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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杨的血液变得冰凉。</p>
“你知道你是什么吗？”</p>
千子无言地摇头。</p>
“你是远离战场的武士，是失去了老师的学生，也是没有了学生的老师，你一心想要生存，但了无生趣地活着与死亡无异.....如果你继续这样苟活下去，任由孤独聚集而不加反抗，总有一天，你会变得和其他立于你阴影下的死人一样，甚至更糟，你会变成又一个伊特扎拉，你最珍爱的、可怜的伊特扎拉。”</p>
卡杨咬紧牙关，心跳却变得愈发激烈，伊特扎拉是除了妮菲塔丽外他内心唯一的柔软。</p>
妮菲塔丽却熟视无睹，微笑着继续说道：</p>
“可怜的伊特扎拉，飘在维生的水缸里，眼睛盯着埋葬自己的坟墓，永远不知希望为何物.....但她有理由成为艾娜米希斯，否则她只能作为凡人接受失智、早夭的命运，可你又为何要步入永恒的牢笼呢？”</p>
“我...”</p>
“嘘，还有一件事。”</p>
她的双眼勾住了卡杨的目光。</p>
“你正在改变，我能够感觉你灵魂的涌动，你知道的，投靠阿巴顿不能让你彻底摆脱梦境里的狼，但是他们可以。”</p>
“他们.....他们太过神秘，我无法相信。”</p>
“你就等着看吧。”</p>
妮菲塔丽的微笑消失了，她收回水晶爪，接着以十分优雅的姿态将卡杨留在她指尖的汗滴轻轻舔去。</p>
“就这样吧，我们还会再见的。”</p>
她轻声说道，两人的目光最后一次相接，但她拒绝再进行交流，而是转身飞去。</p>
“妮菲塔丽——”</p>
卡杨睁开眼，却还是一片黑暗。</p>
死寂，笼罩着他，只有他轻微的喘息声。</p>
忽然，他觉察到了身边，偏过头，看向自己右侧的黑暗。</p>
“你又来了。”</p>
黑暗与寂静依旧弥漫。</p>
“那个秘密已经被他发现了吗？”</p>
卡杨看起来似乎在自言自语。</p>
“我的选择？”</p>
他发出苦涩的笑声，就好像暗夜的枭鸣。</p>
“我还有选择吗？”</p>
随后，他的脸色忽然一边，眉头挤做一团。</p>
“你确定真的需要这样做吗？这只会加深他的怀疑，他不傻，这么多事串联在一起，即便是个白痴，也该看出其中的门道了。”</p>
十多秒后，被囚禁的千子巫师轻叹一声。</p>
“悉听尊便了，我响应那个召唤，而你们最好也记得履行自己的承诺.....”</p>
说完，他便垂下头，似乎又陷入了一轮新的沉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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