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他想撞死 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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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毓点了两只。</p>

香喷喷的肘子往桌子前一放，苑福宁的馋虫登时被勾起来了，肘子最好吃的就是整个，抱着骨头啃才够味道。</p>

容毓帮她打了一碗上好的糙米饭，肘子汤一盖，再加点小青菜点缀。</p>

苑福宁一口吃了大半碗米饭才抬起头。</p>

肘子倒是只动了两口。</p>

容毓拄着脑袋看她。</p>

她吃东西的时候喜欢把嘴塞得满满的，吃到满意的就摇头晃脑的，要是往桌下一瞟，连小脚都是晃悠打着节奏的。</p>

真好。</p>

他也吃了两口肘子，其实容毓不大喜欢吃肉。</p>

太多的肉会让他的味觉麻木，这对一个酿酒师来说，是最恐怖的事情。</p>

但这个肘子确实好吃。</p>

他转头看了看店面，柜台里站了个三十余岁的女子，应该是掌柜的。</p>

苑福宁一向是眼睛大肚子小，她能点上一桌满汉全席，然后挨个吃几口就再吃不下了。</p>

剩下的她一个不落全带回家。</p>

能吃个好几天。</p>

她摸着滚圆的肚子，靠在椅子上，寻思了半天，“宋家的事，还是得往下查，我觉得他院里那株</p>

树就奇怪。”</p>

“这么冷的天，哪会那么绿呢？”</p>

容毓不知道该不该说。</p>

苑福宁一扬下巴，“说。”</p>

容毓：“咱们家酒楼为了供上吃用养了不少家畜，若有是死的就埋在地里，来年春天，埋东西的那一块长得最好。”</p>

苑福宁摸肚子的手一顿。</p>

然后缓缓得打圈。</p>

那也就是说...</p>

好在刑房还能控制宋家。</p>

隔天就是宋老夫人出殡，她躺在十年前就打好的棺椁里，面色苍白，双手合十放在腹前，眼睛还是似闭不闭。</p>

宋文濂要来看看老太太，苑福宁想了想，准了。</p>

叫他来，看他还能出什么幺蛾子。</p>

他是长子，按照规矩要跪在第一排，只是手腕脚腕都带着沉重的镣铐，他根本跪不下去。</p>

只能抬起头，看向苑福宁。</p>

苑福宁：“解开。”</p>

容毓照着做，他就站在宋文濂身后。</p>

宋文濂只在监牢里呆了五天，五天就让他的头发胡子近乎全白，跪在母亲的棺椁前，他似乎更苍老了几分，腰背弯的更厉害，像个可怜虾米。</p>

接下来便是孝子摔盆。</p>

他颤颤巍巍的，举不起来沉重的瓷盆，还是宋文成帮他一起端了，才摔好。</p>

宋文濂似乎心不在焉，也似乎在谋划什么。</p>

三叩九拜送别母亲，他在抬头的时候，久久的凝望棺椁。</p>

突然间，他猛地冲向棺材。</p>

容毓赶在第一个，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腰间，人横着飞了出去。</p>

他想撞死。</p>

门都没有。</p>

宋文濂老了，被他这一</p>

脚踹的肋骨都要断了，挣扎了半晌也没能坐起来。</p>

容毓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宋老大人怎么了？此地没有泥水，为何脚滑？”</p>

宋文濂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p>

眼睛径直的掠过容毓，看向那株翠绿的松树。</p>

他颤颤巍巍抬手，“砍了这棵树。”</p>

“它不吉利，是它克死了我娘，是它害我胆战心惊，是它害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