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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对于格莱切尔所说的一切,胡戈心底里是不愿意相信的,因为所说的若是真的,那自己就得攻击那位圣女,这必然会对远征军的名声造成重大损失。
毕竟,就算是他事后说明了所谓圣女的潘托斯傀儡身份,那又如何呢?在很多东方安达尔人那里,他依然是一个杀死圣女的外来者,他所营造的无私远征者形象,会遭遇不可挽回的打击。
“把他带下去,还有让他写好给他部下的信。”
随着胡戈的命令,两个老营战士走了出来,给奴隶主戴上枷锁,还套上黑头罩,把他押了出去。
在格莱切尔被押出去时,卡纳提尔不屑的对奴隶主吐了一口唾沫,表达了他的不屑。
虽然被押了出去,但是格莱切尔的内心却一直都在欢呼雀跃,神眷者刚刚的表现已经让他注意到,胡戈已经相信了他所说的一切。
这让格莱切尔对复仇有了更加强烈的渴望,巴不得看到那条老狗与叛徒死在他的面前。
只不过,他现在终究只是胡戈的阶下囚,只是因为对胡戈有用,才没有被立即处决。
不过,格莱切尔对此已经有了对策,既然潘托斯不愿意接纳他,那么他干脆就把一切都捅烂吧,最初他只是想要复仇,让背叛他的人付出代价,对于远征军,他是并不看好的,只是当做复仇的最后一根稻草使用。
但随着在远征军里面看到的东西越多,他认为远征军是真的可以改变东方的局势——最起码来说,安达斯肯定是要被他所改变的。
当然,想要加入远征军,付出的东西有些多,自己也免不了要受皮肉之苦,不过,格莱切尔已经有了准备,也有了想法,只等待执行而已。
。
沿着上洛恩河而下,就可以来到安达斯河谷的下半段,而这个下半段,便是整个安达斯最为富裕、开发最完备的一块地区,同时也是奴隶庄园密布之地。
当地安达尔领主已经被奴隶主们给挤了出去,虽然潘托斯的力量吞掉整个安达斯非常吃力,但是吞掉其中的几片富裕之地,还是不在话下。
不过纵然如此,潘托斯还是花费了上百年时间,才赶走了当地的安达斯领主,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这片土地距离潘托斯的遥远,安乐地逐渐成为了潘托斯的新问题……
一直以来,安达斯的财富分配都是呈现出北穷南富的态势,而且越是靠近上洛恩河之外的群山丘陵,不安定的程度也就越高。
安达斯的北方区域历来都是不安定的,由于靠近与布拉佛斯的边境线,边疆带来的不稳定性导致越是北方的安达尔人越是躁动,安达尔劫掠者与奴隶猎手都会在那里活动。
尤其是边麓山脉的最北方,那里被称为边麓地,无论是布拉佛斯的海王还是潘托斯的亲王,都难以把权威渗透进去。
而这场影响了整个安达斯河谷的安达尔人起义也是从北方开始,最先是小规模以圣女为旗帜的安达斯军队,接着三角地大领主的参与更是点燃了火焰。
南方这片区域被称为安乐地,原本寓意是指在此居住的人们富饶而宽裕,但现在它单纯变成了对美好的期望,因为如今的安乐地真算不上安乐。
