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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玉秋内息紊乱,经脉伤痕累累,妖族那邪门的禁锢灵纹在内府中碎得到处都是,一看就知道是强行破开的。
凤殃一把将扶玉秋捞着捧在掌心,冷厉看向扶白鹤。
扶白鹤终于回神,猛然起身:“将他还给我!”
凤殃将扶玉秋塞到心口衣襟中,满脸皆是冷酷无情的漠然。
妖族族主堪堪到来,见到扶白鹤似乎和仙尊起了冲突,立刻冲上前一把拦住扶白鹤。
“白鹤……”
扶白鹤用力挣开他,厉声道:“还给我!”
妖族族主愣了一下。
两人相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平日里温温和和的扶白鹤情绪波动如此之大,他眼眶隐约红了,视线紧紧盯着仙尊心口,幽蓝眸瞳闪着遮掩不住的冷光。
当年扶玉秋生机断绝的同时,扶白鹤和扶玉阙便经由神魂牵引察觉到了。
魂飞魄散……
有谁能想到,天道恩宠之物竟然有朝一日也能落得这般惨烈下场?
扶白鹤和扶玉阙生平第一次达成了和解,就是想寻到扶玉秋到底是如何死的。
可一个大活人却像是凭空消失一般,四处寻不到踪迹,唯一的线索便是闻幽谷一处被焚烧的不成样子的翎羽。
那根翎羽上的灵力未散之时,扶白鹤似乎嗅到一股奇特的气息。
像是水浇熄火焰后残留的气味。
这根翎羽的主人,定然不是凡鸟。
当时三族之争已然开始,没过多久,那扶玉阙两人猛然发现,本已消散于世间的神魂竟然再次有了一丝生机,就好像被人强行拼起来似的。
魂飞魄散之人,还能再入轮回吗?!
扶白鹤对此并没有抱任何希望,一心只想着寻到罪魁祸首报仇雪恨。
直到现在……
那奄奄一息的白雀身上,似乎散发着就是扶玉秋的气息。
扶白鹤不确定,但却不肯放弃任何一丝希望。
他的眼瞳都冒出血丝,冷冷看向凤殃,全然不怕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森寒戾气。
仙尊并非好人,喜怒无常冷血无情人尽皆知。
扶白鹤自然知道。
二十年前,扶玉秋最绝望的时候他没有在身边,而现在他又要眼睁睁看着他被人带走肆意折磨吗?
扶白鹤的下颌绷得死紧,好似下一瞬就要释放灵力攻过去。
妖族族主险些要窒息。
仙尊的凶名三界皆知,哪怕他下界修为被压制,也无人有胆子敢冒犯他。
扶白鹤这般浑身尖刺地针对他……
妖族族主呼吸一顿,根本不敢去想仙尊该如何勃然大怒。
他只能尽量拦住扶白鹤,咬着牙传音:“白鹤!他真的会杀了你的。”
扶白鹤置若罔闻,冷冷和凤殃对视。
妖族族主的心险些提到嗓子眼。
可一向冷漠无情的仙尊却并未动怒,他甚至将周身威压强势悉数收回,饶有兴致道:“你是扶白鹤?”
扶白鹤彻底忍不住:“把他还给我!”
随着他的一声厉喝,浑身清冽的灵力瞬间朝着凤殃强行压了过去。
那是扶白鹤原形的草香,带着股清凉冷冽,香味逼人。
妖族族主一把拦住他:“你不要命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哪怕扶白鹤带着攻击性出手,仙尊也没有生气,淡淡道:“他身上有伤,我会治好他再将他送来。”
扶白鹤沉着脸:“不必劳烦。”
凤殃道:“他体内经脉断裂,内府受伤极重,只有昆仑山金光草能让其痊愈。”
扶白鹤动作一顿。
金光草……
是起死回生的仙草,虽比不上绛灵幽草,但却能飞快治愈断裂经脉不让他受再多的苦。
扶白鹤沉默许久,终于缓缓将逼人的灵力一点点收回。
仙尊的手指按着衣襟,隔着一层衣服将灵力源源不断输入扶玉秋体内,见扶白鹤不再纠缠,视线看向垂着眸温顺模样的凤行云。
凤行云头垂得更低了:“父尊。”
凤殃轻飘飘问他:“你要挖谁的灵丹?”
凤行云瞳孔一缩。
“抬头。”凤殃走到他身边,语调淡然命令。
凤行云轻轻抬头,逼不得已对上凤殃的金瞳。
“告诉我。”凤殃伸出一根手指,隔空点在凤行云心口,漫不经心道,“你要挖出白雀体内的水连青,想做什么?”
凤行云嘴唇轻动:“父尊明鉴,我……”
凤殃打断他的话,柔声说:“杀我的法子有很多,不止有水连青,幽潭灵髓、冥府槐灵、甚至是阴藤果的果核也能将我彻底杀死,永不会涅槃。”
凤行云怔然看他。
凤殃说完,手指小幅度的一点。
凤行云瞳孔瞬间涣散,像是被凌空一击,猛地捂住心口踉跄着跪了下来。
“砰”的一声闷响,他的膝盖和地面相撞,将坚硬的石板撞出一丝丝裂纹来。
“世间太无趣,凤北河既无用,之后便是你。”凤殃收回手,勾唇淡淡道,“给你三月时间,若杀不了我,你心脏中的枯荣火魂会枯竭而死。”
凤行云脸色惨白如纸,大口大口喘息着,脸上瞬间凝出一滴滴水珠,顺着下颌啪嗒啪嗒往下滴,看起来像是遭受极大的痛苦。
凤殃给他下了「枯荣」?
