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乔艾尔与乔纳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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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哥们。”</p>

罗恩对乔-艾尔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p>

“咱们实在不行整点资本主义的，封建的实在是太low了。尤其你们还是封建加种姓制度，科技水平先进归先进，但看起来的确跟拿着光剑打架的原始人一样。”</p>

闻言，乔-艾尔只是沉默。对于罗恩在这个过程中提到的一些名词，乔-艾尔本身并不知晓，但是他能够通过罗恩的话语猜想出罗恩想要表达的意思。只是这样，或许乔-艾尔还能进行反驳。但是一旁，克拉克对于地球文明的理解明显要远超乔-艾尔。因此，在听到了罗恩的话语后，克拉克的眼底也是多出了一模思考，随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目光也随之变得更加清醒。</p>

深吸了一口气，克拉克将目光望向了一旁的乔-艾尔，随后语气中带着一些复杂的询问道：“我另一个世界的父亲……难道氪星人就真的不能与地球和平共处吗？”</p>

“……”</p>

面对克拉克的询问，乔-艾尔先是沉默，但很快，整个人也便迅速的镇定了下来。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认真。死死的盯着克拉克，声音中带着些微冷漠的说道：“卡尔，不要再这么继续天真下去了。你是氪星的希望之子，快想起你血脉之中的责任与义务！振兴氪星！这才是你应该做的！”</p>

听到了乔-艾尔突然变得冷漠无情的声音，克拉克的目光中也是多出了一抹不可置信。似乎是感受到了这种情绪的变化，愤怒之下的乔-艾尔竟硬生生的忍下了内心的波动，随后深吸一口气，在沉默了片刻后重新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只是眉宇间多出了一些疲惫。</p>

“卡尔，我的孩子。很抱歉我刚刚的失控……但是没办法，我们已经没有更多的机会了。”</p>

“或许你想说，让我回到原来的世界，伴随着世界的进程转生到下一个纪元。但是那又能如何呢？就如同忒修斯之船一般，整个世界都迎来了充足，新的世界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氪星依旧会毁灭，我们只能是在漫长的轮回中不断的重蹈覆辙，这就是我们这个世界中，每一个氪星的命运。”</p>

“我们早已无路可走，这才是让我决定接受世界病毒的原因。”乔-艾尔咬着牙。</p>

世界病毒让乔-艾尔拥有了超越世界边界的视线——寻常的世界病毒感染是做不到这一点的。但问题是乔-艾尔所在的闪点世界本就是残缺不全的失控世界。世界病毒就像是一双大脚。坚固的钢铁笼子他踹不开，但只是破木头的箱子很容易就能踹出一个洞，然后看到外面的真实世界。</p>

“在那无数个未来中，氪星的厄运几乎不可逆转。我曾设想过用其他方式拯救氪星——就像是其他世界的我做的那样。”乔-艾尔的目光中甚至流露出一抹惊恐：“但无论是怎样的选择，哪怕是将所有的孩子都送走，都和你一样放到太空舱，但到了最后……所以，没有办法。”</p>

或许是世界命运的真相太过残酷，所以乔-艾尔并没有说完。但即便如此，乔-艾尔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已经表达了出来。</p>

“当世界必须要我们死，那么，我们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自救。”</p>

乔-艾尔死死的盯着克拉克的双眼，坚定的说道：“想要活着，难道就是一种邪恶吗？不，我绝不承认。就像是这个家伙说的那样，或许氪星人的理念与地球人不同，氪星的社会体制或许要比地球更加落后……但是我依旧相信我们可以和平共处，哪怕这个方式是氪星人的一厢情愿，哪怕这会让地球人感到无法接受。”</p>

“这么听起来就舒服多了。”</p>

一旁的罗恩又一次的靠在躺椅上，并竖起一根大拇指说道：“比起你刚刚冠冕堂皇的那些什么带领地球人走向文明富强和谐友善，建立大氪星地球共荣圈什么的，你现在的这种坦诚反而更有说服力。”</p>

这么说着，罗恩也有些唏嘘。</p>

“虽然在立场上我们是敌人，但是还真是让人感慨，人们对于爱国者和英雄的喜爱，都是相同的……哪怕我们是敌人。”</p>

人们总是崇尚“强大的人”。这里的强大是心灵的刚毅——比如在演讲过程中遭受了枪技，但在反应过来后却不是逃跑，而是举起拳头高呼战斗。</p>

哪怕在立场上这个家伙是敌人，这种强大的心依旧值得人去尊重——虽说真打起来也不会手软就是了。</p>

不过呢，罗恩反而不担心乔-艾尔的这种直白表达。</p>

因为克拉克这家伙吧……说句不好听的，有点优柔寡断。像是克拉克突然变得无比冷漠，冷酷的桥段，往往都要献上一些祭品。比如记者侠露易丝，比如肯特夫妇之类的……</p>

亲人祭天，法力无边。当至亲之人死在身前的时候，克拉克总能以惊人的速度变得无比冷酷决绝。</p>

然后走向另一个极端。</p>

但这种优柔寡断是存在着前提的，那就是能够糊弄到克拉克。比如刚刚那样，唤醒了克拉克内心的善意，进而产生的迷茫与动摇。</p>

而像是现在这样，乔-艾尔居然真的直白的说明了自己的想法，让克拉克知道了乔-艾尔真的包藏祸心——哪怕乔-艾尔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是已经意识到了乔-艾尔想要通过“谎言”来欺骗自己，冷静下来的克拉克也便迅速的恢复了清醒。</p>

也就是在这时，一旁传来了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p>

“克拉克，我的车钥匙你放在……哦？！有新的客人吗！”</p>

从不远处的房屋中走来的，赫然便是乔纳森-肯特的身影</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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