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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真的没有问题了！”</p>
“我也没有！”</p>
“我也是，陈凡同志的表现，堪称教科书级别，所以我真的没有任何问题要问。”</p>
铁路征询地一一看了过去，但每一个被他看到的人，都摇了摇头。</p>
“好吧，那就算通过吧？”</p>
陈凡从会议室出来。</p>
“这么快？”门外的几个人都愣了一下。</p>
“下一名，吴哲同志！”</p>
“到！”</p>
吴哲推门进入。</p>
“坐。”</p>
“是！”</p>
吴哲面对着那几位基地的主官，不主动开口，一副不卑不亢的架势。</p>
“吴哲！”袁朗首先开口。</p>
“到！”</p>
“吴哲，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不拘一格的人，但我希望你的不拘一格能多用在推陈出新上，而不是破坏规则上。”</p>
吴哲淡淡一笑：“谢谢提醒。”</p>
“吴哲同志，在四个多月的相互了解中，我们深信你是我们需要的人才，并且希望你能成为特种作战大队的一分子。我们相信你的才能在这里有施展的天地，我们也会尽可能地为你创造这片天地。”</p>
但吴哲没什么反应，他只是看着他们，重点是看着袁朗，看不出他有什么惊喜。</p>
他的这副姿态多少有点无礼。</p>
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主动反问：“各位首长，你们对我这一段时间的表现，真的没有异议？”</p>
铁路尽量平和地应对着这种无礼的问话：“没有。”</p>
“那么，我有。”吴哲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p>
连同铁路在内的军官几乎有点震惊。</p>
袁朗忽然打起了精神，似乎一件他一直在期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p>
吴哲对着几位主官开火了，他显然已经忍了很久。</p>
“我的异议会以书面形式呈交，并且希望能上送更高一级部门。我会详细陈述对这支部队失去热情的理由，我无法面对这样的主官，我也无法信任这样的战友，以违规和践踏他人为特权，成为老兵资格的炫耀。最重要的一点，我现在是少校。”</p>
那几位主官被他数落得多少有点难堪，袁朗则很有兴趣地听着，也看着。</p>
“少校怎么啦？”</p>
吴哲非常明显地看着袁朗的中校军衔，并且有意让人知道他在看着什么。</p>
“少校离中校也就一步之遥。我得趁着还有理想的时候维护理想，不能为了这一步之遥幻灭了我的理想。”</p>
“很多人擅长评论别人，可对着镜子也看不见自己，这也是我不想留下的理由。”</p>
吴哲数落一般地陈述着袁朗的罪状，一条条地说着，足足说了十多条。</p>
铁路皱了皱眉：“吴哲同志，你这已经不是异议，而是指控了。你明白吗？”</p>
“非常明白。”吴哲回答。</p>
铁路只好向着袁朗苦笑：“自己收拾吧。你是会喜欢他，你总会要些很有个性的部下。”</p>
袁朗看向吴哲：“那么你最大的反感是我践踏了他人的理想与希望，对吧？”</p>
“是的。”</p>
“那么你想象中的战场是什么样子呢？吴哲。如果你也认为军人最终是要面对不论哪种形态的战场？”</p>
吴哲忽然有些语塞，袁朗问了一个他无法一下说清的问题。</p>
“这问题很大，而且和我们谈的好像没有关联。”</p>
袁朗并不准备放弃：“是地上跑着战车，天上飞着和平鸽，枪林弹雨时一边响着优美的旋律，一边歌唱主人公的希望与理想吗？”</p>
吴哲有些愠怒：“当然不是。什么主人公和平鸽的，像部烂电影。”</p>
“嗯，谁也不是主人公，一个炮营的齐射都让我觉得自己的渺小，个人意志微不足道。那么吴哲，战场是理想与希望飞翔的地方吗？”</p>
吴哲开始觉得不对：“这种话您说过，我认为是借口。而且你使用了归谬法，我个人认为最不道德的辩论法。”</p>
“我不会践踏你们的希望与理想，说真的，那是我最珍惜的部分，我看中你们的第一要素。但是我希望你们在没有这些东西时也能生存，在更加真实和残酷的环境里也能生存。我敬佩的一位老军人说，他费尽心血但不敢妄谈胜利，他只想部下在战争中能少死几个。他说，这是军人的人道。”</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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