“可你若是杀了我……”若是在平时,凤殃肯定已经轻轻笑出来,可此时他神色还是淡然无比,像是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我现在记性不太好,记不太清给你下的「枯荣」另外一半,到底在不在我心脏中了——行云,你敢赌吗?”
凤行云死死咬牙。
二十多年前凤殃说下给他们三人的「枯荣」,难道是故意涮他们玩儿不成?!
可这话凤行云不敢问,他呼吸颤抖,只能说:“是。”
凤殃似笑非笑看他,一挥衣袍,身形瞬间如云雾般消散在原地。
扶白鹤五指收紧,冷冷注视着凤殃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说话。
***
凤殃带着扶玉秋从妖族离开,正要去昆仑山,却在妖族门口瞧见追来的木镜。
木镜满脸都是血泪,不知道用这双眼睛到底看了多少次,此时看路都有些不清楚,几步路踉踉跄跄摔了好几回。
他浑身疲惫,身体发抖,却强撑着朝着妖族跑去。
木镜这副模样太过凄惨,凤殃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什么,突然抬手一招,用一簇凤凰火裹住他直接拽了过来。
木镜嗓子都哑了,却拼命尖叫:“放开我——”
凤殃最讨厌别人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轻轻抬手一指。
木镜嗓音戛然而止。
被人强行制住无法去救扶玉秋,木镜绝望地从喉中发出一声沙哑的呜咽,已经看不清东西的眼眶簌簌落下两行泪。
凤殃道:“哭什么,他没出事。”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木镜一愣,愕然抬头。
凤殃虽然嫌弃,但他知道扶玉秋喜欢这孩子,只能冷着脸将手指在那双异瞳上一抚。
那用眼过度的剧痛像是一股温暖强行压了下去,木镜茫然一瞬,轻轻一眨浓密的羽睫,发现自己竟然又能看见了。
此时他正被一簇好似有生命的火苗裹着飘在半空,前方的男人迎风而立,腾云驾雾朝北而去。
狂风将他墨发的发吹得狂肆而起,有几绺甚至打到木镜脸上。
认出来这人是凤殃,但木镜不知在未来看到了什么,对他罕见地没了之前的排斥。
木镜张了张嘴,似乎想开口说话。
凤殃什么都不想,一心只顾为扶玉秋输送灵力,让他好受些。
一会功夫,昆仑山已到了眼前。
昆仑山已没有雪山,烟岚云岫,宛如仙境。
凤殃翩然落下,随手将木镜丢在一旁,一道凤凰火从指尖狂窜而出。
很快,老族主急急忙忙赶过来,一瞧见凤殃当即行礼。
“恭迎尊上。”
仙尊从来没来过昆仑山,此时罕见孤身前来,雪鹿族老族主还以为这无上仙尊终于到了油尽灯枯之际,赶忙上来要为他诊治。
“不是我。”凤殃一挥手,将衣襟中的扶玉秋捧出来,“是他。”
老族主:“……”
又是他?
一向不问世事的雪鹿老族主生平第一次有了好奇心。
他真的很想知道这白雀到底是何许人也,竟然能让仙尊这般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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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族主也没有多说,接过白雀匆匆诊治,蹙眉道:“不太妙啊。”
凤殃输送过去的灵力还未停,闻言一直淡然的脸色瞬间不太好看。
“金光草可成熟了?拿来给他用。”
老族主摇头:“金光草只能治好他的伤势,他现在是伤到神魂。”
凤殃一愣:“神魂?”
“他神魂受过伤吧?”老族主道,“虽然被淬过魂,但七魂六魄还是有裂纹,这次受伤将旧伤引发出来了。”
老族主并没有说无可救药,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神魂受伤”,凤殃脸色惨白,垂在袖中的手指竟然都在微微发抖。
“神魂……裂纹?”凤殃轻声道,“需、需要什么能治好?”
老族主道:“昆仑山有灵泉,让他在中泡一泡,再辅以金光草治疗,许是能治个七七八八。”
凤殃反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这是能治好的。
只是这口气还没松下来,老族主又叮嘱了一句:“但要谨记,往后万万不可再神魂受创,若是再来一次,天道难救。”
凤殃点头:“好。”
治好伤后,凤殃就打算将扶玉秋送回去,让扶白鹤将其送回闻幽谷。
扶玉秋想一辈子无忧无虑待在闻幽谷,那凤殃就护他一生平安。
老族主将扶玉秋捧着,前去昆仑山顶的灵泉。
凤殃跟在后面,视线一直紧紧盯着扶玉秋。
因为凤凰灵力,扶玉秋看起来不像之前那样痛苦,凤殃看着他一点点浸入水中,灵泉中的治愈灵力源源不断涌过去将其包裹,终于迟疑地将灵力收回。
小小一团白雀像是汤圆似的,悄无声息沉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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