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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琴胸口起伏,身后声音吵嚷,耳边风声掠过,眼前人的话猛击她的心口。</p>
死容易,公道不容易。</p>
什么是公道?那只是泄私愤。</p>
许久,也</p>
许只是一瞬,素琴听见自己说:“好,我告诉你。”</p>
顾蓉蓉带素琴从偏门离开百味楼,冷星赫随后跟上。</p>
素琴吓了一跳,没想到还有个人,顾蓉蓉安抚她别怕,三人快步离开。</p>
冷星赫带她们到河边,租了条小船,小船驶离岸边,晃晃悠悠,素琴一直紧绷提着的心,稍微放松些许。</p>
顾蓉蓉倒杯茶给她:“随时可以说。”</p>
素琴没喝茶,还保持着警惕,顾蓉蓉也不勉强。</p>
她到船头,从空间里把母鸡拿出来,抱回船舱。</p>
把灯光拨亮,素琴看到母鸡,眼睛瞬间一亮:“这鸡……”</p>
母鸡从顾蓉蓉臂弯里跳出去,走到素琴身边,喉咙里溢出两声“咕咕”,轻轻的。</p>
“我养的鸡,”顾蓉蓉浅笑说,“之前没吓着你吧?”</p>
素琴慢慢伸手指,轻抚一下母鸡的背:“是它救了我。”</p>
有了母鸡缓和气氛,素琴的防备也放下许多。</p>
她低声问:“你想知道什么?”</p>
“关于苏掌柜,你所知道的,”顾蓉蓉提醒,“你可以从鸳鸯手帕说起。”</p>
素琴眼中迸出恨意:“他就是个畜牲,他骗了我姐姐!”</p>
“我有一个姐姐,父母在我十岁的时候过世,姐姐比我大六岁,她就像娘亲一样照顾我,可她自己也是个弱女子。”</p>
“因为带着我,不好出嫁,我们家本来就条件不好,不可能嫁到富贵人家,若是穷苦人家,就更不愿意多一张嘴。”</p>
“姐姐二十岁的时候,已经有</p>
很多人说她是老姑娘,嫁不出去,终于有个肯娶她的,但因为有我,不肯出聘礼,我不忍心再拖累她,就留张字条出走了,我想自己去谋生路,让她好好过自己的日子。”</p>
素琴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其实那时候哪有什么生路?比乞丐强不了多少,我不能离家太近,怕被姐姐发现,我知道她一定会找我。但也不能离太远,我还想看着她出嫁。”</p>
“终于,她嫁了,我悄悄跟着看,看着她进了门,就可以放心走了,离得远远的。”</p>
“我也算有点运气,遇见个老婆婆,无儿无女,会做一手好菜,见我可怜,收留了我,我跟着她算有个住处,她待我也很好,还把本事教给我,我把她的小吃摊子做大了些,也给她送了终。”</p>
“手里有点钱,就想回来看看姐姐,我一路上想着姐姐胖了瘦了,有没有生个孩子。”</p>
“可谁知道,还没进那家门,就听到那个男人在打骂她,说她命硬,克父克母,骂得特别难听,我气不过,冲进去理论,当我看到姐姐,都惊呆了,姐姐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遍体伤痕。”</p>
素琴低下头,半晌没有说话,把面前已经凉掉的茶端起来一口气喝下,才缓过口气。</p>
“我想让我姐姐和离,可那个狗东西不肯,我姐靠绣活,养活着他和他那个刻薄的老娘,就是他们的摇钱树,他们怎么肯放?”</p>
“纠缠许久,姐姐让我自己</p>
走,不值得再搭上自己,我怎么可能不管她?”</p>
“于是,我就想去报官。”</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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