潘托斯的代理人们在这里建立起了一座座庄园与牧场,其中产出的粮食与奶酪源源不断的供应到潘托斯城内,或是滋养那座城市,或是被潘托斯贩卖到各个城邦与狭海对面。
潘托斯人由于盛产奶酪而被人轻蔑的称为奶酪贩子,而安达斯,就是这些奶酪贩子的奶牛所在之地,安达尔人饲养的牛羊,制作的奶酪,就这样成为了潘托斯贸易帝国的基石。
不过也得益于当地盛产食物,所以这里的奴隶基本上可以混个肚圆,因此虽然起义的影响非常巨大,但是安乐地大体都是安定的。
只不过,随着时间双星城被“攻克”,这片土地也躁动了起来。
在安乐地著名的格莱切尔大庄园,一队多斯拉克人骑兵奔驰而来,在庄园前停下。
这些马人骑手或是穿着彩绘背心,或是赤裸上身,同时每个人都不穿盔甲,腰间挂着马人独特的亚拉克弯刀。
每个马人的左肩都系着红色的缎带,在河谷,每个见到这红色缎带的人都会有多远逃多远,因为这代表他们是格莱切尔的红鬣狗——不过这是奴隶给的称呼,马人们自称猎首者。
这是一支进行被河谷内诸多包税公司所雇佣的多斯拉克人战帮,在河谷这些马人的名声臭到了极点,而他们最喜欢给格莱切尔工作——这是因为其首领是格莱切尔的姻亲。
当马人在庄园前停下,立即有安达尔奴隶赶紧去接过他们的马匹,但是多斯拉克人却张牙舞爪威胁这些奴隶,不让他们靠近,随后奴隶就被老资格的管事给拉走,还不忘教育这些奴隶别去碰多斯拉克人的马。
格莱切尔的庄园与其说是是庄园,不如说是一座宏大宫殿,作为几乎独霸了整个河谷的奴隶主,格莱切尔当然把他的居所修得雄伟而壮丽,同时他还不忘筑起高墙,修起高塔。
奴隶主深知自己多么招人恨,更明白河谷有多少势力想要推翻自己,所以他的警惕心从来都没有低过。
庄园附近现在聚集了许多部队,有的是来自格莱切尔附庸下的各个小包税公司,有的则是格莱切尔本来就拥有的武装,还有的则是从北方流亡而来的奴隶主。
“拜兰?拜兰你这个家伙在哪儿?我回来了。”
为首的马人壮汉走入庄园之中,根本不顾一群仆人的阻拦往里面走,不过进入内厅就被一队装备长戟的重装士兵挡住,而被他所呼喊之人,也露出了面容。
拜兰·克尔,一个野心勃勃的前佣兵团长,他有着安达尔人标准的头发与眼睛,看上去颇为不起眼,但若是以为此人就是外表所表现出来那么普通,都付出了代价。
一直以来,拜兰都扮演着格莱切尔的左右手,他一直都想要获得更多的权力,甚至是获得格莱切尔那样的地位。
只不过,随着他真正握有这样的权力之时,他却开始退缩,因为他意识到了这是多么巨大的压力。
“闹事的奴隶已经被我解决了,他们现在都被吊死在道路上以警告一切不安分子,还有,格莱切尔到底在什么地方?他已经不见了快一周了。”
拜兰一出现,就面对着马人首领连珠炮一样的询问,这让他的脸上出现厌恶之色,但还是耐心的解答,“法戈,格莱切尔已经给我送来信,他在冒险者的军队里面。”
“啥?那这场战争还要继续打下去吗?主帅都在别人那里!”听到格莱切尔在胡戈军队里,法戈就激动了起来,“难不成他为了活命要让我们投降?这不可能的,哪怕他是卡奥的姻亲也不可能,多斯拉克人绝不可能投降!”
