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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青淡淡问道:“你们会下围棋么?”
“觊觎我辈姿色,不止庸俗凡夫,也有许多妖邪之徒。”琼英子回答也是干脆:“我们无害人之心,却不可无防人之策。因此想在国色苑中打造一处道场,设结界迷阵,以御外敌。”
“他是河北沧州白桥庄的高手!”程三五面露严肃:“这家伙受了武艺郡王的恩惠,我们内侍省已经连夜派人赶去河北,务必要将他的同门家人统统捉拿!”
“难道不是?”长青不解。
“还有同党?”元飞骏脸色微惊。
玉茗和琼英子对视一样,点头说:“当然会啦,陆公子若是喜欢,我这就去拿棋具。”
元飞骏环顾听香轩内,笑容中带有深意:“昭阳君有佳人作伴,我若是再逗留不去,那岂不是大煞风景?”
“谁?”长青追问道。
那清冷女冠拿起拂尘轻轻一扫,坐姿笔挺:“伏藏宫所传《阴符天机论》确实别具玄妙。”
二人各自点头称是,长青想要离开,却见程三五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在丹娘子和解语娘的搀扶下,离开了听香轩。
“去吧。”长青不好声色,若说取乐,那便是手谈博弈,最能考验心智。
等元飞骏离开之后,程三五长出一口气,再次倒在丹娘子怀中,骂道:“累死老子了,下次再也不干这种活了。”
这下不止元飞骏,连其余四位花精也留心听长青讲述:“洪范学府是中原武儒传承之首,其中门人绝大多数是山东士族出身。尽管东海圣人闻夫子泛舟波涛之后,洪范学府群龙无首,但谁也不会怀疑,从洪范学府步出的文人士子,几乎代表了山东士林与文坛风气。
虽然知晓这么问不太妥当,但长青还是忍不住好奇:“她……为何会陷入劫数?是因为程三五么?”
“我明白了。”娇俏可爱的玉茗晃了晃小脑袋:“圣人这是担心洪范学府势力太大,万一哪天振臂一呼,不止山东豪杰群起响应,就连儒生文人也参与其中。”
长青微微颔首,上清王远知宗师在前朝末年便从江南北上至洛阳,除了促成上清道法北传,也作为道门代表,为大夏太祖营造声势。
“对我们来说,真正的资粮恰恰是这人间百态。前来国色苑寻欢作乐之人,种种欲念无比炽盛,毫不掩饰地呈露出来,我们藉此遍历众生的喜怒哀乐、所欲所求。”
“多谢昭阳君!”元飞骏深揖一礼,当即告辞退下。
元飞骏心中大喜,脸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举杯敬酒道:“昭阳君为国效力,辛苦了!”
“给朝廷干活,不敢叫苦啊。”程三五笑道:“如果都像你们锦屏派这么善解人意就好了,让我们办差时候也安心许多。”
程三五起身问道:“这就要走了?”
“陆公子,天色已晚,你要沐浴更衣吗?”玉茗外表是娇俏少女,言辞却出奇大胆。
“他的确是出身乡野。”长青对此不觉异常,他曾听程三五提及,在逃离拂世锋的封印后,一路跌跌撞撞来到河阳地界,在山野乡间力竭昏倒,侥幸被乡民收留。后来他便顺理成章跟着那户人家姓,至于这个名字,完全是因为最初在三月初五偶遇,没有任何特别含义。
“鬼才知道!”程三五伸手拍了拍丹娘子的翘臀。
长青脸色微变,他刚才那番话就是一通瞎扯,几乎算得上是凭空构陷、罗织罪名了,赵腾行刺之举,跟洪范学府、河北士族扯不上关系,他就是为了引元飞骏上钩罢了。
“所以啊,你们也是够机灵,知道出事就来找我们。”程三五伸手指着元飞骏,笑道:“要是等掀起大狱,你们锦屏派光是约束武林同道不力这一项,便要狠狠治罪了。”
元飞骏故作不解:“这……难道还有什么凶险?还请昭阳君明示!”
长青见对方语气神态,还有周身含藏不发的气机,不禁发问:“不知琼英子道友师从何方高人?”
“你为何想听《阴符天机论》?”长青不解,国色苑这帮花精似乎与强兵战胜之学搭不上边。
“你们都没有出全力。”眼见琼英子投子认负,长青捻着手中黑子,意兴阑珊,望向外面洒满清冷月光的湖水,听着轻浅波涛声,心绪平静下来,并无先前那般拘束。
“程三五,这便是昭阳君的本名吗?”玉茗掩嘴笑道:“好蠢啊,简直就跟乡下人一般。”
元飞骏对长青身份有所了解,听他言道:“你们应该听说去年洪范学府迁至长安的消息。此事看上去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你可知那刺客是什么来历?”程三五笑问。
元飞骏越问越心惊,但是对方明知自己锦屏派,却没有动手捉拿,说明他们尚未知晓全部实情。
如今长青受闻夫子指点,其实隐约知晓《阴符天机论》可以有更高明的阐发,师父所解反倒太过偏重兵家战胜之学,。
听到这个回答,玉茗若有所思,随后端来茶盏,又变成小妹妹般追问道:“陆公子可是陆相家的麒麟儿,又尽得伏藏宫真传,怎会跟这乡野出身、又是内侍省的人物往来?”
长青问道:“可是来国色苑之人,心中欲求污秽不堪,你们也将其视为修行资粮吗?”
“不过嘛……嘿嘿,这种修行也没那么容易。”玉茗眼珠一转:“纵然遍历众生悲欢爱恨,可那终究只是别人的悲欢爱恨,若是自己踏足其中,便是一重大关隘、大劫数。眼下就有人深陷劫数之中,只怕不好过了。”
长青微微点头,他至此才算明白,国色苑这些花精绝不是一味仰仗权贵的弱女子,她们也有自己立身处世的盘算。
“我既然来了,那便是有缘,你也不必往返奔波了。”长青言道:“我留下一部阵法结界,供你们参详一番,能够领会多少,就看你们自己了。”
琼英子双眼微微发亮,起身深揖,随后说:“我来为道友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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