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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样做的目的，则是为了找补今天上午的退缩。</p>
虽说当时有个看起来还算合理的由头，可朝堂上并不缺少聪明人，事后议论起来，肯定能识破他明哲保身的意图。</p>
这原本也没什么，只能说是人之常情罢了，再说他本就是被无端卷进去的。</p>
可今儿下午查案的时候，若再和天师府的人打成一片，那味道可就完全不一样了。</p>
一个弄不好，勾结方士霍乱朝纲的大帽子，都能给扣个严严实实！</p>
所以孙绍宗必须得表明立场。</p>
如今看来，这效果倒是比想象中的还要好——得罪一个少天师，可比得罪三名普通道人要有分量多了。</p>
至于这位少天师，会不会背地里给自己上眼药、穿小鞋……</p>
呵呵！</p>
谁在宫里还没个援手是怎的？</p>
闲话少提。</p>
却说过不多时，两柄锤子和猪肉都被送到了孙绍宗面前，孙绍宗二话不说，抡起铁锤，先叮叮当当的把那猪肉钉到了墙上。</p>
完事儿之后，他又吩咐道：“去问问外面守门的，可曾听到敲击声！”</p>
其中一个衙役领命去了，黄斌在下面便请示道：“大人，要不要把昨晚当值的工部官员请来问话？”</p>
“先不急。”</p>
孙绍宗嘴里说着，眼瞧那传话的衙役已经跨过了门槛，立刻将那铁钉启出来，抡起木锤子又是一阵敲打。</p>
不多时，那衙役飞奔回来，拱手禀报道：“大人，方才他们隐约听见几声动静，但却听不太真切。”</p>
“那你再门外时，可曾听到什么？”</p>
“这……”</p>
那衙役一愣，迟疑着摇头道：“好像没听到什么。”</p>
至少可以排除铁器了——守卫在白天都能听得见，晚上就更不在话下了。</p>
至于石器……</p>
孙绍宗方才仔细观察过，钉帽上并没有沾染碎石粉尘，以墙体木料的硬度，基本也可以排除石器的可能了。</p>
最初他也曾怀疑过，凶手是用刀柄将铁钉敲进去的，但先后试了两次，就否决了这种推测。</p>
这毕竟是皇家出资修建的重点项目，所用木料极其坚硬。</p>
想用刀柄敲进去，恐怕至少也要有孙绍宗一半的力气，对刀柄材质的要求，也远超正常范畴。</p>
毕竟刀柄那玩儿意一来不好发力，二来又是中空的【需要包夹住刀尾】。</p>
虽说世上并不缺少力士，但舍得用这等宝刀去砸钉子，又恰巧被孙绍宗撞见的几率，应该不会太高。</p>
“附近可有堆放什么木料？”</p>
“这……”</p>
黄斌和十几名手下对了对眼神，然后一个个的摇起头来。</p>
如此说来，凶手要么是从远处寻来的工具，要么就是自备的器械。</p>
但不管是哪一样，都进一步证明了，凶手作案之前，必是早就已经计划周详，而非是临时起意。</p>
甚至极有可能，在作案之前，他就已经勘察好了现场！</p>
“来人！”</p>
想到这里，孙绍宗断然下令道：“将这尸体从上面摘下来，再把昨晚当值的官吏，以及守夜的更夫全都带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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