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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殃听到这两个名字,眉头一挑:“这是你兄长?”
“扶玉阙是我二弟,扶白鹤是我四哥。”扶玉秋随口回答,眼巴巴看着女修帮他下悬赏令。
凤殃:“……”
凤殃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种辈分,问:“你排行第几?”
扶玉秋说:“三。”
“那谁排行老大?”
扶玉秋本来高高兴兴的,听到这个话题小脸登时就不太好看了,他趴在桌子上,足尖不高兴地在地上撞了撞,似乎不喜欢这个问题。
女修也叹为观止,她接待无数人发布悬赏令这么久,还是头一回瞧见真正的“兄弟阋墙”。
“你确定吗?”以防万一,女修又问了他一句,“若是发布悬赏令,便是默认你想取他们性命。”
扶玉秋一愣。
凤殃沉默。
他不会真的把杀人的悬赏令当成寻人令来用了吧?
谁知扶玉秋犹豫一下便点点头:“确定呢——这样不是很快吗?”
女修:“……”
凤殃:“……”
女修肃然起敬,唰唰唰给他写好悬赏令。
“多谢惠顾,拢共一千灵石。”
扶玉秋这才想起来这茬,他没灵石却也不尴尬,甚至还打算空手套白狼,和她打商量:“能让我赊账吗?等找到随便这两人其中一个,我再付账,付双倍也行。”
“……”女修干笑道,“不可以的呢小心肝。”
扶玉秋还挺失望:“啊?你都叫我小心肝了,都不能通融通融吗?”
“……不、不可以的。”
凤殃:“……”
凤殃无奈揉揉眉心,将还在喋喋不休“赊账”的扶玉秋薅过来,随手将一个储物袋放在桌上。
女修这才松了一口气,干脆利落地点好灵石,为扶玉秋悬赏亲兄弟。
扶玉秋诧异回头:“你怎么会有灵石?”
凤殃随口编了个理由:“你好友灵舟里的。”
扶玉秋也没多想,欢天喜地发布好悬赏令,捏着两个烙有缺月纹样的玄烛楼玉佩左看右看。
女修说:“若是寻到这两人,玉佩会发光,到时你就跟着灵纹的方向去就好了。”
扶玉秋点点头:“嗯嗯,嗯嗯嗯!”
这么会功夫,拿凤凰悬赏令的人已从楼上下来,掌心捧了一枚和扶玉秋手中玉佩差不多的悬赏令,只是那上面的纹样却是满月。
那人恭恭敬敬奉上。
凤殃漫不经心用两指捏着玉佩穗子,感受其中只有一道微弱的凤凰金翎气息,就知道这肯定只是一道分神。
扶玉秋凑过来,蹙眉道:“这确定是凤凰的悬赏令吗?”
“是。”玄烛楼的人回答道。
玄烛楼这样大的买卖,自然不会将凤凰悬赏令上的凤凰金翎大大咧咧拿出来。
凤殃也不着急,将玉佩捏在手中,带着扶玉秋离开。
玄烛楼开设龙族布雨的赌盘已经开到门口长街上,扶玉秋懵懵懂懂地跟着凤殃出去,小声道:“就这样吗?我们不找出来你的悬赏令毁了?”
“嗯,不着急。”凤殃一指旁边的赌盘,淡淡道,“听说再过几日就有擂台看。”
扶玉秋望过去,听清楚那开赌盘的人在嚷嚷什么后,微微皱眉:“龙族布灵雨泽?嘶,竟然还需要抢吗?我还以为每个地方都有呢。”
想到这里,他骂道:“果然是活阎罗吊萝卜看傻驴追的怪癖,呸!真抠门。”
凤殃:“……”
凤殃道:“灵雨泽等同于下界世家赖以修炼的灵脉,布下一道已是艰辛,并不算吝啬。”
扶玉秋瞪他:“你又替活阎罗说话?”
“……”凤殃沉默好一会,说,“真抠门。”
扶玉秋这才满意了。
“不过话说回来。”扶玉秋扯了扯身上单薄的衣裳,疑惑道,“刚才那人说‘小年’,那不是冬日腊月吗?现在是夏天,为什么你说‘过几日’?”
凤殃笑了笑:“因为自从二十年前,整个下界……”
一阵炎热的风从长街一掠而去,将扶玉秋单薄的袖摆衣摆吹得微微拂起。
“……已经没有冬日了。”
扶玉秋吃了一惊。
“没有冬日?就是说……不会寒冷下雪了?”
凤殃点头。
扶玉秋高兴得不行。
对于一棵草来说,最难熬的便是冬日。
土是冷的、水是冰的,叶子还会被冰霜冻住,一落雪就能将小小的幽草埋了一半。
可讨厌了。
“没有冬天好啊,可真是太好了。”扶玉秋眼睛都眯起来了,说,“是哪个好人做的这等好事啊?!”
凤殃似笑非笑:“据说,是九重天仙尊。”
扶玉秋:“…………”
扶玉秋面无表情,啐了一声,骂道:“晦气。”
凤殃:“……”
扶玉秋就此结束话题。
正事忙完后,扶玉秋看什么都觉得新鲜,索性拽着凤殃到处玩。
上次出来玩还是和凤北河一起,二十年过去,浮筠城比当时更加繁华,四处都是扶玉秋见都没见过的小玩意。
他“呜哇”了一路。
扶玉秋一直都是个没怎么出过门的土包子,当年第一次出来时,凤北河那做作的臭脾气总爱去品茶喝酒,什么矫情做什么,还极其嫌弃那些街头巷尾的小玩意儿,扶玉秋每次一“呜哇”地想凑过去,就会被他拽回来。
扶玉秋不高兴,问他:“为什么不让我去?”
凤北河淡然地说:“那些市井小玩意儿不值钱,粗鄙简陋,并不好玩。”
扶玉秋当即愣了一下,垂下眸莫名觉得委屈。
可他……
就是觉得很好玩啊。
但他什么都不懂,见凤北河说粗鄙,只好恋恋不舍地将视线收回去,跟着他一起去品茶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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