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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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没人怀疑这点了。

不光是瑕邑这边的国人们没人再怀疑此话，就连本是敌手的北地狄戎，只怕也不会怀疑此事。

“需尽快追击狄戎，勿要放其赶回北地，尽可能在关中平原之内将其聚歼。”

尽管犬戎阵前撤退乃是执行其千百年来“……利则进，不利则退，不羞遁走……”的传统习惯，可惜这次作战的地域极其不利于犬戎，毕竟以往犬戎的作战多半在北地的沟壑之间或是关中一望无际的大平原间进行，而这次却被郭猛一阵猛打后，后撤时却发现要渡过渭水。

这实际上面临的局面更类似“后世”数百年后，汉高祖刘邦跟西楚霸王项羽的彭城之战中类似的局面，驻扎于郑邑之下超过十万大军的北地狄戎，在北撤试图越过渭水之时，这才发现此前让墙头草们拆毁的河堤长城实在太短，如此多队伍猝然挤在不足十里的河岸，自然是自相践踏非常严重。

更要命的是，渭水上的瑕邑水军尽管船只和弓弩手皆不多，却因为反复在河道上射杀北地狄戎，将渭水河水染成了致命的红色，更是让北地狄戎已经赶到岸边准备强渡之人惊慌不已乱成一团。

明明渭水之上瑕邑水军的弓弩手不过四百多人，但是却让这十万以上的狄戎大军进退维谷，想必这些水军日后必定能好好吹嘘一番自己“铁锁横江”了。

结果在河岸之上便出现了极其严重的

踩踏事件。

若犬戎后退之时，乌氏能组织一只断后之军，本不必撤退地如此狼狈；然而北地狄戎两大巨头谁也不想为对方殿后，结果在瑕邑水军和突骑前后夹击之下，反倒遭受了更大的损失，这点只怕让犬戎和乌氏头人皆后悔不迭。

这便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了。

十万以上的狄戎，只有大约三万成功逃过渭水，过半被堵截于渭水以南，除去挤入河中淹死的一万余人，水军在河里射死的千余人，以及岸上自相践踏而死上万人，剩余五万多人被郭猛和其身后的各个部落势力全部俘虏，其中便包括了被北地狄戎扔在身后当肉盾的西申国国人。

“无人断后，便是如此下场，二三子且默记于心。”

众人皆同意，本次取得的战绩出乎战前所有人最乐观的预料，其因便在于乌氏对犬戎败不相救，若乌氏肯全力增援或断后，只怕郭猛此战未必能一战击溃对方，更别提将对方赶下河去喂鱼；即便付出重大代价击退对方，只怕北地狄戎战亡之人也未必能超过万人之数，如何能如当下这般造成敌人数倍死伤和俘虏呢！

哪怕此次南侵犬戎和乌氏约有一半兵力放在芮国等诸侯国抢掠，并未一块赶到郑邑这儿突袭，这些逃回的狄戎与其余队伍一块会合后，仍有十余万大军，然而这不过是纸面上的而已。

毕竟跟随犬戎和

乌氏头人一块行动的，皆是两大部落联盟中最是亲近犬戎和乌氏本部之部落，亦是装备最强，勇士最多的部落；在芮国梁国等地抢掠之部落，其实力便不可同日而语。

而且犬戎和乌氏亲信势力大大受损，对于这种部落联盟之主而言，可不是好事。

“汝等居然如此不义，竟将吾等抛下……”

“汝等在说甚胡话，跟狄戎讲‘仁义’，彼子懂得此二字如何写吗？”

不提郭猛等人对西申国国人的奚落，此刻郭猛有着更为重要的事情——分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