳，头上没有一件首饰，脸色苍白，形体消瘦，静静地走了进来，周围的人见她目光阴沉、脸色阴鸷，纷纷退开了一步。

白湘茹亲自迎了上去，滴下了眼泪：“夏姐姐，我对不起你--”

她伸手要去搀扶夏润心，夏润心却推开了她的手，直直地看着她：“我要见赵承弦！”

白湘茹一怔，本能地就推辞：“王爷他正在里头--”

“让他来见我--”夏润心面无表情，又坚定地说了一句，眼眸中的寒光直逼白湘茹。

白湘茹心头开始发虚，垂下了眼眸，看见外头看着的世家眷属已经开始议论，便朝里头一抬手，态度温柔，声音和蔼：“大小姐请进书房，我即刻派人去请王爷来--”

夏润心看了一眼她，跟着进到了长风轩的书房，长风轩和枕梅楼离得不远，从书房的窗户望出去能看见枕梅楼楼上的窗户，而此刻，原本该是窗户的地方，却是一片虚空--

夏润心往窗户外望了一眼，心头即刻刺痛了起来，她坐到了背对着窗户的位置，静静地等待着赵承弦。

赵承弦进来的时候，脸色有些复杂，在看见夏润心的一瞬，又变作了沉静。

夏润心抬头看他，忍下了哭泣的冲动，道：“王爷，您应该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

“节哀--”他走到书桌边坐下来，想了想，开口道：“这样的事情，我们都不想--”

“我瞧您一点儿都没有伤心的模样--”夏润心声音终于哽咽了洗一下：“四妹是在你死去之后嫁给你，没有感情也是自然的，但是，她是活着进了你靖王府的门，如今却连尸骨也没有一些儿--”

赵承弦的眼睛有些发红，却只能道：“对不起--”

他的确是对不起夏沁玉，他没能保护好她。

夏润心站了起来，对他道：“我今日来不是为了听你说这句对不起的，我是来给妹妹要个说法的--”

“大姐，你且冷静一下--”赵承弦听了这话，说道：“此事，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她冷冷地看着他：“我妹妹从来不是你们口中的傻子，她的命也是命--”

外头的白湘茹此刻赶紧进来，紧张地对夏润心道：“大小姐，此事论起来，不过是场意外，那日只剩夏妹妹一个人在，不知怎的就起火了--”

“我妹妹是侧妃--”夏润心转头看她，眼眸如同冰霜，灼得她心头一冷：“按照侧妃的规制，该有多少人伺候，靖王府不知道的么？为什么会只有她一人？为什么这样苛责她？”

她的声音严厉起来，问得白湘茹哑口无言。

白湘茹无奈，只得哀求了起来：“大小姐，斯人已逝，我们要顾着活着的才是，还请您看在王爷的面子上--”

赵承弦微微叹了口气，正要开口，夏润心已经站了起来，朝着两人，神色悲凉又严肃：“我告诉你们，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进宫告御状，不要觉得我爹娘离开，就没有人替妹妹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