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他千疮百孔，崩溃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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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辞了。”叶柏南离开。</p>

程禧洗了手，又洗了泪痕，平复一会儿，也从厨房出来。</p>

周京臣伫立在阳台，依然抽烟。</p>

客厅的窗外，分明是万家灯火，华灯璀璨。</p>

他却显得落寞寂寥。</p>

浓重的漂泊感。</p>

“周京臣。”程禧唤他。</p>

男人脊背一僵。</p>

烟灰烫了手，他侧过身。</p>

她表情安静极了，目光亦是。</p>

没有半点波澜。</p>

越是安静，越是危险。</p>

周京臣熄了烟。</p>

跨过阳台。</p>

迈一步，心脏割一刀，迈到她面前，心脏俨然是鲜血淋漓，千疮百孔了。</p>

程禧视线渐渐失焦。</p>

父亲从未缺席过她十二岁之前的每一年生日，某一年，在外省陪周淮康出差，他凌晨赶回家，迟了十分钟，程禧哭闹，不肯收礼物，他蹲在床边一声声哄她，哄到天亮，又匆匆返回外省，险些出了车祸...</p>

她记忆中，母亲是一个非常温柔，体贴的女人，喜欢煲汤，会唱民歌，总是把家里整理得井井有条。不像如今，精神疯疯癫癫，发作的时候甚至稀里糊涂喝马桶的水，吃卫生纸...</p>

周京臣大学毕业那年，穿着学士服，风华俊秀；他任职北航集团总工程师那年，在二代子弟之中无限风光...</p>

所有的面孔，程家人，周家人...仿佛地铁的站台上，一闪即逝的模糊幻影。</p>

一帧帧，一幕幕，暂停，清晰。</p>

锥心刺骨。</p>

程禧难受得蜷缩成一团。</p>

周京臣察觉，疼惜抱住她。</p>

熟悉的气息钻入鼻腔，触发了她最隐秘的感觉，闷在喉咙，一下下翻滚。</p>

“为什么哭。”他开口，左边的衣领潮漉漉的。</p>

程禧抽搐，紧绷。</p>

周京臣推开她。</p>

“叶柏南告诉你什么了。”</p>

她垂眸。</p>

“看着我。”他命令。</p>

程禧没反应。</p>

他拽住她，再次命令，“看着我！”</p>

下一秒，周京臣凶悍又戾气，吻住她。</p>

那个吻是啃咬，是侵略，不是吻。</p>

他手抚摸着她身体、衣服和头发...潦倒狂野的占有欲。</p>

吻得缺氧。</p>

“录音笔对吗？”</p>

她仍旧没反应。</p>

周京臣继续吻她。</p>

他太用力，脖颈的青筋覆满了汗，汇聚成一股，滑入她勾缠着他的发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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