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秦元，你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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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北很快就回答了这个问题：“大喵。”</p>

楚尧：“……”莫名心里就释然了，也不知道咋回事。</p>

江北北终于把车缓慢移动到了早餐店，楚尧说：“你穿的少，别出来了，吃什么我去拿。”</p>

江北北：“尧哥，你穿的才少吧！”</p>

“我不冷。”</p>

“豆浆就行，有油条了就来一根。”</p>

楚尧关门离开，江北北摊开自己，长长舒了口气。</p>

刚刚有好几次，她差点当着楚尧面骂出来，憋得她累死了。</p>

就刚刚还遇到一个闯红灯的小电驴，那句孙子你不长眼吗几乎脱口而出，又被她死命给咽了，憋出一声嘿来。</p>

还好不是狗叫，她欣慰极了。</p>

江北北偏过头看向门口排队买饭的楚尧，笑了。</p>

此刻，心情如天气一样晴朗，内心似车内一样温暖。</p>

吃饭，接着开车，江北北本想把车开到适合约会的地点，或者跟楚尧一起看场电影，但一想到自己蓬头垢面没化妆，羽绒服套小睡衣，楚尧只穿着毛衣，这个想法就灰飞烟灭了。</p>

老老实实回家，灰头土脸上楼，门口分手，各进家门。</p>

看手机，好几个未接，全是秦元。</p>

江北北回了个电话。</p>

秦元接到电话，幽怨道：“北北，你抛弃我。”</p>

“我哪里敢！”</p>

“明天我预定了。”</p>

江北北：“哈哈哈哈……三哥，你起得来吗？”</p>

“小瞧三哥是不是？”</p>

“不不不……”江北北道，“但是明天不行啊，我明天值班，我们有个商场周末消费调查要做。”</p>

“那我现在下楼，咱再出去开一圈。”</p>

江北北嗷嗷道：“不，打死都不去了！”</p>

何况跟秦元一起，更紧张好吗？只要跟他之间的距离小于三米，她脑海里就浮现出秦元妈的脸，并附带六个字：江北北狐狸精。</p>

这种不美好的体验，她才不要呢！</p>

秦元撒娇：“答应我，不然我哭给你看。”</p>

“三哥，你猜怎么着，我还挺想看你哭。”江北北皮着一下可开心了。</p>

秦元轻笑起来，最终让步：“走吧，跟三哥到四儿店里坐坐，喝杯奶茶。三哥有话想跟你说，你把三哥单独撇过去，三哥心里堵得慌。”</p>

江北北妥协了。</p>

到四哥的店里聊天，起码不是单独跟谁一起约会，聊聊也好。</p>

江北北如此想着，可到了地方，她万万没想到，秦元开口就是表白。</p>

“北北，我要追你。”</p>

江北北正嘬着奶茶，秦元一句话砸过来，奶茶悬在了吸管半截处，江北北觉得自己现在像只鸟，嘴巴一定是尖的，两腮一定是凹的，总的来说，整个人一定是囧的。</p>

江北北松开吸管，抬起头，秦元比往常正经了些，脸上表情很严肃，眼神很热切。</p>

“三哥，你是……怎么看上我的呢？”</p>

“你挺好的。”秦元说道，“三哥累了，找寻了一圈，才现，最合适的其实就在身边。”</p>

宋朗叉着腰站在江北北身后，皱眉听着。</p>

秦元依然注视着江北北，开口：“北北，你知道委屈的感觉吗？其实，车是我单独想送你的，最后成了哥哥送妹妹的礼物。我不想这样，我想男人送女人，你明白这个区别吗？”</p>

宋朗也看向江北北。</p>

江北北委婉道：“三哥，从高考结束那天起，我就觉得不舒服。那天你妈妈恭喜我，说以后就是大姑娘了，上学工作找男友，听起来应该是开心事对吧？但我不舒服。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就从那天起，我得和你们保持距离，我不能像以前那样跟你们打闹，其实这个时间要再早一点，从三哥你开始工作那年，我就知道，咱们之间有距离感了。”</p>

江北北说：“我不知道你听没听懂，三哥，最理想的，是这辈子，我们都是兄妹。但现实不是这样，咱们不是亲的，并且永远都不可能跟亲兄妹一样，我们都在维持假象，越长大就越累。你们对我好，我当做恩情，但我心里有条线，这条线不能越过去。”</p>

江北北深吸口气，说道：“三哥，我说实话吧。”</p>

江北北说：“几个哥哥里，有一个，我一直想越线，但不是你。”</p>

秦元摘了眼镜，疲惫捏眼角，他撑着额头，紧锁着眉不语。</p>

江北北猛地站起来，推开宋朗，跑出店外。</p>

宋朗：“秦元，你不行啊，你连她想什么都不知道就要表白。”</p>

“不然呢？”秦元说，“我表白一次，你们拦一次，就让我一直堵着吗？”</p>

沉默半晌，宋朗道：“秦元，你这人很自私，连表白也是。”</p>

秦元斜眼看他，眼神冰冷。</p>

“真的，说是表白，其实说的都是你自己，连为什么表白也是，因为你自己觉得不表白就难受，所以才开口，你怎么不考虑北北听见后会不会难受？你知道她不会接受，但你还是这么干了，你自问，是不是只在乎自己想法？”</p>

秦元轻喃：“……有吗？”</p>

“用不用我给你概括一下北北的意思？”</p>

“不用！”</p>

“我不知道尧儿怎么想的，但是吧……”宋朗说，“我觉得你俩应该中和一下。”</p>

宋朗一本正经道：“他太克制，你太冲动，他太在乎北北，几乎没有自我，你太在乎自己，想让北北成全你的自我，目前来看，都没戏。”</p>

秦元震惊不已。</p>

宋朗：“你什么时候对北北有想法的？”</p>

“这能说清？”</p>

“怎么说不清？”宋朗道，“但凡说不清的，都是假的。秦元，你再琢磨琢磨吧，现阶段，你真不行，真的。”</p>

江北北快步走着，心乱如麻，路上碰到唐西周，都没反应。</p>

唐西周诧异：“丫头，怎么了？脸黑成这样，见我也不叫。”</p>

江北北头撞在他怀里，被唐西周衣服上的扣子硌的生疼，泪哗啦一下就流下来了。</p>

“二哥！我想大哭一场！”</p>

唐西周笑：“要二哥提供谈心服务吗？走，上天台吹吹风，让二哥听听，是谁惹你哭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