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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喝口茶，“听闻你与梁帝讲了条件？”</p>
叶茗声色淡淡，“你又何必明知故问。”</p>
“不好奇我怎么会知道？”</p>
“梁帝肯答应我的条件，一半是因为我立场绝对强硬，可以没有夜鹰，不可以没有信任，另一半，想必梁帝也是征求过玄冥大人的意见。”</p>
秦昭一直觉得比起周时序，眼前这位继任的鹰首，更有胆识谋略，又或者，更有野心。</p>
也难怪，周时序是梁国人，叶茗是齐人。</p>
连周时序都觉得夜鹰地位在梁国过于卑微，以死举荐身为齐人的叶茗继任，目的就是为夜鹰铺出一条自保的路。</p>
叶茗不负所望，迈出了自保的第一步。</p>
“我只说了事实。”秦昭不否认。</p>
他的确在这件事上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p>
“玄冥大人既然拿出诚意，夜鹰自当全力以赴。”叶茗端茶</p>
，浅抿。</p>
隔着屏风，秦昭发现叶茗喝茶的姿势，与周时序十分相近。</p>
“你也喜欢喝茶？”</p>
“老爹喜欢。”叶茗淡淡道。</p>
秦昭了然，每个人的思念都会有独特的时刻跟方式，“找我做什么？”</p>
“借人。”</p>
秦昭笑了，“阮岚的事我已告知句芒，自会全力配合。”</p>
“不是句芒，是烛九阴。”叶茗直截了当道。</p>
“做什么？”</p>
“楚世远中了剧毒，但没死，这事儿玄冥大人可知？”</p>
秦昭，“……听说了。”</p>
“裴冽抓了我的人，他想救楚世远，须得拿人换解药。”</p>
秦昭沉默片刻，“毒是你下的？”</p>
“是老爹，不过是我配的。”</p>
“你的意思是，叫烛九阴拿着你的解药，去换人？”</p>
叶茗点头，“夜鹰里没有高手，这种事自然要拜托十二魔神。”</p>
秦昭哭笑不得，“你拿我们当什么？”</p>
“互帮互助的盟友。”</p>
房间里一时寂静，沉默无声。</p>
叶茗这句话，无异于是在告诉眼前的玄冥，自他为鹰首的一刻，夜鹰跟十二魔神再不是从属关系。</p>
你帮我，我就帮你，你不若不帮，那便井水不犯河水。</p>
“何时，何地？”</p>
“明日子时，东郊破庙。”</p>
“你想换的人是谁？”秦昭又问。</p>
“灯蝶，华奴。”</p>
“你给楚世远的解药是真的？”</p>
叶茗点头，“自然是真的。”</p>
秦昭应下此事，临走时说了一句话，“你这般，周时序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p>
暗门开阖间，秦昭消失</p>
在房间里。</p>
叶茗独自坐在矮桌前，握着茶杯的手松了松。</p>
掌柜的说，这是老爹用过的杯子……</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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