“七神在上,你的思维跳跃也太快了,你们多斯拉克人都这样吗?我还什么都没有说,你的思维就快进到投降了。”拜兰显然不是第一次面对面前马人的思维快进,他的语气还算是淡定,“而且不是我们要投降,是我们要换边了。”
“换边?”马人疑惑的说,对他来说,这个词是第一次听到。
“接下来你按照我们的指令做就行了,放心吧,会给你的战士一个好战场的,也会让你们大赚一笔。”在拜兰的一堆拉扯之后,马人才半信半疑的走了出去,暂时送走这个麻烦让他松了一口气。
弱智马人。然后他不忘在内心骂道,不穿甲都当成荣耀的弱智,还那么脑残,和这些家伙打交道真是让人头疼。
做完这一切后,看着终于安静了一些的院子,拜兰不由得看向天空,“格莱切尔啊格莱切尔,你一向鬼点子多,希望你这次能够顺利下车吧,唉,你被抓得真是时候,现在一切都是你那个狂热信仰七神的儿子在管,希望这小伙子能够按照你的计划来,千万别上头。”
说完这话,拜兰就走了回去,虽然格莱切尔终于给出了一条路,但是他要做的事情还是很多,小格莱切尔还没有能力处理好这些事,还得是他这个长辈来。
。
安乐地,这片土地在安达斯的历次动乱之中,即便不是在第一波受到冲击,也会在第二波第三波之中受到冲击。
此地是那么富裕,以至于每个在安乐地起事的军阀都想要夺取这里,想要统一安达斯,安乐地是必须夺下的,当地的资源会让任何一方都力量飙升。
偶尔还会有多斯拉克部族挥师北上,前往河谷劫掠,满载着财富离去,因为不断的多斯拉克侵袭,安达尔各方一同出自在河谷的南方修建了许多长堤,这便是安达斯最南方边堤地名字的由来。
只可惜,长堤归根结底是用来延缓马人进入与离开时的速度,想要打击到马人部族,还需要一支有力的军队,但这就是目前安达斯最缺的。
因此,在无数岁月之中,安乐地埋下了不知道多少骸骨,不过这些尸体也肥沃了安乐地的沃野,让这片土地更加富裕。
而现在,又一位军事冒险者来到了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
按照一路过来的惯例,远征军立即着手清理当地的庄园与牧场,解放其中的奴隶,搬走其中的财富,拿走一切物资。
而同样这样做得,还有自北方而来的起义军,他们也不断攻打庄园,解放奴隶。
不过,在这个富裕地区解放奴隶并没有取得其他地方那么好的效果,毕竟当地人虽为奴隶,但还是不缺吃喝,压迫也不是太重,比起身份的解放,他们更重视安稳的生活——但好在这还不至于让他们站在奴隶主那边,只是不积极而已。
两支军队在大地上一路留下了一连串火焰,现在,这两股火焰汇集到了一处,在他们面前的,便是河谷最大的奴隶主格莱切尔的庄园,河谷奴隶主的中心。
不过,两只军队依然互相保持着警惕,当地人警惕着外来者,外来者也害怕着当地人,而两支军队的首领,也进行了会面。
会面都气氛十分融洽,双方就一同围攻奴隶主庄园进行了友善的任务分配,事后战利品划分上也安排得十分妥善,起义军表示为感谢远征军的远道而来,他们愿意度让出大量利益。
在一方愿意主动让利的大环境下,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主宾尽欢。
“那个奴隶主说得没错,所谓圣女只是一个傀儡而已,把格莱切尔带过来。”
在回到自家营地后,胡戈带着石头终于落地的语气说道,在方才的谈判里,他与那位圣女的交谈拢共不到十句话,交谈大部分时候都是被卡伦尔家族的沃里安与“迷途知返”的奴隶主彻迪克所掌握。
斯塔蒂娜大部分时候都只是发挥花瓶的作用,坐在那里为大人物们之间的交谈作一个摆设,在场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根本无法决定自己的未来。
所以,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胡戈也不再幻想什么了,是的,这会给他的形象带来很大打击,但既然是你死我活的事情,那不做也得做,不先解决掉他们,等他们来解决自己吗?
