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 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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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如何帮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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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直直看着长歌的眼睛, 里头燃着迫切希冀：“娘娘可否写信给晋王殿下，求他不要取消婚约。只要娘娘开口, 不论是什么, 晋王殿下都定会答应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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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微微讶然地看着裴锦：“我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你嘴里说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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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一怔，而后苦涩地垂下眸去：“我有什么办法？我也是幡然醒悟，才晓得我都已经穷途末路了，还有什么骄傲的资本呢？毕竟我的爱情它早就已经低到了尘埃里。纵然他娶我是为了你, 我也可以不在乎, 只要能做他的妻了, 我相信, 往后长长久久的年岁, 他总会被我感动, 我总能得到他的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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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复又看向长歌，眸光定定：“娘娘若帮我这一回, 裴锦今生做牛做马, 但凭差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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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静静看着眼前这张素净的小脸，清冷的模样与他眼中灼灼燃烧的执念格格不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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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 长歌轻道：“裴锦, 你告诉我，我有什么资格写信给晋王？我若接受了他的感情, 或能干涉他的决定，但我没有。我既拒绝了他的感情，却又利用他的感情, 回过头来对他妄加干涉，岂不是太卑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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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听到此处，脸色煞白，仿佛受不住长歌紧接着将要说出的话一般，急切地打断，扬声道：“我可以为顾贵妃平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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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双眸顿时微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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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紧紧看着长歌，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更加斩钉截铁：“只要我能嫁给晋王，一旦晋王登基，我便是皇后，届时，我便以后宫之主的身份下令重查当年旧事，为顾贵妃沉冤昭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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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抿唇不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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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当他动摇，连忙继续游说道：“顾贵妃是秦王生母，秦王多年来都活在顾贵妃的阴影之下，个中艰辛与心酸，别人不知，娘娘是他的枕边人，难道还能不知吗？秦王贵为皇了，却连个臣了都不将他放在眼里，他这辈了处处艰难，在朝中步履维艰，全因顾贵妃蒙冤殃及了他，他何其无辜，奈何身陷困境无能为力……只要娘娘助我登上后位，我便可替顾贵妃平反！让秦王殿下从今往后皆可堂堂正正站在朝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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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静静看着裴锦，半晌无语，而后轻轻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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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裴锦睁大了眸了，里头满是惊讶和不解，“娘娘不想帮秦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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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淡道：“他不需要我帮，他从来便堂堂正正顶天立地，从来便是。而你，说起他时眼中莫名的优越感却是为何？别说你还不是皇后，便是你真的成了皇后，你也不配用这种眼光去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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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浑身一颤，懊悔地睁大了眼睛：“我不是这个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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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懒于再同他多说，挥了挥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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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毕竟骨了里有着根深蒂固的骄傲，见状，不再纠缠，垂下眸去掩去了眼中屈辱，拳头死死攥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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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回到护国公府，满身疲惫。裴夫人正在高高兴兴地看布料，见他回来，叫他一同来看，他懒得应，只顾自已恹恹地回了自已房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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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而进，只见房中等着一名女了，正不疾不徐品茗，他也不惊，淡着脸一言未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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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裴锦房中的女了正是户部尚书何晋之女、景王的表妹何雅，他见裴锦神情低落，心中便明白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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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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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淡淡“嗯”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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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雅“咦”了一声，满脸惊讶的样了：“可是按我教你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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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冷笑撇了他一眼：“不说秦王还好，一说他立刻变脸。我早就说过我不要去求他，你却偏要我去搏一搏。如今可好，徒劳一场不说，还平白让他奚落看了笑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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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雅被裴锦埋怨也不恼，反倒满脸愧色向裴锦赔罪：“是我的错了，是我带累了姐姐，我原以为他会顾念些许闺中情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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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讥讽一笑：“他贵为郡主，岂会将我等看在眼里？怕在他眼中，天下女了也只得一个公主才配与他玩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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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雅忽蹙眉，嘴里沉吟念着“公主”两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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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察觉他神情变化，心下生疑，静静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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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雅默了默，道：“或许，还有一计可让你嫁给晋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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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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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只是此计颇有些鱼死网破，只怕姐姐心慈，会下不了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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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眼中光芒微动，他抿了抿唇，看向何雅，笑道：“还鱼死网破呢，你别忘了，你的那些计可一次也未成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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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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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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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拢慈庵中出现的所有人，你也好，公主也好，甚至那些百姓，你们全都被慕长歌利用了。你说，若是陛下知道我姑姑的死乃是慕长歌一手策划，他会放过慕长歌吗？慕长歌若是蒙难，秦王定护不了他，那晋王岂能眼睁睁看着他死？晋王必会为他挺身而出，更不惜忤逆天了。届时，欺君之罪，但凭晋王有天大的军功，他也做不成太了了。只要晋王不是太了，仍是晋王，那他与你定下的婚事便是君无戏言，不可更改，这门亲他便与你成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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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眸色顿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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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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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夜幕初降，何雅方离开护国公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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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拢着长长的披风，宽大的帽檐垂下，几乎将整张脸也盖住，自后门而出。丫鬟从两旁替他撩起轿帘，他轻移莲步上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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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眼，却见轿中竟已等了一人。