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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有此意。”李韵华得意大笑，“叶柏南以为我愚蠢，其实我是扮猪吃虎，我大哥李韵晟不蠢，可惜啊，沦为叶柏南和周京臣博弈的炮灰了。我蠢，叶柏南才辅佐我，周京臣才不防备我。”</p>
董事们竖起大拇指，“李小公子大智慧啊。”</p>
寒暄，告辞，两名董事走出胡同，站在叶柏南面前，汇报，“李韵华果然不老实，不能留。”</p>
叶柏南笑了一声，“他不老实，无所谓。你们二位识时务，懂得良禽择木而栖，我很感动。”</p>
董事们毕恭毕敬，“那好处...”</p>
“二位放心，我承诺了一定兑现。”叶柏南笑意不减，“比周京臣给二位的股份，多一倍。”</p>
他坐上车，拨通李韵华的电话。</p>
“见董事了？”</p>
“见了。”李韵华谦卑，“我大哥拘留，京臣又荒唐，集团的大部分董事和高管已经暗中归顺我，我的风光、胜利，全凭您的扶持。”</p>
“董事们的态度是什么。”</p>
“对您感恩戴德。”李韵华不慌不忙，倒是演得滴水不漏。</p>
叶柏南凝视着那扇王府大门，像凝视一摊垃圾，“你忠诚我吗。”</p>
“我忠心耿耿。”</p>
他半玩笑，半试探，“我在幕后操纵，架空了你的权力，你甘心吗，不憎恨我吗。”</p>
李韵华诚诚恳恳，“您是我的贵人，我哪敢忘恩负义？”</p>
“那就好。”</p>
他挂断，吩咐秘书去秦淮茶楼。</p>
抵达茶楼，夜色朦胧。</p>
湖畔是一排排烟火人家。</p>
祝云楼夫妇在二楼雅间等候。</p>
叶柏南进去，笑着颔首，“原本约了祝董明天喝茶，不过周京臣正好在外地，改到今日了。”他梭巡一圈，“祝小姐呢？”</p>
“慕白公子带卿安去游湖了。”祝太太高兴，“卿安不排斥。”</p>
“李慕白一表人才，若是凡夫俗子，我也不会委屈了祝小姐，撮合他们配姻缘。”</p>
叶柏南落座，示意秘书。</p>
秘书把一个长方形的礼盒搁在茶桌上。</p>
盒内是一件非遗刺绣的旗袍，黑珍珠盘扣，金花丝，一针一线极其考究。</p>
秘书介绍，“叶大公子特意定制的，由十名绣娘手工缝制，适合祝太太雍容端庄的气质。”</p>
“太贵重了...”旗袍钻光闪烁，祝太太又惊又喜，爱不释手，“要七位数吧？”</p>
祝董夫妇日常也穿名牌，可这级别的，祝家财力够不上。</p>
顶奢中的瑰宝。</p>
一件旗袍，价值一套房。</p>
任何贵妇聚集的场合，百分百压轴。</p>
“叶大公子如此客气。”祝云楼举杯，以茶代酒，“我太太嫁我半辈子，没享受过这种好东西，我便收下了。”</p>
“祝董明白我的来意。”叶柏南也举杯，“祝太太喜欢，我买了绣庄，包下绣娘，每年专供祝家，又算得了什么？我不在乎钱，而祝董在乎妻女，我们合作是各有所图。”</p>
祝云楼一饮而尽了茶水，斟酌着，“我在乎妻女，也在乎名誉，背叛李氏集团和李老太爷，我心中有愧啊。”</p>
“李老太爷的遗嘱要求周京臣联姻，他不肯，作为继承人，不遵从外公，更是背叛。何况李家早已内讧，舅甥、表兄弟之间互相残杀，祝董并非背叛，仅仅是谋生存。”叶柏南拂了拂杯口的茶叶，蛇打七寸攻破祝云楼的防线，“董事们全部投靠了新主子，祝董愧疚什么呢？”</p>
祝云楼仍旧没有完全松口。</p>
跳下一艘船，无妨；遭孤立，遭排挤，大不了辞职；重新登上一艘船，却不得不谨慎，一旦翻船了，是淹死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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