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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帝江，裴冽则有不同想法。</p>
他不惧十二魔神，但对夜鹰的存在却十分担忧，要知道千里之堤不会因为十几个人就出现严重缺口，但却能溃败于万千蝼蚁。</p>
“如果他离开梁国，后果是什么？”顾朝颜追问。</p>
“死。”帝江回道。</p>
顾朝颜略微震惊，“当真？”</p>
“毋庸置疑。”帝江看向她，“夜鹰鹰首绝不可离开梁国，这是死规。”</p>
“他叫什么？”</p>
顾朝颜没有想到，帝江竟然毫不犹豫回答了她这个问题，“周时序。”</p>
“他……”</p>
“我已经把自己知道的事全都告诉你了，他是鹰首，要真有那么多秘密被人知道，早死了。”帝江打断顾朝颜的问话，声音沉稳中透着急迫，“把羽箩还给我。”</p>
顾朝颜知道帝江话已说尽，但凡能告诉他们的应该都说了，没告诉他们的就算真杀蓐收也一定是不能说的秘密。</p>
她走过去，将人偶搁到他肩头，“多谢。”</p>
裴冽则叫云崎子进来将蓐收推走。</p>
“慢着！”帝江不舍。</p>
纵使单架上的蓐收被银针覆盖，但他依旧可以看出轮廓，心中万般不舍，“他……还能活？”</p>
裴冽看向单架旁边的云崎子，云崎子瞧着地上那好几把银针，“能不能活你自己心里没数么！下次问你话你赶着点儿说！”</p>
云崎子正要推人走的时候，帝江突然开口，“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他叫郁垒。</p>
当年姑苏一役，他救过我的命。”</p>
牢房里</p>
一阵沉默，最后云崎子用一句话表达了三个人的想法，“没用的秘密又多了一条。”</p>
顾朝颜跟裴冽先后离开牢房，云崎子推走蓐收之后去而复返，将帝江从刑架上解下来。</p>
“没用的秘密给了我自由。”帝江看着为他解锁链的云崎子，想要扳回一局。</p>
云崎子瞅他一眼，“地上银针还没人捡。”</p>
帝江一瞬间有了想法。</p>
然后云崎子就把他的想法扼杀在萌芽中，“银针有数，少一根蓐收都不能活，上面淬过药，慎用。”</p>
云崎子离开后，帝江把羽箩抱在了怀里……</p>
距离第二次堂审已经过去半日。</p>
酉时，柱国公府。</p>
东院主卧房里，曹嬷嬷将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道出。</p>
“怎么会变成这样？”</p>
桌边，陶若南不可置信看向曹嬷嬷，“岳锋是梁国细作？”</p>
“老奴边打听边震惊，岳锋是梁国细作无疑，他已经在公堂上承认了，非但承认自己的身份，他还诬陷国公爷跟二公子投敌卖国，说二公子早就与他相识，此番更是借着夜鹰的势力伪造证据诬陷阮岚，这都……这都哪儿跟哪儿！”</p>
陶若南面白如纸，眼眸因为无措而闪烁不定。</p>
她忽然拉住曹嬷嬷的手，震惊不已，“这是阴谋？”</p>
“一定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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