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0章 养着一个女学生（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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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沐元半夜醒了过来，听见外面“哗啦啦”在下雨，卧室里一片黑暗，知道她不小心在纪长慕的公寓里睡着了。</p>

挣扎着起来，她穿着拖鞋就往外跑，这才发现书房的灯还亮着。</p>

睡眼朦胧，她拉开书房的门站在门口，揉眼睛：“我要回去。”</p>

纪长慕还在工作，他正抽着烟，见她醒了，将烟头掐在烟灰缸里。</p>

书房里弥漫着白色的烟雾，乔沐元捂着鼻子，忽然瞪大眼睛：“你怎么能抽烟？！医生说了，你不能抽烟！你刚出院啊！”</p>

“死不了。”他淡淡道，站起身，打开窗户让冷风灌进书房。</p>

他穿着一套黑色的睡袍，神色里是疏离和淡漠，身影藏在苍茫的夜色和寂寥的书房中，那样孤冷。</p>

乔沐元心口剧烈地疼了一下，这没来由的疼痛让她皱了皱眉头，小脸蛋上满是讶然。</p>

他往她走过来，高大的身子压迫在她的前方：“外面在下雨，你要回去的话，我送你。”</p>

“不回了。”她终究让步，一双眼睛里是水蒙蒙的雾气，抬眼看着他，“你别抽烟了……”</p>

她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少年，身上总带着些若有若无的皂粉一样的干净气息，而不是现在这个站在她面前身上满是烟味的男人。</p>

那时候，他从不碰烟酒。</p>

“不回的话，就去睡觉。”</p>

“几点了？”</p>

“两点。”</p>

“那你怎么还不睡？医生说了……”</p>

“我知道。”他蹙眉打断她的话，“你回去睡，我还有工作。”</p>

“你的工作比你的命还重要吗？纪长慕，你不要命了吗？”她冲他喊出声，带着嘶哑和难受。</p>

“嗯，没错，工作比我的命重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