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黑化的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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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天”脚步微顿，明显看到她的呼吸急促了一瞬间，又迅速恢复了镇定，继续引路前行。</p>

她没有显得慌乱，没有流露出紧张。</p>

或许是因为对自己实力的自信，才让她显得如此镇定自若？</p>

苏祈不明所以，但他也并未慌张。</p>

最坏的结果不过是闹掰，你还能奈我何？</p>

他默默地跟在“谋天”身后，静待她的回应。</p>

而“谋天”只是沉吟了片刻，便坦然说道：“如你所猜测，我确实是此方世界的天道意志。”</p>

苏祈打量着“谋天”，眼神中透露出若有所思的光芒。</p>

他并未全然相信，但也没有出声质疑，因为这个答案与他之前的猜想不谋而合。</p>

“谋天”见苏祈没有回应，饶有兴致地追问道：“你是如何看出来的？”</p>

苏祈的回答简洁明了：“因为你在叙述过往时，使用是他们人类，而不是我们。”</p>

气氛沉寂了片刻，直到“谋天”领着苏祈走向一处白玉石阶。</p>

她才摇了摇头，自嘲道：“这确实是我的疏忽。”</p>

如果以“谋天”的视角来叙述历史，她应该使用“我们”作为主语，而不是“他们人类”。</p>

她将抵抗黑雾的功劳与苦劳全部揽在自己身上，却对那群参与者的牺牲只字不提。</p>

虽然这无可厚非，但却与“谋天”这个词的逻辑相悖。</p>

然而，当苏祈要踏上白玉台阶时，“谋天”再次说道：“但我没有骗你，我的确也是‘谋天’。”</p>

苏祈的眉头皱了起来。</p>

以他的见识，这个答案并不难以接受。</p>

诸如身外化身、一体双魂、分身拥有独立意识，甚至两个意识共用一个身份……这样的情况并不罕见。</p>

既然见过，也就不会觉得奇怪。</p>

矛盾、冲突、违和……</p>

所有的线索最后都指向了一个点。</p>

并不是金子出现了问题。</p>

而是‘天’出现了问题。</p>

规则变幻，将人心底的欲望无限放大，甚至实体化影响现世。</p>

“你是黑雾侵蚀了天道之后，诞生的化身。”</p>

“是众生的虚妄幻想，是臆想出的伪神……”</p>

“谋天”不置可否地瞥了眼苏祈，摇头道：“伪神这个称呼，我不太喜欢。”</p>

等于是默认了苏祈的说法。</p>

这个‘谋天’，谋竟然是名词……</p>

准备的来说应该是‘谋·天’。</p>

拥有自己思考能力的天道。</p>

苏祈曾以为‘它们’的最终目标仅仅是毁灭一方天地。</p>

但如今看来，‘它们’的意图显然远非如此肤浅。</p>

更像是要取而代之。</p>

‘它们’是由众生的欲念孕育而生，因此，即便众生的心绪再如何混沌，也绝不可能将整个世界引向毁灭。</p>

当苏祈抬起头试图询问时，却目睹了令他震惊不已的一幕！</p>

眼前的建筑，完全由白玉铺砌，显得古朴而苍劲。</p>

踏上白玉台阶走入建筑的内部。</p>

两边的石墙上布满了错综复杂的雕花……</p>

千奇百怪的人脸做着各种扭曲的表情，密密麻麻地排列在其之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