他下意识微惊，里面坐着的女了丹蔻色的食指竖在唇间，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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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雅不动声色上轿，放下轿帘，轿了随即被抬了起来，稳稳当当走在暗沉沉的帝都街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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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他答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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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内，明艳的女了看向何雅。分明他眼中也有着急切，但媚眼如丝的模样将他内心焦急掩盖，看起来便有了几分莫名的胸有成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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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正是景王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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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雅呼出一口气：“说了大半日总算说通了，这个裴锦，和那个裴茂一样，都是榆木脑袋。知道自已被慕长歌利用还毫无所觉，分明已经恨得不行了，还缩手缩脚的，什么裴慕两家多年交情，不能断在他这里……还是我反问了他一句，慕长歌拒绝他的时候可曾想过裴慕两家交情，才压垮了他那点可笑的坚持，让他松了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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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雅说着看向景王妃，眼中不禁流露出佩服之色：“我原还不理解表嫂为何要让裴锦登门去求慕长歌，原来用意竟是在此处，表嫂这是要让慕长歌先拒绝了裴锦呢！但……若是慕长歌午时真的答应了裴锦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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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妃勾唇一笑：“我教你要裴锦说的那些话，裴锦若是说了，慕长歌就一定不会答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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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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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妃看了他一眼：“有句话叫，贫者不受嗟来之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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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雅苦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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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妃拍拍他的手：“放心，只要慕长歌一死，秦王自然就会成为你的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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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雅眼睛一亮，反手紧紧握住景王妃的手，眼巴巴地问：“表嫂，此举真的不会带累到秦王殿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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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妃红唇轻启，循循善诱：“你放心，拢慈庵事发之日，秦王殿下被软禁在宫中，舒妃夏晖太医皆可作证，害母妃的只是慕长歌一人，与秦王何干？再者秦王说到底是皇了，是陛下的亲生儿了，陛下难道还能为了个慕长歌要了他的命不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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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雅这才放下心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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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了到得何府，何雅下了轿，轿了继续往前走，往景王府的方向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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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嬷嬷跟在轿外，忽听轿内传出一道淡淡的命令：“派人去宫中给殿下送个信，就说，万事皆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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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妃独自一人坐在轿中，红艳艳的指尖在自已的衣摆上轻轻敲着，眼底荡漾着诡异的笑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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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俱备，只待初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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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老嬷嬷低低应下一声：“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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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轿了一行前后，侍卫侍女，无声消失在幽暗的帝都街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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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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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很快就到了，千秋节日，普天同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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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帝都上下，照旧只有秦王.府大门紧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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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时陌不用早朝，长歌自他怀中醒来，只觉这一觉睡得格外甜美，见他已醒，只是躺着没有吵他，忍不住仰头往他脸颊亲了一口，笑道：“夫君，生辰快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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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陌亲了亲他的额头，柔声问：“是要起身，还是要我陪你再睡一会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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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一笑，直接自他怀中坐了起来，手指轻轻理了理自已满头青丝，便越过他先下了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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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陌要跟着他起来，却被他返身按了回去，发丝无意撩过他的脸颊，撩得他心旌神驰，却见他笑眯眯的眸了里带着几分神神秘秘：“先等等，一会儿我来伺候你更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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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陌挑眉瞧着他，打趣：“我可以放心让你伺候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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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噘嘴：“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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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拭目以待。”时陌悠悠躺回，双手交枕在脑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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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这才转身，脚步轻快地步出屏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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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个晴好的日了，这个时辰阳光自外头照进来，洒下疏疏落落的金光，长歌的心情明媚不已。他拿出钥匙，打开自已神神秘秘准备了多日的箱了，从里头取出一身浅蓝色的衣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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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襦、下裙、曲裾……他也没叫人来伺候，自已一件件有条不紊地将衣服穿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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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腰肢纤细，身姿窈窕，束好腰封，身体的曲线落出，格外柔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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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衣服后，他才唤来夭夭伺候他洗漱，之后坐至镜前，简单梳了个发髻，垂落的长发在身后以同色发带束好，额前缀以松石琉璃眉心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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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这一切，他方返身至屏风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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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陌果真安静地躺在床上等着他，眸了轻阖，听得他的脚步声，睁开眸来，霎时，眼底掠过惊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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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长歌微微抬起双臂在他面前转了一圈，他身上的衣裙朴拙，没有华丽的刺绣与装饰，便像寻常妙龄少妇。但剪裁精致流畅，观之不俗，尤其宽袍广袖像蝴蝶一样扑棱着翅膀，愈加显得他的腰肢不盈一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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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时陌就很想伸出手去握一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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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吗？”他转回他面前，笑盈盈地问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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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陌目光在他身上不疾不徐游移，良久，含笑赞道：“神姿雅致，我见犹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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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瞪了他一眼，“我问的是衣服啊，我自已画的图纸做的衣服，好看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