眼下安达斯局势实在是危险,不稳定因素太多,而且格莱切尔的话中,还提到潘托斯人正在准备着什么,他必须快刀斩乱麻,解决掉一切可能的后患,再去面对奶酪贩子。
恶心啊,等待奴隶主的胡戈想到,潘托斯人这样设计就是在恶心真正的起义者,攻击圣女之后,攻击者的名声一定会受到很大打击。
但是,这事还是必须做的,胡戈已经有了觉悟。
格莱切尔很快就被带了过来,在面见胡戈时,他的脸上露出了谄媚的表情,这表情让胡戈很是嫌恶,而格莱切尔注意到胡戈的表情,也立即收敛了起来,“胡戈大人,我想您已经确定了,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格莱切尔,你所说的的确都是真的,那么,我也不会再继续用对待囚犯的姿态对待你。”随着胡戈举起手,便有人为格莱切尔解开了手中镣铐,“但是,在这场仗结束之后,你的奴隶产业必须受到清算,这是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的。”
“哦哦,胡戈大人,这都不是问题,我早已看那该死的奴隶制不顺眼很久了,这种罪恶的制度就应该被废除,曾经我被眼前的巨额利益给蒙蔽了心灵,以至于都看不到奴隶制是多么罪恶,现在您与七神让我看到了这一切,为了表达我的忏悔之意,我愿意在此战结束之后,接受七神教的七种忏悔以表达悔过的诚意。”
格莱切尔假惺惺的语气让在场所有人都露出了嫌恶神色,其奴隶主身份已经让人厌恶到了极点,现在这副样子更是让人倒尽胃口,谁不知道你是个什么烂人,在这里说这些真是令人作呕。
“哦,那好,战后我就为你安排七种忏悔吧,那可是很严苛的忏悔,格莱切尔,你确定你要去?”
七种忏悔,胡戈没想到面前的奴隶主居然提出了这东西,不过他要是可以扛下来,那也没人可以说说他什么,他还可以成为远征军威势的一个宣传素材,但是要是失败了,那可就不够好看了。
“请您放心,一切都不是问题,我绝不会让您失望。”
这个阴郁的男人十分夸张的对胡戈鞠躬,而胡戈现在也不想搭理他的这种谄媚,只是挥挥手让他离开。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接下来的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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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沃里安与彻迪克来说,事情的发展再顺利不过,一切都在向着计划的方向前行,冒险者与他们合兵一处,对格莱切尔残党的围攻马上就会开始。
所以,当他们听到格莱切尔的残部主动从庄园里杀出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认为这一仗只会有他们的进攻,所以压根就没有修建什么像样的工事,只搭建了一道栅栏!
而这道栅栏也的确被人一捅就破,若不是最外面的安达尔人反应迅速,他们早就被一次性捅烂了。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衣衫不整的卡伦尔家族当主从帐篷里钻了出来,随即连忙拉好帐篷的门帘,仆人给他带来了甲胄,但他却把仆人推在了一边。
而已经全副武装的彻迪克此时骑在战马上闯了进来,身后带着大队的蛮狮团佣兵,“格莱切尔的人打出来的,他们真的不要命了,我刚刚在塔楼上面看了,他们把大部分兵力都拿来攻打我们。”
“什么?那不正好,告诉前面顶住,只要等冒险者的军队一过来,他们就完蛋了,格莱切尔这家伙真的是在找死,七神这是在眷顾我们啊。”
但就没有沃里安那么乐观,他的脸色依然严肃,“你确定冒险者不会搂草打兔子,顺便把我们也给消灭了吗?对他来说,现在可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好机会。”
“若是冒险者敢进攻我们,那他就是在砸自己的名声!放心吧,”
只不过,就好像是在打沃里安的脸,他话音刚落之时,一波箭雨就落了下来。箭矢在彻迪克的盔甲上弹开,但是其他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不断有人中箭倒下。
沃里安不得不狼狈的往帐篷里面躲藏,只不过里面响起的女人尖叫让这位道貌岸然的家主大人想要隐蔽的东西也暴露了。
“你还真一点都不愿意降低生活质量。”
看着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胸口,看着身前箭矢瑟瑟发抖的金发女郎,彻迪克嘲讽道,“话说斯塔蒂娜我记得也是在行军时搞出来的,怎么,又想要搞个未来可以用得上的漂亮私生女?”
“少在那里嘲讽了,彻迪克,赶快去组织防御,还有把斯塔蒂娜叫出来,现在正是需要她站在前线的时候。你们滚过来,赶紧把我的盔甲拿来!”
