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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蒙的这个死亡游戏,绝不是闹着玩着的噱头,
射击者骑马蒙面,手持两石到三石弓,位于二百到三百码之外的距离,数箭齐出,想要射中靶心而不伤脑袋贴在标靶中央的人,一千个神射手里都不见得有一个能做到。
当靶标的人则完全是在拿命赌人生。
以前这个游戏多为军中拿死囚做训练所用。
即让死囚来做神射手的标靶,能挨个三五个回合不死的,即可获得自由。
又或者是喜欢争强斗狠的贵族,拿着奴隶来当赌注逗乐。
如现在这般,比试双方,拿对手当标靶互射,尚是头一遭。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但说拓苍云挽弓搭箭,五箭齐发,分左右上三路,势如奔雷般朝顾汐宁冲去。
面对这蕴满杀机、迎面冲来的五支利箭,顾汐宁仿若雕塑般,静静立在标靶前,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砰,砰,砰,其中三支擦着她的头皮和左颊,钉入身后的标靶上,另外两支却直奔她的眉心与咽喉而来。
场面观战台上很多人瞧见这一幕,不自觉的将心都提了起来。
首挡其冲的顾汐宁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眼看着箭弩就要触及皮肤的瞬间,她的手闪电般一伸,两支利箭顿时被她抓住。
拓跋苍云在箭出弦之后,就揭下了眼罩,勒住了缰绳,现见最后两支箭,竟被顾汐宁徒手接住,一张脸顿时就青了。
“大汗,这一局,应该是我胜了吧?”顾汐宁接住这两支箭之后,没去看拓跋花云,而是抬目朝观战台上的拓跋焘望了过去。
“不错,这一局你胜了,他之前已经败过一局,这局又败了,第三局也就不用再比了,第一场是我方败了,换人进行第二场吧。”拓跋焘面无表情的接口。
“第二场我来。”拓跋焘的声音刚刚落下,满脸战意的南川公主就站了出来。
今年四月,在大靖皇宫的校技场,她败给了顾汐宁,一直想找机会再战上一场,如今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她不想再等下去。
拓跋焘没有作声,只微微点了点头,五场比试,对手是同一个人,谁先谁后都无所谓。
“第一场你做的标靶,这一场换我来做标。”
南川公主是个骨子里印着骄傲的人,她一上场,就径直朝顾汐宁所站的位置走去。
拓跋焘见状脸上不自觉的浮出笑容,即便他对这个女儿桀骜有些戒备,却不得不承认,他的一众儿女中,南川确实是最出色、最有勇气的孩子。
射场内,很快有人牵着马,拿着弓走了过来。
顾汐宁接过马,将弓拿在手里掂了掂,接着抬目仔细打量了一番标靶的位置和四周的环境,随后蒙上眼睛,纵身跨上马背。
在骏马冲出去的那一瞬间,她挽弓搭箭,但听嗖嗖嗖,五支箭弩如流星般飞了出去。
她这五箭是分三次射出去的,每次中间相隔不到半息,观战台上的人只觉眼睛一花,紧接着,标靶上就传来砰砰砰三声连响。
待大家再看的时候,五支带着红羽的箭弩,颤微微的钉在标靶中心,将南川的脑袋围在中央,箭弩几乎是贴着她的发丝而过,却偏偏没有伤她一分一毫。
“大汗,这镇西侯的箭术果然可怕,她之前喝了那么多的酒,对标靶和环境又不熟,手里的弓只怕也没那么称手,却还有这样的射技,简直是不可思议。”
站在拓跋焘身边的一名大臣见状忍不住脱口低呼。
拓跋焘的脸沉了下来,顾汐宁的大名他早有耳闻,可耳闻终归不如亲眼所见来得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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