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旁观”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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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前撤退，这是胡戈没想到的，他与伊尼斯对视了一眼，都弄不明白已经在此与维斯特洛人对峙那么长时间的瓦兰提斯人，为何会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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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戈收到的消息也是乱七八糟，有些真，有些假，比如兰尼斯特家族的军队遭遇过大批量马人冲锋，但纵然马人以不要命的姿态冲了上去，还是在西境人的盾墙面前撞了个头破血流。

据说两支骑兵正在那里激战，也不知道战果到底如何，但是每个知道消息的人都明白，战局到底是什么走向取决于那边的战事，据说现在沙滩上尘土飞扬，上万具装甲骑正在那里厮杀，一位位留着高贵血统之人接二连三的倒下，就像是在每场战争里都会被屠杀的平民那般廉价。

在见到这样一副威势漫天，兵力几乎无限的景象之后，再傲慢的维斯特洛骑士也清醒了，他们纵然再如何勇猛，对这样的军势发起冲击，那都是找死的事情。

劳勃回应道，但是他的双眼一直在扫视战场，恩，左侧的地势有些高，瓦兰提斯人居然在那里集结那么多骑兵，看来是打算以高打低，但是那也是山地，是不适合骑兵行动的，嗯？那些人都裸着上半身？都是马人？那我明白了……右侧的沿海沙滩倒是适合维斯特洛的重装骑士驰骋……

艾德·史塔克面带担忧，从一开始，北境公爵都为临阵之时而忧心忡忡，十万级别军势的大战，对于在场的维斯特洛人来说，都是一件第一次经历的事情。

“艾德大人，泰温大人，你们相信我吧，破敌就在今日，胜利一定会属于我们！”

已经构思出一套战略的劳勃笃定说道，面对他的自信，艾德看来有些无奈，泰温则多是不置可否，依然让人看不出来情绪，而劳勃无视了他们的这些情绪，他不是第一次这样，对面也是同理，所以，他们会服从自己的命令，这就足够了。

维斯特洛人努力维持着战线，但是对面的数量与体量毕竟无比庞大，在那庞大军势的碾压之下，维斯特洛人的战线不由自主的撤退，但是他们依然顽强的维持着战线，保持着盾墙的完整。

这正是他渴望的战场，来到东方，他不正是为了这种景象，在东西方历史上都鲜有规模的大军在此厮杀，还有什么比这更加让人激动，光是身为其中一方指挥者这一点，都已经让他的情绪几乎到达巅峰。

一波箭雨洒在瓦兰提斯人的军阵中，许多虎袍军在无情火力中倒下，但是作为瓦兰提斯的常备军，他们的坚韧不同于这些奴兵，或稍微慌乱就完成了整队，或直接投入到前线厮杀之中。

不过，这场大战虽然紧张而残酷，但其实对于胡戈这样的指挥官来说，大部分时候都是无聊的，无聊是原因则非常简单，因为双方都是在用军阵互相推击，以前进行战役，胡戈早就开始指挥骑兵迂回，但是这里，所有骑兵都下马加入到盾墙中。

接下来，便是国王与诸位大贵族的主力，他们并没有像是这些脑袋已经被荣耀与战利品所占据的贵族与骑士那样乱冲，而是保持着集团前进。

就在胡戈思索着这场盾墙互推到底得有多久结束时，双方一同期望的变化终于发生了，因为在层层叠叠的瓦兰提斯军阵后面，胡戈看到雄鹿旗帜。

在与伊尼斯会合之后，胡戈想要去询问国王陛下，但也在此刻，传令兵匆匆赶来，此人身上有着雄鹿纹章，正当他与伊尼斯以为此人是来传达阵列安排，但是听到的却是另一件事情。

因为瓦兰提斯军队正在河流东岸列阵，这条河很浅，涉水就可以通过，但要命的是瓦兰提斯人，瓦兰提斯军队中的旗帜比起此前多了不少——奴隶湾城邦的军队皆汇集于此，根据善于测绘军力的骑士计算，敌人的军队现在最少也在十五万以上。

瓦兰提斯人在中央堆叠了大量军队，准备相继投入战斗，固然使得阵线看来尤其坚固，但事实上这种部署不过是把大量人员都挤在了一起，既无法行动又十分危险。

围绕着盾墙，双方一个想要突击，另一个想要防守，刀枪剑戟不断在盾墙上碰撞，也不断破碎，但很有也有新的盾牌与武器被送上来。

“胡戈大人，来一口吧。”小格莱切尔递上来了一个水壶，胡戈直接结过，往口中喝了一口，然后他注意到小格莱切尔脸色苍白。

不过在乱军流传最广的还是劳勃国王亲自率军从沿海沙滩迂回敌军的事情，但是劳勃国王在那里也撞上了瓦兰提斯重骑兵，双方的将领都想到了同一件事。

想到这里，胡戈都有些羡慕起前线厮杀的士兵，只需要厮杀就行，不用像是自己这样——不过，他也只是想想而已。

是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规模的战事，即便是正在高处，也入目所见的皆是厮杀，看着年轻人的样子，胡戈想到，其实别说他了，自己也是第一次身处如此规模的大战之中。

接下来，劳勃行云流水的下达了一系列命令，随着命令的不断传达，维斯特洛大军动了起来，不过，就在维斯特洛人运动时，瓦兰提斯阵中反而响起了独特的号角声，是的，瓦兰提斯人主动压了过来，而这让劳勃更是喜笑颜开，你们那么配合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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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胡戈很明白那代表的是什么，所以他的心情立即激动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大吼起来，“国王陛下已经到了敌人后方，胜利属于我们！”

正当胡戈说话时，那面旗帜正在高速接近瓦兰提斯人的大旗，而在维斯特洛人的军阵里，这个消息也像是野火一般蔓延，为每个已经在沉重战事里疲惫的士兵内心打入强心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