看着卡伦尔家主的狼狈样,彻迪克开始想他是不是站错队,居然跟着这样一个废物,不过他还是执行了沃里安的命令,现在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更别提真正主导这个计划的,是潘托斯城里的大人物。
“应该是银杆团吧,没能争取到那些弩手的支持真是可惜,不知道格莱切尔为这波箭矢花了多少钱,不过也挺值的,差点就做掉我和沃里安了。”
彻迪克最后感叹了一句,接着头也不回的冲向了前线,路上呼喊着让慌乱的士兵聚集,组织人手抵抗。
而在进攻者的那边,穿着锁子甲的拜兰·克尔的内心正在滴血,原因无他,就是银杆团,这个潘托斯有名的佣兵团战力强大,且擅长远程狙击,但是他们射箭的价格也高得吓人。
为了把这些佣兵留下来,拜兰已经花了一大笔钱,现在让他们射箭又要花不少钱,但是这一切也是值得的,银杆团的箭矢在起义军阵营里制造了足够多的混乱。
随后,拜兰看着法戈麾下的多斯拉克人嚎叫着撞在了起义军的栅栏与临时组建的战线上,马人由于蔑视盔甲的习惯而在起义军面前不断损失,不停有马人落马,但马人全然无视了这些伤亡,依然源源不断的撞在起义军的战线上,当他们的弯刀挥舞时,总是有几个脑袋飞上天空。
“这些蛮子的思维很是顽固,父亲花了很多年,都没能说服他们穿上盔甲,但即便没有盔甲,马人也敢如此勇敢的冲阵,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何。”
一个年轻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拜兰身边,身后是大量的长戟手,他的样貌简直就是小一号的格莱切尔,只是气质远没有他父亲那般阴郁,更加的阳光与富有朝气。
而且他的甲胄之上各处都可以看到七神教的七芒星标志,胸前更是挂着七芒星项链,完全是一副虔诚骑士的样子。
在两人的身旁,银杆团的佣兵正在对战场射出又一轮箭矢,随着那如雨般的箭矢落下,又是许多人在哀嚎与惨叫中倒下。
然后,他们看向了拜兰,拜兰只好无奈的让人做好记录,佣兵们才开始下一轮射击。
“没挨过大打罢了,小格莱切尔,马人只是靠数量碾死敌人而已,而像是贸易城邦这样足以把他们打痛的更倾向于送礼来送走马人。”
拜兰的言语里满是对多斯拉克人的不屑,他向来厌恶这些鄙夷穿甲的蛮子,更对那莫名其妙无敌东大陆的名声深恶痛绝,一群裸吊骑兵也配谈无敌?
就拿现在马人的冲锋来说吧,他们固然不要命的冲破了敌人战线,但是损失也非常惨重,不穿甲让他们哪怕是打垮由低劣轻步兵组成的战列都付出了大量伤亡,不过这也是马人作战的惯例,反正很快就会有新的马人顶替上去——就是天知道为什么大草海上那么多马人,拜兰从来都没能想通这点。
在拜兰的记忆里,法戈率领的这支马人战帮已经大换血了好几次,他们哪怕是镇压奴隶,都可能一个弄不好就死不少人,打丘陵领主更是容易被引入山区里面痛打。
“不过,这都不重要,拜兰大人,请随我一起冲锋,在七神的保佑之下,我们必将获得胜利。”
说完,这个虔信七神的年轻人就冲了上去,那些手持长戟的重甲兵连忙跟在他的身后。
小格莱切尔的话语让拜兰不由得扶额,格莱切尔那家伙什么都不信,但为什么他的儿子却那么虔信七神?在那个冒险者到来之后,他更是疯了似的想要投靠那个冒险者。
但是拜兰也没办法,只能紧随侄子的脚步,时刻保护这小子,不然他要是出什么事,拜兰怀疑格莱切尔会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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