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双城记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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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皮肤好看。”它说，“你不能让她死掉或者毁坏！”</p>

宋昀瞪着宋均，吞咽着口水。</p>

“那样……”不死女笑起来，“那样也很无趣。”</p>

那阴魂不散的黑袍青年还是没有出现。</p>

不死女整了整和服，踉跄着走到那张浸透鲜血的单人沙发前坐下，闭上眼睛。</p>

周遭只剩下寂静，偶尔能听到风拍打植物的沙沙声，夹杂着阵阵腥臭的血气。</p>

“不如终结。”</p>

熟悉的年轻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p>

不死女睁开眼睛，黑袍青年果然再次出现，正靠在屋门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p>

他脸上带着温暖和煦的笑意，这一次并不刻板，在杂乱、血腥的背景下竟然有几分亲切。</p>

“我只是在思考一个哲学问题。”他说。</p>

这句话和这句话的语气都似曾相识，不死女再次睁大眼睛，不安地大口呼吸着。</p>

年轻诡异很沉静地望着她，这一次，他解释了。</p>

“死亡的艺术，得用真实的死亡诠释。”</p>

宋均语调平平，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p>

“虚假的复活不是真正的死亡，这样无意义的循环不能填补你执念的内核。”</p>

“对于我们来说，死亡只有灰烬和虚无。”</p>

少女张了张嘴巴，愣愣地看着他。</p>

“真实的死亡……”</p>

“灰烬和虚无……”</p>

那双黑眼睛亮了一瞬间，随后少女嘴角缓缓上扬，再次露出招牌式的甜美笑容。</p>

她弯腰捡起那把脏兮兮的菜刀，将它用力劈砍进自己的胸膛。</p>

然后，在宋均的注视下，不死女缓缓地拽出了一颗心脏。</p>

与先前每次死亡时的人类心脏不同，这是一颗幽蓝的、跳动着的诡心！</p>

不死女将它放在掌心欣赏，像在欣赏她最珍视的宝石。</p>

就是现在！</p>

“老鼠！”</p>

宋均高声吼道，趁着不死女毫无防备的功夫飞身向前，一把夺过那颗鲜活跳动的诡心！</p>

不死女瞪大眼睛，然而下一秒，一只她很熟悉的灰毛老鼠咻地窜进她胸前还未愈合的伤口。</p>

她眼睁睁地看着黑袍青年将她的诡心封装进一只玻璃罐，而后他迅速后退几步，将玻璃罐收进手镯。</p>

“你——”不死女惊诧地瞪大眼睛。</p>

先前的一幕幕场景在脑海中闪过，有什么东西将这些场景串联了起来。</p>

不死女下意识地喊道：“你有办法保存诡心！你……”</p>

她听见自己的喉咙奇怪地响了一声，然后怪异而惊悚地尖叫起来。</p>

“你根本没有复活的能力！！你保存了自己的诡心，故意制造假象来骗我！！”</p>

她疯狂地大叫：“没有！！没有什么不可以终结的循环，也没有什么真正的死亡！！都是假的！！都是假的！！”</p>

颅内响起粘腻的啃食声音，不死女抬起脸，表情因为强烈的憎恨而彻底扭曲。</p>

“你故意的！！你故意把我带到气球的领地，故意让你的老鼠跟着我，欺骗我！！”</p>

黑袍青年已经退到了五米开外，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狡黠。</p>

不死女彻底崩溃，她尖叫着，泪水流了满脸，顺着精巧的下巴往下滴。</p>

“骗局，都是骗局！！你故意让老鼠问那些问题，为的就是利用我找到那些破气球的弱点！”</p>

另一只老鼠很应景地站上宋均的肩膀，冲不死女点头。</p>

不死女踉跄着后退两步，颅内啃食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她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p>

“你……远程轰炸那些气球的家伙是你，是不是？”</p>

“你利用我杀死那些家伙，又利用最后一只气球来对付我——！”</p>

宋均微笑着点头，承认了。</p>

“当然是我。”他说，“你是要当面感谢我帮你开疆拓土吗？”</p>

不死女捂住了空荡荡的胸膛。</p>

她最后的一点大脑也被吞噬殆尽，那双燃烧着猩红怒火的眼睛就这样熄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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