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皇帝★教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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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世界，请问你怕死吗？你是否也和你口中的所谓贪生怕死者一样呢？”</p>

面前的白发少年扯了扯唇角，只是那张面容之上，没有半分笑意。</p>

“世界”下意识想要否定，却有些无奈地发现，无论他给出看起来多么无私的理由，最终也不过会归结到“怕死”的果里。</p>

这看起来好像一切的言辞，不过是为自身的存在，寻找理由。</p>

但——</p>

“很抱歉，恐怕这个问题我没有回答的必要，因为——我根本不会死。”</p>

“人的寿命有终结之时，强大者也有陨落的时刻，但恐怕你要失望了，我既不能迎来终结，也无法被见证“陨落”。”</p>

“换句话说，我是超脱这些的存在。”</p>

“所以——既然没有死亡，又谈何怕死呢？”</p>

“世界”的语气很淡，没有炫耀的意味，他也没有在炫耀，他只是在——陈述事实。</p>

今天时汜这番诡辩遇到谁也许都有些难以反驳，但很可惜，他是“世界”，他站在这里，就是不死的化身。</p>

只是——预想之中的表情他并没有在面前的那张面容之上显现，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了悟的神情。</p>

“这就是“世界”吗？是啊，超脱死亡的存在，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此时此刻，我选择相信。”</p>

“只是——身上根本没有死亡的存在，却站在这恢宏的大殿之中，对别人的死亡指手画脚，对自己本就没有概念的东西大肆评论，盖棺定论。”</p>

“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吗？”</p>

白发少年的声音并不大，但落在“世界”的耳朵里，却有点莫名刺耳。</p>

“…诡辩。”</p>

他并不想和时汜争论，因为即便现在时汜的话语，多么冠冕堂皇，都无法改变，他曾经“恶”过的事实。</p>

是啊，看似很设身处地的为那些有限寿命者考虑的发言，但实际上呢？</p>

打破某些小世界之间的保护壁垒，让其自行灭亡；在不同世界之间散播外来物种，导致这些小世界变异的变异，消散的消散，严重者甚至伤及了本源者的根本。</p>

而更为恶劣的也是最让他难以置信的——</p>

“世界”觉得躯体在隐隐发颤。</p>

节制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怎么不为那些短命种群考虑？怎么不设身处地去体会被这样对待的小世界的……悲鸣？至于小世界中的生命，死在节制的一系列操作下的…更是不可计数。</p>

虚伪……伪善，简直是彻头彻尾的……伪善。</p>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选择相信……身上没有死亡的存在，却指手画脚……可笑……确实很可笑。</p>

不可否认，言辞很悦耳，但——也只有悦耳了。</p>

身体有些难受，也许是情绪波动有些大，也许是……</p>

在时汜好奇的目光中，“世界”伸手触了触自己莫名有些发烫的面颊，不禁有些恼火。</p>

他和“节制”的斗争之中，到底谁是赢家？明明一切都没必要发生，明明无论是自己，还是力量牌继承者们，都本该好好地，各司其职。</p>

明明许多小世界不应该被搞成那个样子……</p>

根本没有赢家，根本没有赢家，这是一个…没有赢家的局面。</p>

“‘世界’，你看起来好像脸色有点不太好？但…如你所见，我把‘正义’带来了。”</p>

甜丝丝的嗓音混杂着些许局促，却让“世界”一时之间，从略显纷杂的思绪之中，摆脱出来。</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